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宮尚角看到弟弟身後的白色身影,面上笑容霎時一凝……

宮遠徵注意到他的目光,連忙解釋,“金復來找我的時候,風琉璃恰巧在徵宮涼亭裡,聽說云為衫和上官淺的身份調查結果提前送回來,出於好奇,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聽他這樣說,宮尚角淡淡點頭,深邃的眸子這才從風琉璃身上移開。

解釋完風琉璃為何跟著,宮遠徵連忙詢問宮尚角:“和哥哥預想中的一樣嗎?”

宮尚角一副晦暗如深的模樣,唇角再次浮現出笑意,只道:“你暗器帶了嗎?”

宮遠徵臉上表情漸露興奮:“當然。”

兄弟倆人非常默契,一切盡不在言語。

宮尚角看了一眼書案上兩名女子的畫像,森冷的笑了笑,只道:“走。”

說罷便從案前起身,率先奪門而出,宮遠徵緊隨其後。

風琉璃:“……”

饒是智商再線上的她,此刻也有些弄不懂兄弟兩人的談話。

她本來還想跟著宮遠徵過來,先得知情況來著,結果這兄弟倆的對話,她這個外人實在沒聽懂。

不過聽宮尚角問宮遠徵帶了暗器沒,風琉璃猜,大概,是云為衫的身份出了錯。

可……這怎麼可能?

無鋒行事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如今宮門執刃這邊只有云為衫一人執行,好不容易三個無鋒都留在了宮門,無鋒是不可能眼看著執刃這條線就此斷了的。

按理應該是會坐實云為衫的身份才是,她不信無鋒連偽造一個身份都能出錯。

還是說,這只是宮尚角,為了混淆視聽,故意引導她?

如果僅僅只是云為衫的身份出現錯誤還好,若是後者……

看來宮尚角還沒打消對她的懷疑。

可那又怎麼樣?她本人就是風琉璃,鳳鳴山莊義女風琉璃。

只要她不暴露,宮尚角即使懷疑,也奈何她不得。

就算暴露了,他也還是拿自己無法的啊。

只不過為了任務,還是能不被發現就不被發現的好。

風琉璃跟在兄弟倆身後來到了執刃殿,他們到的時候,除了云為衫和上官淺以外,其餘人都等基本上或與他們一齊到了。

顯然,在收到信鴿以後,宮尚角便派人去給三位長老和羽宮傳話了。

云為衫和上官淺兩人過來的時候,氣氛格外的詭譎。

兩人先是以此向在場各位行禮。

到宮遠徵時,二人明顯注意到宮遠徵身後垂下腦袋,安安分分站著的風琉璃。

云為衫下意識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會,企圖從風琉璃這得到一絲訊息。

可……風琉璃像是沒察覺到似的,從始至終都低垂著腦袋,沒有看過她一眼。

云為衫皺了皺眉,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見人都到齊了,宮尚角招了招手,示意侍衛將他帶來的調查結果念出來。

侍衛點點頭,“經核查,大賦城上官淺小姐的身份屬實,沒有任何異常。”

輪到云為衫時,侍衛停頓了一會,“經核查,梨溪鎮云為衫姑娘……”面色有些微複雜,“身份不符。”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除早已知曉結果的宮尚角,和猜到大概的宮遠徵外,其餘宮門人誰都沒有料到,居然真的還有第二個無鋒刺客存在在新娘裡,偏偏……還是他們執刃親自所選。

宮子羽震驚回頭,不可置信望向云為衫。

上官淺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捂著因為驚訝微張著的嘴。

風琉璃也在宣佈結果的剎那抬起頭來,云為衫眼底的震驚不比任何人少,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向前走了幾步,大方迎上宮尚角冷冰冰的目光,不解詢問:“宮二先生,請問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擔心云為衫的宮子羽也連忙向宮尚角望去。

後者沒有回答她,只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先問問雲姑娘。”

云為衫:“你問。”

她雖竭力掩飾,可風琉璃還是聽出這人因為緊張而有些微錯亂的呼吸聲。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云為衫身上時,風琉璃這才敢向云為衫望去,見沒人注意她,偷偷向她對面的云為衫搖了搖頭。

是讓她不要緊張,從容一點。

云為衫看到了,只是不知云為衫看懂了沒有。

宮尚角問:“姑娘離家當日,家中可有遇到歹人?”

不知是因為他這個問題,還是因為風琉璃,云為衫明顯鬆了一口氣。

“家中的確有個盜賊行竊。”似是回想起那日的事,云為衫害怕的顫抖了一下身子,“丟了些金銀首飾,但萬幸,家中無人傷亡。”

宮尚角看著她,又問:“因何從未稟報。”

云為衫有些為難,還是道:“出嫁當日,就遇歹人惡事,我覺得有些觸黴頭,怕被宮門嫌棄,而且家人並未受傷,我覺得是小事,就擅自隱了。”說完,轉向宮子羽,福了福身,滿臉歉疚:“還請執刃治罪。”

宮子羽不甚在意,“人之常情,我能理解。”語畢,轉向宮尚角,語氣有些不滿,頗有種質問的意思:“就查到這些,這點小事就可以說她身份不符?”

顯然,宮子羽出來護犢子了。

宮尚角依舊淡定自若,對云為衫說:“宮門的侍衛,去了云為衫的家鄉,梨溪鎮,帶著畫師的畫像向雲家的下人打聽,然而,卻沒人認出你的畫像。”

殿內氣氛霎時一凝,宮門長老神情凝重,相互對視。

云為衫垂下了頭,沒有說話。

這時上官淺站了出來,亮晶晶的烏眸有些溼漉漉的,她有些激動地抓著云為衫的手,完全不敢相信云為衫騙了大家。

可風琉璃卻注意到上官淺在抓著云為衫的手的時候,將云為衫的手扣在了她的脈搏上,聽到她張了張殷紅唇瓣,雖然聲音很輕,可她還是聽到了上官淺對云為衫說“動手”。

至於動的是什麼手,風琉璃猜,這兩人大概在她走以後是又商議了些什麼,淺色眸子不動聲色眯了眯。

卻見云為衫突然甩開了上官淺的手,不再露出怯意,迎上宮尚角的視線,一口咬死了自己的身份。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沒什麼存在感的風琉璃輕輕勾了勾唇,笑了一下,眼裡都是對云為衫的肯定。

倒是個聰明的,沒有做出錯誤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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