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蛇很喜歡她的血液,即使喝得肚子圓鼓鼓的,也依舊不捨得停嘴。

風琉璃怕把它撐壞了,於是將它從碗裡撈了出來。

小蛇很聽話,雖然捨不得風琉璃的血,但是風琉璃伸手撈它,它也沒有任何掙扎,乖乖回到自己先前待的竹筒裡,蜷起了身子。

風琉璃並未用蓋子將竹筒蓋上。

把小蛇撈走,便將蜘蛛放了進去,然後是最小的黑蟲。

兩個小東西對於她血的喜歡並不比小蛇的,不過一會,滿滿一大碗的血液被三個小傢伙吃得一乾二淨。

將它們放回各自的竹筒以後,讓它們在窗臺上玩,她便沒有在管三個小傢伙,也不怕三個小傢伙打起來。

起身走到桌前,將托盤上的藥材看了一遍。

和藥方上面的不差分毫。

風琉璃滿意了,她將帶有毒性的和補氣血的藥材分開,視線落在補氣血的藥材上面,眉宇間露出了一絲厭惡。

她將藥材收了起來,不到撐不住的時候,她實在不想喝藥。

……

剩下的半日,她都在搗鼓那些毒藥。

風琉璃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藥材上,以至於宮遠徵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都不知道。

清冷的少年音在身後響起,“你在做什麼?”

風琉璃搗鼓藥材的手下意識抖了抖,眉心蹙了蹙,臉上帶著一絲怒意。

若是在無鋒,她製藥的時候從來不敢有他人進來,因為無論是誰,膽敢在她製藥之時跑進來,她必是要好好教訓來人的。

打擾她製藥,她必扒了那些人的皮!

可惜……

這裡並非是無鋒,而打擾她製藥的,也不是她現在能扒皮的。

風琉璃強忍著心中怒火,手上未停,淺淡的眸子瞥向從門口來的少年,沒好氣道:“琉璃在做什麼,徵公子沒有看到嗎?”

她完全不想給打擾她煉藥的人一絲好臉色。

宮遠徵也注意到她的語氣,也不惱,只是幽幽念著這些藥材的名字。

風琉璃的語氣帶了些陰陽怪氣的意思:“徵公子好眼力。”

藥都被搗成這樣了,還能識得藥方。

少年人自然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一點也沒有被拆穿窘迫,“我好歹是一宮之主,關心一下藥材的進出情況不是很正常嗎?”

冷淡的眸子掃了過去,風琉璃看了他一會,沒有說話。

直到藥材搗鼓好,便從桌前起身,來到放在三個竹筒的窗臺前。

將盛著毒藥的三個小碗放在窗臺上,然後依次將小蛇、蜘蛛和黑蟲放了出來。

三隻小蟲很安分,一天了也沒有打起來,即使竹筒沒蓋上蓋子,它們依舊乖巧的縮在自己的竹筒裡。

此刻被放出來,也是非常乖覺,一蟲爬向一個碗裡。

宮遠徵看到此情此景不住問了一嘴,“這些就是你要煉的蠱蟲?”

風琉璃點頭:“對。”

宮遠徵又問:“你把它們就這樣晾在這邊,它們不會打起來嗎?”

動物們都是相當看重地盤的,不容許其他生物靠近,蟲子雖然弱小,但事關地盤也不會退讓分毫。

風琉璃將蜘蛛、黑蟲和小蛇放在一起,這些東西居然沒打起來。

“自然不會。”風琉璃神情淡漠:“它們都很聰明,知道若是不聽話,會被我直接弄死。”

宮遠徵不禁側目向她望去,此時此刻 他忽然想起哥哥的一句話,“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說的大概就是現在的風琉璃。

雖然她是對一個蟲子說的這話,但宮遠徵總覺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不止對於蟲子來說危險,對人,也一樣。

她是真的危險。

宮遠徵垂下長長的睫毛,萬千情緒盡收眼底,不知道在想什麼。

云為衫、上官淺的身份資訊很快傳回了舊塵山谷,是在她們的畫像畫好後的第二天夜裡。

深夜,奉宮尚角的命令,金復來到徵宮請宮遠徵過去。

在徵宮涼亭內,餵養蠱蟲的風琉璃,一下子就注意到他,於是開口叫住了他。

“金復侍衛。”

金復聽到有人喚他,於是向聲音傳出來的方向望去,見風琉璃走了過來,拱手向人恭敬揖了一禮。

金複道:“風姑娘。”

已經將蠱蟲收好向金復走過來的風琉璃微微點頭,狀似不經意間開口詢問:“這麼晚了,金復侍衛怎麼來到徵宮了?”

本來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金覆沒多想,直接道:“雲姑娘和上官姑娘的身份資訊剛剛已經送到角公子手上,屬下奉角公子之令,過來請徵公子去角宮一趟。”

風琉璃覺得奇怪:“身份資訊出來了,不應該去執刃殿嗎?”

金復剛張了張嘴,清冽的少年音自兩人後響起。

宮遠徵:“自然是哥哥想讓我第一個知道。”

風琉璃、金復兩人同時向他那邊望去。

風琉璃微微福身,金復也是抱拳躬身:“徵公子。”

宮遠徵點點頭,算是回應,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在風琉璃身上停留的時間比較久,最後還是落在了金復身上。

宮遠徵淡淡道:“走吧。”

說罷,率先向門口走去,金復見此連忙跟在他的身後。

就在兩人要出徵宮大門的時候,風琉璃突然開口叫住了宮遠徵。

“徵公子。”

宮遠徵停下了腳步,他身後的金復也停了下來,兩人疑惑回頭,宮遠徵問:“怎麼了?”

風琉璃小心翼翼,又充滿期待詢問道:“我……可不可以跟著公子一起去嗎?”

宮遠徵剛想說不可以,觸及到對方亮晶晶,滿眼期許的眸子。

宮遠徵:“……”

到嘴邊的“不”字硬是收了回來,最後變成了:“你想跟就跟吧。”

風琉璃面上一喜,眉眼彎彎:“多謝徵公子。”

角宮的書房裡一片昏暗,只有案桌上有著微弱燭光,宮尚角藉著這點點星火,將屬下剛剛傳回來的信箋看完。

只聽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宮尚角抬眸望去。

一著黑灰毛邊灰藍刺繡長袍,頭上戴著許多銀色小鈴鐺墜飾,走起路來叮叮作響,面板白皙、面容俊逸的少年人走了進來。

見是弟弟,宮尚角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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