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聽此紛紛瞪圓了眼,像是聽到了非常讓人難以接受的東西。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風姑娘還穿著一襲黑衣……顯然是偷偷摸摸過來的。

最關鍵的是,他們的徵公子還未及冠啊!

侍衛們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風琉璃一瞧就知道他們是想歪了什麼,淺抿著唇角,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解釋,任由他們誤會。

少年的心思就沒他們的活絡,見他們沒再拿風琉璃,顯然是聽進了他的話。

他緩緩走到風琉璃身邊,用著僅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語氣對她說,“今晚的事,我會再來找你的。”

也不等風琉璃回應,連忙吩咐侍衛,“夜深了,你們送風姑娘回去吧。”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風琉璃見他離開的方向不是徵宮的方向,開口叫住他,“徵公子這是要去哪?”

後者腳步微頓,卻沒有轉過身子,只是冷冷留下一句“不關你的事”,頭也不回離開了。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夜裡,風琉璃才收回視線。

侍衛們就是在此時來到她的身邊,恭敬向她比了個請的手勢。

她被安全送回了女客院落,回到房間裡,風琉璃一邊換下身上的黑衣,一邊回想起路上見到的比尋常多了好幾倍的侍衛、身著喪服的下人以及掛在屋簷上的白幡……

風琉璃心思一動,腦海中隱隱閃過一個猜測。

像是為了確定,換上衣物以後,她熄了房中燭火,開啟了房門,往整個女客院落唯一一間還亮堂著的房間走過去。

彼時上官淺與云為衫已對上了暗號聽到敲門聲,兩人皆蹙起了眉心,滿眼的警惕。

上官淺先開的口:“誰?”

“我。”

聽是風琉璃的聲音,屋內兩人的眉心蹙得更深了,小聲交談了起來。

“風琉璃?她來做什麼?”云為衫疑惑道:“先前搜查房間的時候她不是不在嗎?宮門的侍衛按理應該在找她才是,怎麼回來了?”

上官淺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兩人疑惑間,門口的風琉璃再次開了口。

“上官姑娘和雲姑娘,不請我去坐坐嗎?”

屋內兩人如臨大敵一般,面面相覷,風琉璃一個剛剛回來的人,是怎麼知道房間裡不止上官淺一人的,又是怎麼知道云為衫在房間裡的?

最後還是上官淺這個房間主人出去開的門。

上官淺嘴角掛著一抹象徵著禮貌的微笑,“這麼晚了,風姑娘怎麼來了?”

風琉璃答非所問,勾了勾唇角,“天地玄黃。”

此言一出,房中兩人皆是一怔。

上官淺連忙將風琉璃帶了進來,關了房門,上官淺云為衫兩人才猶豫接了一句:“魑魅魍魎。”

這是無鋒的暗號,只有無鋒的人知道才是,風琉璃怎麼會?

也不怪她們懷疑,實在是風琉璃的表現除了不同尋常的冷靜以外,自始至終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多說,不多看,不多問。

好像超脫世俗,什麼也引不了她的興趣。

這樣的人,實在不像是帶著目的進來的刺客。

云為衫帶著疑惑,輕聲問坐過來的風琉璃:“你是魑?”

風琉璃笑笑沒有說話。

上官淺試探道:“魅?”

風琉璃依舊笑著。

兩人心中一沉,臉色都變了,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風琉璃不會是……魍吧?

要知道,無鋒只有四個魍,是傳說一般的存在,兩人都沒有見過,卻曾在無鋒訓練室裡看過四方之魍的畫像。

除了最神秘的南方之魍司徒紅,沒有畫上面容。

可……風琉璃的氣質,不像啊……

風琉璃沒有明說,只是深不可測笑了笑,她說:“你們覺得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與她們好奇自己是魑魅魍魎中哪一個不同,風琉璃對她們是誰一點也不感興趣。

見兩人沒再說話,風琉璃直奔主題,將自己來意與兩人道出:“我看外面掛著白幡,侍女更是身穿喪服,我想知道是誰死了。”

聽著的上官淺一臉的錯愕,轉眸望向對面的云為衫。

風琉璃順著她的目光一齊往云為衫看去,卻見對方一臉平靜。

風琉璃眸光一凝,果然,她猜得沒錯,這兩人之中一定有人出去探知過訊息。

被兩人盯著的云為衫深呼吸了一口氣,“執刃和少主,兩人都死了。”

聽著的上官淺臉色發白,翦水秋瞳微微放大,難以置信,“是你殺了他們?”

“怎麼可能?”這話一出就被風琉璃駁了,毫不留情數落上官淺,“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執刃父子豈是說殺就能殺的?”

云為衫也是附和地點點頭,似是沒想到上官淺如此高估自己。

“你把宮門想得太簡單了,把宮門執刃和宮門少主想的更簡單。”風琉璃:“不說那些看不見的崗哨暗堡,單是宮門執刃和宮門少主這兩個人,云為衫都對付不了。殺了他們?你是怎麼想的?”

風琉璃語氣平靜的闡述事實,“她沒有那個能力,你也沒有。”

“那你就有?”上官淺不服氣地問。

後者勾了勾唇角,輕蔑笑了笑,“平時是有的,但昨夜,不行。”

“為何?”

風琉璃眉宇微不可察蹙了起來,有些不悅,“你的問題有點多了。”

上官淺:“……”

上官淺被她一句訓得說不出話來,卻也不敢反駁。

在無鋒“官大半級”壓死人,且階級越高的無鋒,實力越強,在不知道風琉璃底細之前,她實在不敢輕易得罪。

好在這時云為衫開口了,才微微緩和了氣氛。

云為衫試探般問:“風姑娘知道很多?”

“還好。”風琉璃淡漠答:“就是比你們的多一點點而已。”

得知她想知道的,風琉璃也不欲在此多留,“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左右宮門執刃和宮門少主都不是她的目標,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風琉璃在女客院落裡等了許久,終於,在翌日晚上見到了臉色陰沉的徵公子。

風琉璃早有準備他會來,給少年倒了一杯熱茶,問:“徵公子……心情不好?”

後者沒有說話,一雙狹長的眸子帶著看穿人的意味直勾勾打量著面前的風琉璃,見她不躲不閃,坦坦蕩蕩,有些意外。

宮遠徵從他手中接過茶,聲音不鹹不淡,讓人聽不出情緒,“告訴我,你的毒發,昨夜我在醫館見到你,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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