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驟然大吸一口氣,將手上蠱蟲拋了出去。

蠱蟲很小,咬得並不痛,讓宮遠徵將蠱蟲丟擲去的理由是因為這蠱咬了之後,身體的反應。

全身劇痛難忍,蝕骨之痛、鑽心之痛一併到來,身體忽然滾燙得厲害,像是著了火一樣,宮遠徵感覺全身灼熱難耐,又突然轉冷,宛如陷進冰窟子裡被冰雪覆蓋住。

冰與火的交織,讓他苦不堪言。

明明他修煉的功法,能讓他不懼冷熱,可此刻,他又切身實地感受到了,烈火焚身與刺骨的冰冷。

宮遠徵很清楚,他中毒了,還中了很霸道的毒,還不止一種。

只是因為那小小的蠱蟲的一口。

只是,他看過風琉璃餵養蠱蟲的藥方單子,按理說這蟲不應該有此作用才是。

在看到宮遠徵被咬的瞬間,風琉璃眉心一跳,暗道不好。

這蠱蟲雖只喝了她一日的血,卻是繼承了她身體的一半毒素,現在宮遠徵被咬了,便中了她一半的毒。

來不及管被宮遠徵丟出去的蠱蟲了,風琉璃當機立斷,伸手摸到宮遠徵後腰上掛著的小刀,將刀拔了出來,然後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

“嘶——”

風琉璃倒吸了一口涼氣,無他,劃的時候用力過猛,口子劃深了。

也顧不得其他了,她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抬起少年人的下巴,將少年的嘴巴強勢掰開,然後將滴著鮮血的手臂舉高,讓血液能夠順利進入少年的薄唇。

鮮血入喉的一瞬間,所有的痛苦瞬間消失不見。

宮遠徵一邊調整被痛苦折磨亂的呼吸,一邊震撼於百毒之體血液的解毒效果。

只是入了喉,所有毒素瞬間消失不見。

見他恢復了正常,風琉璃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她的任務目標沒有出事,不然她後續的任務想要完成,會費很多功夫。

這一鬆懈,才有心思想那個被宮遠徵拋到不知哪處的小蠱蟲。

風琉璃正想從袖袋裡掏出玉笛將蠱蟲召回,誰知,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向她那隻還滴著血液的手臂飛來。

風琉璃仔細望去,正是先前被宮遠徵丟出去的小蠱蟲。

小蠱蟲落在了風琉璃還未處理過的手臂上,舔食著上面未乾涸的血液。

宮遠徵看到這一幕瞬間瞭然那蠱蟲的毒為何如此厲害,“你是用自己的血喂蠱的?”

所以那張補氣血的藥方是給她自己的?

風琉璃沒有瞞他,“對。”

宮遠徵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這時上官淺的房門忽然開啟。

“嘎吱”一聲,一個容貌驚豔不可方物的白衣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清眼前場景的上官淺心中無比複雜,現在陷入了詭譎的沉默。

宮遠徵有些狼狽,風琉璃也受了傷,手臂上的傷口現在還留著鮮紅血液,更詭異的是有隻黑乎乎的蟲子,在風琉璃的傷口處喝她的血液。

上官淺忍不住驚撥出聲,“徵公子,風姑娘,你們這……”

“別多看、別多問。”宮遠徵皺了皺眉,眉宇間有著些許不悅,帶著些許警告:“少管我們的事。”

被兇了的上官淺膽怯地低下了腦袋,“是我不好,徵公子別生氣。”

見她識相,宮遠徵也沒再揪著這個問題,話鋒一轉問她:“收拾好了?”

“嗯。”上官淺點頭。

宮遠徵惜字如金,“那便走吧。”

“風姑娘的手……不應該先包紮一下嗎?”上官淺有些猶豫,“我看風姑娘手上的傷口不小,若是不處理好,可能會留疤。”

聞言,宮遠徵向風琉璃望去,有些過意不去,她的傷是因為他受的……

“你……”

宮遠徵想問她要不要處理一下,剛起了個頭,風琉璃便朝他搖了搖頭。

“不必管它,就這樣吧,我可以順便給我的蠱蟲們餵食。”

說完,便將隨身攜帶的其他兩個竹筒從袖袋當中掏出,將裡面的小白蛇和五彩斑斕的蜘蛛放了出來。

小白色纏在她傷口的附近,吸食著她的血液,蜘蛛也爬到傷口附近,和小黑蟲一起喝、小白蛇們一起喝。

這一幕嚇壞了上官淺,她忍不住驚叫出聲,害怕得躲到了宮遠徵身後。

沒有驚動宮遠徵,將他後腰上那個放著暗器的囊帶輕鬆解開,在宮遠徵回頭之前,迅速裝進自己的袖子裡。

宮遠徵沒察覺到異樣,風琉璃卻將上官淺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不由輕笑出聲。

這一笑,可嚇壞了宮遠徵,連忙從上官淺身前移到了風琉璃身邊,一副跟上官淺不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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