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將風琉璃帶回了羽宮。

羽宮已經被佈置成靈堂的正廳裡,停著兩個沒有封上的棺槨,前執刃和少主就躺在裡面。

風琉璃先是衝棺槨裡的兩人微微欠身,隨後緩步向前,垂眸打量著躺在棺槨裡的兩人。

兩人面板一樣的膚蒼白,唇色發紫,就連指尖,也是黑紫色的。

看起來,是中了毒。

風琉璃覺得奇怪,她曾在無鋒的資料上看到過,宮門徵宮有一種藥,名喚百草萃,雖沒有百毒之體效果好,但是服用以後也能百毒不侵,遇上厲害的毒,是可以規避一二。

按理說他們不該中毒才是。

可兩人的面色……明顯是中過毒的。

風琉璃眉心微蹙,她雖然沒見過那所謂的百草萃,但既然無鋒收集到的資料上說百草萃可解百毒,每日服用可以達到某種意義上的百毒不侵,宮鴻羽和宮喚羽就不該中毒才是。

可兩人偏偏都中了毒。

這讓風琉璃覺得很奇怪,於是連忙轉身,要不遠處的宮子羽把宮遠徵傳過來。

“琉璃希望,執刃大人能把徵公子叫過來。”

徵宮裡,宮遠徵正在和剛剛連夜趕回來的哥哥,說起近日發生的事。

說到宮子羽繼任執刃之位時,宮遠徵很不服氣:“明明哥哥才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只是不在山谷裡,才便宜了宮子羽那個廢物。”

宮尚角比他淡定多了,只道:“能坐上執刃之位不算什麼,坐得穩才是本事。”

宮遠徵一喜,他就知道哥哥不會放任一個只知風花雪月的廢物待在執刃之位上的。

連忙表明立場,“無論哥哥要做什麼,我都支援。”

聞言,宮尚角冰冷的面容緩和了幾分,正要再與宮遠徵說什麼時,敏銳察覺到外面的腳步聲。

金繁走了進來,看到宮尚角在這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愣了一會,他記得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先後向兄弟二人拱手揖了一禮,金繁看向宮遠徵道:“執刃大人請徵公子去羽宮一趟。”

宮遠徵擰了擰眉心,金繁是宮子羽的綠玉侍衛,僅憑著這一點,他就很難給他好臉色。

而且,宮遠徵一點也不想聽宮子羽的命令。

“不去。”宮遠徵直接冷著臉拒絕了。

“事關老執刃和少主的死,徵公子若是不願去,那屬下只能替執刃大人走一趟長老院了。”金繁也不惱,只是眸光平靜的望向宮遠徵,一字一頓。

宮遠徵聽得牙齒磨得咯吱作響,咬牙切齒看著金繁,心裡暗想: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下人,昨天宮子羽才拿長老院來壓我,今天晚上金繁又來了。

宮遠徵氣急,但又奈何不了。

於是拍拍桌子豁然起身,他倒是要看看,宮子羽大半夜不惜驚動長老也要把他叫過去是為了什麼。

怒意上湧的他,剛起身準備跟著金繁去羽宮,坐在他身側的宮尚角拉住了他,“我跟你一起去。”

宮遠徵本看著哥哥連夜趕路已經很辛苦了,想要哥哥早點回去休息,宮尚角卻堅持要和他一起。

遠徵弟弟自然拗不過強勢的尚角哥哥,於是兄弟倆一起來到了羽宮。

見到風琉璃也在羽宮,宮遠徵下意識皺起了眉心,問風琉璃:“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完,似想起什麼,將目光移到了宮子羽身上。

少年人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屑,他“嗤”了一聲,陰陽怪氣道:“這就轉移了目標,抱上宮子羽了?”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宮子羽的眉心微不可查蹙了一下,“風姑娘還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說這話不是汙人名聲。”

就連宮尚角也意外弟弟的態度,雖然知道他和宮子羽很不對付,但看現在宮遠徵的態度明顯比從前還要厭惡宮子羽。

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和站在棺槨旁的女人有關。

宮尚角不禁側目,對這個能影響弟弟的女人多看了幾眼。

風琉璃自然注意到他的視線,扭過頭衝他微微一笑。

宮遠徵看到了,更加不爽了,“你對我哥笑什麼!”

這一句話瞬間將風琉璃和宮尚角的目光吸引了去。

“遠徵?”宮尚角不解望向情緒激動的弟弟。

風琉璃只覺得好笑,移開了視線。

宮子羽一臉狐疑望向風琉璃,完全沒想到她竟還和宮遠徵有過聯絡。

風琉璃大方地任由他看,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重新走到了棺槨前,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舉動。

只見她從頭上取下一根髮簪,抬起老執刃的手,在那發紫的指尖下戳出一道傷口。

眾人瞬間急了。

宮子羽紅著眼睛怒喝:“你在幹什麼?”

他父親已經死了,這人竟還損壞他父親遺體,這怎能不讓人生氣。

在場幾人紛紛變了臉色,晦暗不明望著棺槨旁目不斜視的風琉璃。

只見風琉璃收了髮簪,用手沾了一滴烏黑髮紫的血液置於鼻尖,輕輕聞了一下。

片刻後,她道出了幾個藥名,卻讓宮遠徵的瞳孔瞬間睜大,他拔出腰間短匕,向風琉璃飛去,將泛著寒光的刀刃抵在了風琉璃的脖頸處。

他的動作太快,眨眼功夫就來到了風琉璃面前,刀尖已經抵在了白皙細膩的肌膚之上。

這一變化是在場眾人誰都沒料想過的,宮子羽正要上前去阻止,被不知何時走過來的宮尚角拉住了。

“遠徵弟弟有分寸的,他不會亂來。”

宮尚角頭也沒回,目不轉睛盯著前方的宮遠徵,話卻是對宮子羽說的。

聽著的宮子羽心中冷笑,不會亂來?

他宮遠徵亂來的次數還少嗎?

但他到底聽了宮尚角的話,沒有再上前一步,原因無他,宮尚角的威懾和壓迫力實在太強,即使他已是執刃,卻總覺得在落面前這人一等。

而且,宮尚角的實力擺在那,若是他有心阻止,自己確實近不了宮遠徵的身。

這個時候,他忽然無比懊悔曾經不上進的自己了。

這是宮遠徵第二次拿劍架在她脖子上了,風琉璃面上依舊是那樣的平靜:“徵公子這是第二次拿刀架琉璃脖子上了吧。”

宮遠徵沉了沉聲,仿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泛著刺骨冷意:“別說廢話,說,你怎麼知道宮門‘送仙塵’的配方。”

“送仙塵”雖然在宮門外各個據點都有販賣,配方卻只有宮門有,山谷外的人很難說出“送仙塵”的配方,可風琉璃卻將配方比例說得一絲不差。

“徵公子是宮門難得一遇的天才,卻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嗎?”風琉璃輕抿著唇角,語氣極為平靜:“怎麼知道配方?自然是聞出來的。”

“僅憑一滴血?”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充滿磁性但是極度冰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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