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悅耳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在耳邊響起,原本因為離得太近,紅了臉打算撤開身子的宮遠徵因著這句話,莫名身形一頓。

雖然還是不自在,可到底還是把風琉璃的話聽了進去,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不再動彈了。

見人乖乖的沒有動,風琉璃滿意了,她將少年人的窘迫看得一清二楚,看他這樣彆扭還得忍著羞赧的模樣,風琉璃竟覺得有幾分可愛。

這還是她過去的二十年裡,第一次覺得人可愛。

也不怪風琉璃這樣覺得,少年長相清秀,五官精緻,因為沒有長開的原因,奶萌奶萌的。

他鼻樑高挺,面如白玉,黑亮的眸子如夜空一般深邃,羽睫欣長卷翹,眉如墨畫,整張臉上完美的挑不出一絲毛病。

風琉璃見慣了多如寒鴉壹那樣的成熟男人型的,還是第一次見像宮遠徵這樣溫溫軟軟的長相。

雖然他並不溫軟。

她朝少年輕輕一笑,撥出的溫熱氣息縈繞在少年脖頸處,弄得少年人更加羞赧,臉色羞紅得更加厲害,想跑又不敢跑。

風琉璃自認自己不是個注重外貌之人,但看著這樣的宮遠徵,第一次生出想要逗弄人的想法,想法一出的同時她便這樣做了。

她猛得往前探去,因為踮起腳尖的原因,只要一仰頭再往前面探出一點,便可觸上少年人微紅的唇瓣。

看著離得更近的豔麗容貌,宮遠徵呼吸一滯,心跳聲如擂鼓,撲通撲通跳動的厲害,垂在身側的雙手無意識攥成了拳頭,微紅的唇瓣微微抿了抿,清澈黑亮的眸子盛滿了迷茫,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還是第一次離一個女人這樣的近,或者說他還是第一次離人這樣近,就連親密如哥哥,都從未有過這樣的距離,風琉璃是第一個。

他以為他會抗拒,畢竟這麼多年,他只能忍受哥哥的接觸,其餘人哪怕是觸到他的袖子,他都覺得無比噁心,更別說是如此親密的距離。

未經情事的宮遠徵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抗拒風琉璃的親密接觸,不僅不抗拒,甚至還有些許期待,期待對方能夠更近一步。

他不打算後退了,只想著順其自然……

風琉璃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將那隻藏著暗器囊袋的手,趁機摸到宮遠徵身後原本系著囊袋的位置,不動聲色將囊袋按著原本的樣子繫了回去。

雖然調侃著宮遠徵但她並沒有忘記自己要做什麼。

一旁的上官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沒料想到風琉璃居然使出“美人計”。

雖然宮遠徵選了風琉璃做新娘,但到底還是個未及冠的小孩子。

風琉璃看著雖年紀不大,但從她那不是一時半刻能養出來的老成氣質來看,絕對比宮遠徵的年紀要大上一些。

這樣的情況下,風琉璃居然豁的出去,對一個少年使出“美人計”。

更沒想到那個平日裡除了暗器、毒藥與他哥哥宮尚角外,對其他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徵宮宮主宮遠徵,居然著了道!

她甚至不禁想,徵宮宮主這麼容易應付的嗎?

這才幾天,風琉璃就把宮遠徵迷得五迷三道,比宮子羽對云為衫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知道全宮門最難應付的是角宮宮主宮尚角,但徵宮、羽宮的二位你們要不要淪陷得這麼快啊?

她才剛剛與宮尚角接觸不到半天吧,云為衫和風琉璃直接拿下了對方了。

這種落差……

讓上官淺心裡有些不適,剛剛蒐集到重要情報的喜悅瞬間消失殆盡。

想到自己與宮尚角……

她便覺得前路漫漫啊。

但她也沒有氣餒,反而燃起了鬥志。

宮尚角作為四宮中最難應付的宮主,她進度慢些也很正常,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拿下。

上官淺在心裡疏導自己,另一邊的風琉璃見目的達到,沒再繼續下去,就像是個拔X無情的渣女,對方還深陷在她刻意營造出的曖昧氛圍,她便已經抽身離開。

只見她伸出右手,在少年人的頭頂上輕輕拂了拂,聲音輕柔如涓涓流水:“徵公子,你頭上有東西,我幫你拂下去。”

風琉璃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明明宮遠徵腦袋上什麼都沒有,她硬是像模像樣給人頭上掃了一下。

掃完後一點也不留戀,抽身離開,和宮遠徵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好了,徵公子。”

她這一離開,宮遠徵頓覺心裡空落落的。

緩過神後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有些氣急敗壞,又因為對方太過坦蕩不好說些什麼,只能在心裡憋著一股子氣。

少年氣結,“既然好了,那便走吧。”

留下這句話,便掉頭離去,這回說什麼也不再回頭了。

風琉璃失笑著跟在她身後,一直被當成背景板沒被兩人注意,目睹了全程的上官淺湊了上來,用著僅兩人能聽到的話對風琉璃表示佩服:“姐姐的手段高超,妹妹望塵莫及。”

後者沒有說話,淡漠的目光朝她睨去。

上官淺被她看得心裡一個激靈,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

風琉璃這才朝她淺淺一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幾人到角宮,已經是快要用午膳的時間,宮遠徵將上官淺帶去了宮尚角安排的客房。

跟著來的風琉璃主動上前幫上官淺收拾帶來的東西。

上官淺帶的東西很少,只有幾件衣物和零碎的珠寶首飾,風琉璃幫著她將首飾分類好,依次放在梳妝檯上的妝奩裡。

看著忙碌的風琉璃,宮遠徵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你幫她做什麼?角宮是沒有下人嗎?”

剛剛就憋著一股子火,現在對風琉璃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大了些許。

上官淺沒覺察出這人在故意鬧彆扭,只以為宮遠徵見他的人幫自己收拾東西,心裡不高興。

“風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只不過,徵公子見你幫我收拾東西好像生氣了,剩下的東西我還是自己收拾吧。”說罷,便從風琉璃手上接過要放進妝奩裡的耳環。

可徵公子臉上表情並未有所好轉,視線在風琉璃身上停留了一會後,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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