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見云為衫徹底咬死自己的身份,宮尚角驀地笑了一下,改口了:“雲姑娘的身份,查探無誤,剛才只是一番壓力試探,還請諒解。”

“畢竟,你是子羽弟弟選中的新娘,自然是要更加謹慎。”原本看著云為衫的宮尚角,轉而將瞥了一眼擋在云為衫身前的宮子羽,意有所指道。

還真的是試探。

云為衫暗暗鬆了口氣,有些慶幸自己信了風琉璃,沒有暴露身份。

一旁的上官淺垂下了眸子,掩飾其中複雜,她先前和風琉璃一起勸說要云為衫賭,其實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無鋒雖看重宮門的任務,卻並不一定指望她們這群進去的無鋒能成功完成任務。

從鄭南衣的主動暴露和進入宮門的大批無鋒鮮少有能活著的來看,無鋒並不在意她們這群進入宮門的死活。

她之所以讓云為衫賭,主要是想要她暴露身份以後,替自己和已經“洗脫嫌疑”的風琉璃打掩護。

主動暴露不是沒有用的,宮門人就算再聰明,也想不到繼鄭南衣和云為衫以後還有無鋒。

若是云為衫暴露,她們這群潛伏成功的無鋒能安全很長一段時間。

只是沒想到,無鋒居然真的捨得費心思,為這個假云為衫打掩護。

風琉璃則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她這個“少主”比任何人都知道無鋒的殘酷,無鋒可以隨時放棄任何一枚棋子,包括身為首領唯一的女兒的她。

如果她技藝不精又暴露了身份,下場只能是死,她那站著一層血緣關係的“母親”,無鋒的首領,是不會為了她召集精銳救她出來的。

她不信無鋒,比起無鋒,她更寧願信任那些自小便訓練她們的寒鴉。

人非聖賢孰能無情,到底是養了多年的,不可能沒有感情。

云為衫的寒鴉讓云為衫咬死身份,那麼必然是做足了準備坐實她的身份。

只看被寒鴉養出來的無鋒,相不相信自己的寒鴉了。

好在云為衫是信任她的寒鴉的,不然,被宮尚角這樣一詐,暴露了身份,那是必死無疑的。

新娘的身份到此結束,云為衫和上官淺兩人回了女客院落,風琉璃也跟著宮遠徵回了徵宮。

一路上,宮遠徵都有些氣呼呼的,不能理解,“這兩人的身份居然都是真的?”

“徵公子為何這樣說,兩位姑娘的身份不是真的還能是假的嗎?”

“當然能是假的了。”宮遠徵下意識回答,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懊惱的閉了嘴,怕風琉璃多問,加快了速度。

風琉璃自然注意到他的刻意迴避,也是很善解人意的沒有追問下去,只在心裡暗自琢磨他這句話的意思。

當人與自己拉開了很長的距離之時,風琉璃忍不住吐槽了一嘴:“走這麼快乾什麼?都跟不上了。”

宮遠徵年紀不大,個子卻很高,腿也很長,兩步相當於風琉璃的三步,他又特意加快了速度,以至於風琉璃小跑都跟不上這人,試了幾次都沒能跟上,風琉璃忍不住埋怨了。

“自己走得慢,還能怪別人走的快喏?”

宮遠徵雖這樣說,到底還是放慢了速度,等了一會風琉璃,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跟上了的風琉璃也不氣惱,甚至覺得這人有些可愛。

宮遠徵這人嘴上不饒人,但卻比那些只會動嘴皮,卻不付諸行動的人要好的多。

“對了徵公子。”風琉璃忽然問:“賈管事那,可有得到什麼訊息。”

“沒有。”賈管事畢竟是風琉璃協助抓到的,她好奇這事,宮遠徵自然不會騙她。

想到冤枉他的賈管事,宮遠徵就很鬱悶,“他嘴巴很嚴,無論怎麼拷打都不說。”

風琉璃點頭,又問:“公子有查過賈管事和他的房間嗎?”

“已經派人去查賈管事了,至於他的房間,昨天哥哥就帶人去抄了。”宮遠徵黑亮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發現了無鋒的一塊令牌,上面寫著‘魅’字。”

風琉璃張大了嘴,有些吃驚,“賈管事是無鋒?”

她的吃驚不是作假,驚的地方卻不是因為賈管事,而是那塊“魅”字令牌。

她十分清楚賈管事不是無鋒,那塊令牌,只能是有心人放進去的。

風琉璃腦海裡很快出現一個名字,那個唯一潛進宮門,還能傳出訊息的無鋒“無名”。

只是不知道那塊無鋒令牌,無名是無意還是故意的放在賈管事的房間……

無名又還活沒活著。

“不知道。”

清緩的少年音拉回了風琉璃的思緒,宮遠徵說:“賈管事不承認令牌是他的,不過也對,哪有無鋒會承認自己的身份。”

宮遠徵這話意有所指,不知他是在說賈管事,還是在說別的無鋒。

後面,風琉璃沒再說話了。

翌日,宮遠徵受宮尚角所託,前往女客院落接上官淺,風琉璃跟著一起去了。

女客院落裡,風琉璃和宮遠徵已經在外面等了有一會了。

宮遠徵抱臂而立,臉色有些臭臭的,有些不耐煩,風琉璃那天就很快,沒讓他等多久,怎麼換上官淺這裡,怎麼久還沒出來。

風琉璃則有耐心的多,身為女子,她心知女孩子出門有多費事,尤其是搬家,自是要好好拾掇。

她當初早上收拾,宮遠徵是下午來接,自然一來就能走。

此時來接上官淺,兩人是早上來的,等些時候也是正常。

可宮遠徵明顯不懂這些,見他臉色越來越黑,風琉璃覺得好笑,道了一句:“女孩子嘛,等久一點很正常的,我當初是因為早上就在收拾,所以你一來才能馬上走,耐心一點。”

宮遠徵撇了撇嘴,依舊不開心。

於是風琉璃拿出了自己的蠱蟲,宮遠徵果然一掃先前的不悅。

“你這蟲和昨日不一樣了,只是一天,居然還胖了這麼多。”

風琉璃表情微妙,訕訕地,沒有作答。

宮遠徵戳了戳那隻胖了一圈的黑蟲。

那隻黑蟲被他說胖,又被他不勝其煩的一直戳。

它生氣了。

在宮遠徵興沖沖準備再戳一下胖嘟嘟的黑蟲時,黑蟲張大了嘴,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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