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侍衛見到來人,紛紛恭敬抱拳躬著身子向來人行了一禮。

“徵公子。”

宮遠徵神色淡淡,“你們先退下,我有話要問風姑娘。”

“這……”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目露難色,“徵公子,這恐怕不合規矩吧……而且……”

“我並沒有徵求你們的意見。”宮遠徵態度強硬,寒聲打斷了他們,“下去!”

“是!”侍衛們慌忙低下了頭,同手同腳下去了。

侍衛們一走,宮遠徵便睨著眸子打量著桌前的風琉璃好半晌,抿了抿唇瓣,良久才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為什麼要幫我?”

他想不通。

直到不久以前,他才知道風琉璃為什麼會和宮子羽在一塊。

宮子羽逼問她昨日去了哪裡,她沒有將自己供出,洗脫嫌疑,居然跟宮子羽說她能查清老執刃和少主真正的死因。

雖然確實找到了。

她洗脫了嫌疑,可他卻被賈管事攀咬了一口。

如果不是風琉璃用真言蠱嚇人,逼得賈管事狗急跳牆,現在被看押的,就是他宮遠徵了。

只是他不懂,明明找出了賈管事這個動手的,完成了答應宮子羽的事。

明明已經洗脫了嫌疑,完全可以不再管這件事,可她竟然提醒自己賈管事唇間藏毒,還告訴哥哥躲在暗處的刺客的方位 暴露了自己五感靈敏這件事。

以至於引起了哥哥的懷疑。

風琉璃明明可以什麼都不做的,為什麼……

“琉璃不止在幫徵公子,同時也在幫琉璃自己。”風琉璃給他遞了一杯茶,神色淡淡,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幫你自己?”宮遠徵不解。

風琉璃淡淡一笑,定定望向少年人烏黑的眸子,“雖然公子拒絕了我,琉璃也說會另尋出路,但是徵公子,出路沒有徹底堵死之前,琉璃是不會更換自己的第一選擇的。”

宮遠徵心中一動,“你這麼想做我的新娘?”

風琉璃笑著搖了搖腦袋,“其實琉璃更想做徵公子的知己。”

風琉璃到底還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畢竟宮遠徵還是個未及冠的小孩,做他的新娘,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為難自己,又委屈了宮遠徵。

反正她主要的目的不是給小孩做新娘,只要能達到目的留在宮門,管她是什麼身份。

宮遠徵不知她心中的算計,蹙了蹙眉,少年有些不滿了,“為什麼不想做我的新娘?”

風琉璃愣了愣,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徵公子畢竟還未及冠……”

“只是因為這個?”

風琉璃點頭。

……

空氣陷入良久的沉默,半晌以後,宮遠徵意味不明道了一句“我知道了。”,隨後便轉身離去。

徒留風琉璃一人坐在桌邊久久沒有回神,傾城絕色的面龐上第一次流露出迷茫不解的神色。

知道?

他知道了什麼?

直到隔天,和上官淺一起,被金復帶去了執刃殿裡,風琉璃得留著精力去應付宮門那些個精明人,沒有多餘的心思和精力去想其他。

路上,與她一起的上官淺忽然開口,將她從自己的世界拉了回來。

上官淺帶著試探的意圖,輕聲詢問與她一起走在廊道上的風琉璃,“風姑娘這是被執刃大人選上了嗎?”

風琉璃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若不是礙於金覆在場,一向話少的她是一點也不想搭理上官淺的。

她揚起一抹不親不疏禮貌性的笑容,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對上官淺說:“到了大殿,上官姑娘便知道了。”

兩人前腳剛準備走,云為衫後腳就被金繁請了過來,云為衫和上官淺兩人的眸子裡明顯帶著些許訝異。

明明是兩位公子選親,為何……確是三位新娘?

雖然心裡疑惑,但看風琉璃和金復金繁這樣,並不像是會回答她們問題的。

於是兩人懷揣疑惑,與風琉璃一起,跟在金繁金繁身後。

三人幾乎同時跨出了女客院落,同往執刃殿而去。

執刃殿一到,三位白衣墨髮面容姣好的女子並排而立,幾人微微俯身,依次向長老們、宮子羽、宮尚角行禮。

宮遠徵就站在宮尚角身後,三人向宮尚角行禮的同時也向少年問了禮。

見完禮後,上方坐著的花長老揮了揮手,讓金繁和金復先下去。

月長老才宣佈:“既然執刃、角公子、徵公子各自選好了新娘,那麼,云為衫、上官淺、風琉璃三位姑娘今晚就作為隨侍,入住角宮、徵宮和羽宮吧。”

三位新娘面上一片欣喜,剛要行禮,宮尚角忽然開口:“不必如此匆忙。”

云為衫、上官淺兩人面上同時一變,抬眸望向那個不怒自威的男人。

只聽宮尚角道:“此次選親被無鋒之人利用,以至殺手潛入宮門,導致執刃和少主身亡,雖說已經找到一名刺客,但難保不會有第二名無鋒刺客。”說話的同時,宮尚角微微眯了眯眼,別有深意打量著在場的三位新娘。

“為了宮門安全,我想,還是得派人查查各位新娘底細。我已經安排了畫師,稍後為兩位姑娘畫像,然後連夜派人前往云為衫姑娘的老家梨溪鎮和大賦城的上官家,向當地鄰居街坊親友一一求證,驗明正身。正好梨溪鎮和大賦城離得近,一個來回就好。”宮尚角慢條斯理接著道。

云為衫忍不住問:“為什麼……是兩位姑娘?風姑娘呢?”

“昨日已經派了人前往鳳鳴山莊了,鳳鳴山莊離宮門很近,今日便傳了回信。”宮尚角頓了頓,犀利的雙眸打量了風琉璃許久,卻見對方一臉的平靜,宮尚角緩緩道:“風姑娘的身份確認無誤,特別之處也確是天生的。”

云為衫、上官淺聽得雲裡霧裡,風琉卻緩緩福身,向宮尚角揖了一禮,“多謝角公子明察秋毫。”

這時,一道清冷的少年音不疾不徐傳入每個人的耳畔。

宮遠徵:“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帶風姑娘回徵宮了。”

他這話顯然是所有人都沒料想到的,眾人神色頗為複雜,不敢想象這樣的話是出自於年紀最小,平日又頗為沉穩的少年宮主宮遠徵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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