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花點時間研究研究月公子給的毒藥,估計一時半會沒有那麼多精力照顧風琉璃了。

雲雀猶豫地看了一眼月公子,在月公子與風姑娘之中,最後還是選擇了風姑娘。

畢竟,她現在是她的“婢女”,即使有了“情郎”,也不能忘了毒發到不能自理的主子。

……

宮遠徵來到房間入門不遠的茶案前,那兒正燒著一壺滾燙的熱水,還沒加茶葉進去。

舀了一勺熱水倒入茶杯中,宮遠徵將從月公子那兒拿來的藥丸用水化開,藥香味很快就瀰漫開來。

宮遠徵凝神品味半晌,又垂眸仔仔細細盯著碗裡化開了的“毒藥”,驀地笑了笑。

七蛇花、屍蟲腦、殭蠶、苦心草。

這哪是什麼毒藥啊,分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補藥。

哪裡需要什麼所謂的解法?

他熟讀醫書,自然見過這一配方。

“蝕心之月”“半月之蠅”,雖用三種劇毒毒草製作而成,但……

殭蠶與七蛇花同時服用,能以毒攻毒,解了兩者毒性不說,還能讓人的內力快速大增,屍蟲腦若是煎煮過後,也能大大降低本身的毒素,從而增長內力。

只是雖有兩者抵消和一種本身便降低了毒素,但服用後還是會因為少量的毒素出現短暫的諸如手腳麻痺、暫時失了內力的情況,這時候就要用上解毒之草苦心草,他能讓服用者自身慢慢排毒,大概半月,便能排盡剩餘的毒素,同時還能功力大增。

若是碰上不懂醫術的,估計會被月長老那句“毒藥”誤解,明知這是“毒藥”的情況下,還加了解毒之草苦心草進去,會讓人陷入糾結當中。

但若是碰上個熟讀醫書,且認認真真瞭解過每一種草藥的藥性的人,比如他,這種糊弄人的把戲一下就能被拆穿。

但若不是精通醫術之人,比如宮子羽,要等他弄明白這些,估計得花上許久的時間。

想清楚了,他便不再在這多做停留,已經知道解法了,還留在這浪費時間幹什麼?

給“雲鵲”留下一句“照顧好風琉璃”以後,他便朝外面跑去,想要去找剛走不久的月長老。

月長老見他不過半炷香就說找到解法了,沒有絲毫的意外。

畢竟宮遠徵是宮門公認的醫術天才,這種把戲,不可能長久糊弄他。

一時半刻已值得慶幸。

月公子:“恭喜徵公子,第二域試煉透過。”

徵公子臉上一點也沒有試煉透過的欣喜感,只是淡淡道:“既然過了,那我便回前山了。”

見他轉身就要走,月公子連忙叫住他。

“等等。”

宮遠徵不耐煩回頭:“還有什麼事?”

月公子:“既然你過了第一試煉,想必也知道,每過一關試煉,就需要學一種刀法。”

“我不用學。”

知道他叫自己停下的原因就這,宮遠徵想也未想重新扭回腦袋,大步流星繼續往前,要回風姑娘的房間,帶她離開。

月公子閃身來到他前方攔住他:“不行,這是規矩。”

宮遠徵不以為然:“我破的規矩還少嗎?你可以去問問雪重子,第一試煉的時候他讓我學‘拂雪三式’,最後氣得把我趕出雪宮的,至於那個‘拂雪三式’……”

他聳了聳肩,道:“我沒學會。”

月公子說:“你學沒學會是一回事,我教你刀法是另一回事,不管能不能學會,總是要學的。”

宮遠徵冷著臉:“我沒功夫在你這浪費時間學什麼刀法,你要是硬逼著我學,到時候生氣的,可是你自己。”

月公子卻依舊堅持,見對方打定主意要讓他學,宮遠徵心情不爽極了,以至於,月公子帶他到竹林教他“斬月三式”的時候,他根本沒認真聽,反反覆覆錯了幾十遍以後,終於被月公子趕下了山。

他抱著風琉璃要下山的時候,月公子忽然叫住了他們一行人。

月公子道:“既然你知道我和雲雀的關係了,等她幫你把風姑娘的東西搬回去以後,就讓她來後山陪我吧。”

宮遠徵淡淡掃了他一眼:“憑什麼?”

月公子怔了怔,忽然瞪大了眼:“你不會還想拆散我和雲雀吧?”

“什麼叫‘拆散’?她本就是風琉璃的婢女,照顧主子難道不是應該的?”

月公子不滿:“誰和你說的雲雀是婢女了?”

“難道不是?”宮遠徵挑眉:“既然不是,那我想,我哥……應該不會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留在宮門的,即使她是月長老你的情人,但在家規面前,估計是不能留在宮門的。”

不止不能留,估計還得死呢。

月公子咬牙:“你前不久還說自己破得規矩多了去了,憑什麼我不能破?”

宮遠徵無所謂道:“這你得去問問其他兩位長老,看看他們允不允你破家規。”

反正他不在乎被長老們罵,至於月公子在不在乎,那就不一定了。

一句話,直接讓月公子破防,饒是他的涵養再高,此刻也不禁在心裡“艹”了一聲。

這雙標狗,自己破規矩就行,還不能讓別人破了。

他咬著牙,狹長的眸子狠狠瞪著徵公子。

後者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勾了勾唇,臉上得意而又傲嬌。

“走了。”

“……”

這回月公子沒再攔他。

在幾人背影快要消失在視野裡的時候,他忽然聽見宮遠徵說:

“至於你的雲雀,等風琉璃好了以後,向他討要吧。”

月公子登時抬頭,呼吸都瞬間屏住了,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但想起宮遠徵的為人……

月公子由衷覺得他不能高興得太早。

有的時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月公子眉峰微蹙,問:“你什麼意思?”

那廂的宮遠徵笑了笑,只道:“字面意思。”

若是他的風琉璃好了,自然是皆大歡喜,只要風姑娘點頭同意,他自然也沒有意見,更不會阻止,但若是沒好……

誰也別想在他面前恩愛!

他緊了緊懷裡裹著自己外袍,睡得香甜不知世事的風姑娘,既期待,又害怕。

風琉璃,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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