隨從的冷汗頓時就從額頭流下,立馬跪地求饒。

“來人。”

隨從聽到安忠義的聲音後,頓時瞪大了眼睛,不住的向對方祈求。

“廠公饒命,廠公饒命啊!求廠公再給小人一次機會。”

門口進來架住隨從的兩個男人看了一眼安忠義,見對方臉色陰沉的揮手讓他們下去,便不顧隨從的祈求就想把人往外拉。

只是在門口時突然遇到安景之,安忠義也看到了安景之,場面一直尬住了。

“爹,這是?”安景之明知故問。

看到安景之的身影,那隨從也一臉祈求的望著安景之。

安忠義張了張嘴解釋,“下人保護不力,害得我兒被賊人擄去,爹在懲罰他們。”

這些隨從跟著安景之的這些日子盡職盡責,況且那些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這些隨從為了保護他,身上都受了不少刀傷,若是安景之不管的話,他知道,這些隨從的下場便是死亡。

“那便罰他們杖責10下,扣半月月俸吧。”

既然兒子都開口了,安忠義不會駁了他的話,“那便依我兒。”

聽了這話,隨從如蒙大赦的向安景之跪地磕頭,隨即又朝安忠義拜謝,這才被人拉著下去受罰。

幾人走後,場面一時陷入了安靜。

安景之看著安忠義,安忠義也看著對方,只是眼神中有些心虛。

“我兒來找爹是有什麼事嗎?是不是銀子不夠用?爹這就讓人再給你搬一萬兩過去。”

安景之早就知道安忠義的銀子非常多,坐上東廠廠公之位之後,又成為了皇帝眼中的紅人,從此斂財無數,名下有良田幾十萬畝,每年還有各種各樣的人向他上供。

收回心思,安景之坐在安忠義書房對面,兩人面對面的坐著,安景之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鄭重。

“爹不想知道今天那些賊人擄我去又放了我,是為了什麼嗎?”

安忠義嘴角扯了扯,其實他心中早已經有了猜測,安景之這麼說之後,他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測,臉上滿是苦澀。

“說,說了什麼?”

一邊說一邊打亮著安景之的臉,生怕從對方臉上看出任何厭惡之情。

安景之的面色非常平靜,就像在陳述一個事不關己的事情。

“他們說爹是殺人如麻的九千歲。”

安忠義痛苦的閉上了眼,只聽安景之繼續陳述道,

“原先小白也跟我說過一個商人不可能指揮得了東廠的人。”

“原先兒子還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後來多加思考,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兒子近幾日出門買東西,也瞭解了京城的事項,咱們這座宅子不是一般有錢的商賈便可以買到的,況且,爹到底做了什麼生意才能在短短的十年內就累積了這麼多財富。”

“再加上兒子在京城所看到的,商人絕不可能指揮得動東廠。”

安景之的語氣一頓,“所以爹,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安景之的面色一直非常平靜,就連安忠義都分不清兒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好在到目前為止,他沒有在兒子的臉上看到任何厭惡之情。

嘆了口氣,本來就瞞不過去,原本還想找機會坦白,但沒想到,事情直接被別人戳破了,以至於他陷入了有些被動的場面,“我,爹,確實是九千歲,這是世人對爹的稱呼。”

眼睛緊緊的盯著對方,不敢錯漏對方一絲一毫的神色。

安景之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身體鬆弛,緊張的氣氛變得舒坦,語氣輕鬆,“我就說嘛!原來爹你就是九千歲呀,爹,你怎麼不早說?害我整天猜你到底是幹嘛的,還以為你在做什麼不得了的事兒呢!難怪爹你能指揮得動東廠的人!原來你就是老大呀!”

對方的表現完全在安忠義的意料之外,他神情錯愕的看著一臉原來如此,並且十分慶幸的安景之。

“你,兒子,你不討厭爹嗎?”語氣中小心翼翼。

安景之懶散道,“天哪!我高興都來不及,哪裡會討厭爹啊!”

“之前我還猜測爹你是不是給什麼大人物做事,聽說那些大人物脾氣很不好,陰晴不定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咱們都給宰了。現在好了,咱自己就是大人物,不用看人臉色!”

安忠義是真摸不準對方是真這麼想還是假裝,試探問道,“你,你不害怕爹嗎?世人皆道爹是殺人如麻的權閹。”

或許是對方的表現給了他勇氣問出這句話。

安景之的臉色變得有些亢奮,“殺得好!”

在安忠義錯愕的眼神中,安景之繼續道,“那些貪官汙吏不就該殺嗎?!就那些讀書讀到狗肚子裡的讀書人才會為這些貪官不平!爹你都不知道,你當初殺的有一個縣令,是我們縣的,他讓他的管家放貸給咱們,又故意耍手段讓咱們利滾利還不起,最後連人帶地全都成了那縣令的。”

“還有那個大官,聽說是什麼大夫?反正我也不知道,明明後來到我們縣任職的那個李縣令是個好人,不僅沒有多徵收我們的賦稅,反而在災年的時候還幫我們向朝廷要來了不少救命糧,就因為那個什麼大夫,李縣令一家人都被下大獄,聽說是被舉報貪汙,抓到京城抄家。”

說著安景之的語氣有些激動,“李縣令怎麼可能貪汙?要來的那些賑災糧他害怕被底下的人拿走,連續七天沒有睡覺,一直盯著糧食發放,咱們所有人拿到糧食後李縣令才回去睡了三天三夜。這樣一個好官,怎麼可能會貪汙?”

安忠義想起來了,殺的那個縣令似乎是朝中某一派系的官員手下的附庸,他隨便派人查了一下就找到對方的罪證,然後扳下了對方的人,換上了他的人。

後來換上的李縣令當年確實因為當地災情,向朝廷要過糧食,還是因為他出言相助,才能順利討到賑災糧食,只不過在糧食從京城出去到達目的地後直接減了一半。

饒是安忠義當時已有不少權勢也無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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