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下人又做了什麼樣的生意能買得起這佔地大概有幾千畝的大宅子?

還是在皇城腳下的宅子。

安景之低頭,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老頭是真的把他當傻子哄了。

不過若他真是鄉下來的農村小子說不定就信了。

當下他也繼續順著對方的話。

“爹!爹!我找你找的好苦呀!”眼淚說來就來,安景之抱住對方嚎啕大哭。

安忠義心疼的連忙回首抱住他,一邊抱住,一邊拍他的背安慰。

“兒子你受苦了,你受苦了,現在爹有錢了,以後咱們一家都有好日子過了。”

安景之聽到這裡哭聲更大,“可惜娘……娘已經去世了,娘沒辦法見到你,沒辦法跟我們一起過好日子了,嗚嗚嗚。”

安忠義如遭雷擊,安慰兒子的手突然頓住。

良久,他試著張開嘴,說了兩個字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你娘,是怎麼,怎麼去世的?”

安景之收回掐著自己胳膊的手,抹了抹眼淚,“我娘她是操勞過度,身體虧空累倒了。娘走時把玉佩給了我,讓我把家裡的一畝田和房子賣了,湊夠路費來京城找你,”說到這裡,安景之委屈道,“爹,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麼你不回來看我和娘?村裡的人都說你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委屈?有多想你!”

沒人知道安忠義有多難受,他怎麼回去?他困於深宮,每日都活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哪個貴人。

夜深人靜的時候,讓人欺辱受罪的委屈時他不是沒想過一了百了,但一想到還有家鄉的妻兒在等著他,他又咬牙忍下去,想著等自己慢慢往上爬,爬到他的小命不會被人隨意拿捏,方便隨意出入皇宮,然後才有機會見到妻兒。

他雙手扶住兒子的頭,“對不起!是爹對不起你,和你娘。”隨後他又問起張順孃的後事,得知對方已經安然下葬後悵然若失。

從東廠那邊他得到過張順娘已經去世的訊息,只是他完全不信,沒想到竟是真的……

……

兩個小乞丐的衣服已經全部丟掉,身上煥然一新,穿著絲綢華服。

小白被下人帶去洗澡,渾身搓的皮都要掉了一層,一路上吱呀亂叫,隨後又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此時還在欣喜中,不停的用手摸著身上的衣服布料。

安景之適應的很快,下人伺候他的時候甚至還不覺得是在伺候小乞丐,心裡感嘆天生就是少爺命啊。

穿上合適的衣服,頭髮也被梳理好,一股貴氣油然而生。

“好!”安忠義雙手扶在兒子的肩膀上,讓他轉著給自己看,“不愧是我兒子,長得真是俊俏。”

隨後讓換好衣服的兩人坐下,聽安景之說著他們在家鄉的事情跟來尋親這半年的事情。

安忠義一邊聽一邊心疼,只怪自己爬的太慢,爬到高位之後又要幫皇帝處理事情,世人只道他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又知他不過是那高高在上的君王刀罷了。

“兒子,景之,從今以後你就住在這府中,你就是安府的少爺,沒有人再敢欺辱你。”安忠義心疼道。

看了一旁有些忐忑不安的小白,安忠義道,“小白,你也跟景之一起住下,以後你就跟在他身邊做事。”

兒子言語間對小乞丐多有喜愛,再加上乞討期間小乞丐對他兒子也不錯,安忠義不介意多養一個人。

……

在下人的帶領下,兩人在安府裡面逛著。

安府是真的很大,樓臺水榭,假山花園應有盡有。

甚至還有一處溫泉。

嘖嘖,這老頭子可真會享受。冬天有福了。

參觀了一下溫泉,感受了溫泉水的溫熱,安景之心裡感慨道。

從頭到尾,小白一直是懵懵的狀態。

兩人參觀完府院之後回到房間,小白總算開口了。

“景哥,你爹是是大商人?”

原主以前跟小乞丐說過,自己是來找爹的,但並沒有說自己爹是做什麼的,只是說是大戶人家的下人,小乞丐是真沒想到對方的親爹來頭居然這麼大。

“應該是吧,我爹是這麼說的。”

小乞丐看了看院子,又看了看院子裡的下人,又想起劉千樺,怎麼想都覺得有些怪異,雖然他只是個小乞丐,但他也知道一個商人怎麼可能指揮得動東廠?

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小白還是把話給嚥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從今以後他們有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再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街頭小乞丐。

小白高興的一直摸索著身上的衣服,自記事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穿上新衣服,而且還是這麼昂貴的新衣服,一看布料就不便宜,平日裡他只在那些富貴子弟身上看到過,一般碰到這種穿著的人,他都會盡量遠離,要是不小心惹到這些人,可能命都會沒了。

……

“什麼?廠公的兒子找到了?我說你小子是怎麼找到的人?不是說已經走了,毫無蹤影嗎?”

劉千樺得意洋洋,“這就叫做時來運轉,所以說咱們平日裡還是要做點好事,誰曾想,我突然大發善心就找到了廠公兒子。哈哈哈,我劉千樺以後要走運了!”

其他幾個東廠的人都很酸,這是什麼狗屎運氣?在他們都要放棄的時候,對方居然主動出現在劉千樺面前?

好多人都準備安排後事了,沒想到最後人還被劉千樺給找到了,雖然他們沒得到什麼功勞,但好歹保住了一條命,雖然心裡有些不服氣,但也鬆了一口氣。

人活著誰想去死。

“當時遇見那倆人時我就覺得年長一些的那少年長得身姿不凡,感覺跟廠公年輕時候頗有幾分相似之意,不忍他們忍飢挨餓,這才讓他們上桌吃飯。”

“沒想到咱們少爺也是個有骨氣的,被家裡長輩教育的很好,不受嗟來之食,非要用那玉佩給我抵賬,我一想,這頓飯對我來說算什麼?當然不能收下少爺的玉佩呀,簡單瞅了一眼,就這麼一眼,哈哈,沒想到就把人給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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