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不由地想,徵公子不會因為自己打斷了他的好事滅了自己吧?

她一臉驚恐地看著面色不好的徵公子。

然而,預想中的場景並未到來,遠徵公子只是乾咳了一聲,不自然道:“你剛才看到的不許說出去。”

雲雀拼命點著腦袋,並向遠徵公子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

宮遠徵還是不放心,畢竟有那個侍女的事在前。

他目光冷厲,再次警告道:“若是讓我知道,宮門傳出什麼不該有的傳言……”

雲雀立馬舉手發誓道:“絕對不會有。”

她嘴巴還是嚴的,不會告訴宮門的人。

只是……風姑娘醒了之後,這件事要不要跟她說一聲有待商榷。

畢竟……遠徵公子吃的是她的豆腐,本人怎麼能一點也不知情呢?

就在她想著等風姑娘好了以後同當事人說上一聲時,遠徵公子又道:“更不許告訴你家主子!”

“……”雲雀沉默半晌,才答了一個“行”字。

看她不情不願,宮遠徵再次寒聲警告他:“若是讓我知道,你家主子知道了剛才的事,仔細你的皮!”

留下這句狠話,目光掃過地上的碎片,和那塊被藥水浸溼的土壤,他道:“把這兒收拾一下,然後再去煎一碗藥過來。”

雲雀匆匆退下。

院內再次只留遠徵公子和不知外界一切事宜、沉睡的風姑娘。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張俊俏白皙的臉蛋越來越紅,就像是熟透了的蝦子一樣,周身也越來越熱,感覺被架在了火上烤。

看著那張被他吻得紅腫飽滿的朱唇,宮遠徵嘴裡一陣口乾舌燥。

他開始後悔剛才支走“雲鵲”的決定了。

該走的應該是他,現在留在這裡看風姑娘,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可若是還像剛才那樣,對著一個不能對外界做出回應的人做出那樣的事,實在是太過禽獸了些。

剛才頭腦發熱,糊里糊塗就算了,現在……

以他的教養,是絕對做不出來那等子事了。

終於,“雲鵲”回來了,宮遠徵如釋重負。

見她過來了,立馬就要走。

雲雀只覺得一陣疾風颳過,眨眼間,剛才還在風姑娘身邊的人,就到了院門口。

她正風中凌亂著呢,就聽遠徵公子說:“你照顧風琉璃吧,我去角宮一趟。”

說罷,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不料,在路上,遇到了來找自己的哥哥。

因為做了“壞事”,遠徵公子正心虛著呢,本只想一個人去散散心,調整一下心情再回去,誰知在路上遇到了哥哥?

想到哥哥先前聽到他和風姑娘的傳聞時那八卦的模樣,徵公子生怕哥哥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再次笑話他。

想要跑路。

可惜,哥哥看到了他。

“遠徵。”

遠徵公子只能被迫停下,訕訕轉身,叫了一句“哥”。

宮尚角本是來找弟弟和他說賈管事的事的,但看他面色不同尋常,覺得奇怪又擔心:“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誰知後者聽到他這話,臉上又紅了幾分,下意識抿了抿唇瓣。

宮尚角滿臉疑惑,他這弟弟,今日實在是好生的奇怪。

宮遠徵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不自然,可能會弄巧成拙,讓哥哥發現端倪。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儘量做出平常的模樣:“我沒事。”話鋒一轉:“哥,你怎麼來了?”

宮尚角雖還覺得奇怪,但到底沒揪著不放:“你不是想知道賈管事的嗎?”

一邊說,一邊就要往不遠處的徵宮走,宮遠徵叫住了他:“我們去角宮說吧。”

宮尚角徹底品出不對勁了:“這些天,你瘋了似的找風姑娘,好不容易找到了,卻見她這樣,我還以為,你會寸步不離守著她。”

誰知,提起風姑娘,自家弟弟剛拾掇好的表情再次皸裂,臉上重新爬上了潮紅。

宮尚角面色逐漸複雜,憶起弟弟上次臉紅,是因為風姑娘……

“不會是……風姑娘對你做了什麼吧?”

可,這也不對啊,風姑娘五感皆失,連對外界做出回應都做不到,更別說是對他家弟弟做什麼了。

宮尚角陷入了糾結。

“當然不是!”宮遠徵反應有些激烈:“她都那樣了,還能對我做什麼?”

不是風姑娘對弟弟做了什麼,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弟弟對風姑娘做了什麼。

意識到這點,宮尚角挑了挑眉,試探道:“那便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宮遠徵:“……怎、怎、怎麼可能?”

他嗔道:“哥,在你眼裡,我是哪種人嗎?”

自然不是,但……除了這兩點,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能讓弟弟害羞。

怕哥哥繼續追問下去,宮遠徵生硬的轉移話題:“不是說要同我說為什麼調查賈管事的事嗎?”

提起這茬,宮尚角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先前經風姑娘提醒,他們將賈管事牙尖藏著的劇毒取了出來,可審問幾天,卻不明不白被人毒死了。

他們猜測是先前那個為避免他說不該說的話,要取他性命反被他們傷了的同夥乾的。

只是不知為何,那人只殺了賈管事,並沒有殺了看守的守衛,而賈管事也嘴硬的很,怎麼審都不說出背後的人,就連知道對方要殺他,也沒吐出一點不利於背後之人的訊息。

如此忠心,他只能想到兩種可能,要麼,是家裡人被人控制,要麼是那幕後之人有恩於他。

派人去賈管事家中一查,那裡早已人去樓空,村裡鄉親們不知其去處,後面叫人在附近打聽了一下賈管事家近年有沒有發生過特別的事才知道兩年前賈管事的兒子曾經得過一場大病,被宮門的大夫治好了。

如此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賈管事的家人果然被控制住了,只是沒想到,幕後之人不僅控制了賈管事的家人,還對賈管事有恩。

恩威並施,他便是想不聽話都不行。

沒有猜錯的話,指使賈管事替換百草萃藥引,造成執刃死亡的幕後之人,應該就是那個有恩於賈管事的人。

如此,便該從兩年前的醫館出診記錄查起。

可奇怪的是,那段時間並沒有宮門的大夫去山谷出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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