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了那些湯藥,風琉璃都不用特意更改脈象,大夫一把脈,就知道她身體有問題。

所幸那問題不是很大,只需調理一番,她才能得到一個不上不下的白玉令牌。

在宮家,備選新娘完成評級以後,都會得到一塊令牌。

令牌的等級關乎著選親當日的站位,其中金質令牌等級最高,在選親當日,便能化上最濃重的妝容,站在大殿的最前端,白玉令牌其次,最後是木質令牌。

宮門選親一般是少主先選,然後才是其他幾位適齡公子,但選親的少主,往往都會挑選金質令牌的擁有者。

風琉璃的目標不是宮喚羽,沒必要去爭這金質令牌。

忽然,一道不服氣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憑什麼!”

風琉璃尋聲望去,原是宋四小姐見自己只得了個木質令牌,正生氣著呢。

“憑什麼我只得了一個木質令牌!”

宋四小姐氣的手都在發抖,捏著手裡的令牌,眉宇間盡是嫌棄,“怎麼也得給我一個白玉令牌才是。”

說著,氣沖沖地將手裡捏著的令牌丟回了托盤裡。

評估結束以後,宋四小姐羨慕極了拿到金質令牌的姜離離,語氣有些發酸。

“真羨慕你,少主大人肯定選你做新娘。”

姜離離秀紅了臉,“哪有……雲姑娘也是金質令牌啊。”

蹲坐在樓梯上的云為衫只是微笑著沒有接話。

“那可不一定。”上官淺從樓梯後走了出來,柔聲對云為衫說:“以我對少主大人的瞭解,他一定會選你,不會選姜姑娘的。雲姑娘就不用擔心了。”

云為衫向她看去,試探道:“你很瞭解少主大人?”

“都是衝著少主來的,能不提前瞭解嗎?你們都別裝了好嗎?”宋四小姐搶過話頭,“雲姑娘,你也別太擔心,就算少主選了姜姑娘,不是還有其他三位公子嗎?尤其是宮二先生,宮尚角年紀也到了,不會再等到下一次選親的。宮二先生的威望,可不比少主低哦。”

宋四小姐語氣裡滿是憧憬,忽然想到什麼後,洩了氣似的,“只是可惜我才木質令牌……”

無論怎麼樣,也輪不到我……

一旁的姜離離連忙出聲安慰她,“宮門的選親規矩,就算沒有被少主和公子們選中,也會讓每一個待嫁新娘有個好人家作為去處,宋四小姐也不用擔心的。”

宋四小姐沒說話,只是悵惘得嘆著氣。

上官淺:“雲姑娘肯定是要做少主夫人的,對吧?”

云為衫垂下眸子,笑了一下,“我無所謂,宮二先生人也很好。”

“不可以哦。”上官淺爬在樓梯扶手上,另一隻手撐著下巴,身子也靠了上去,像極了一隻慵懶的小貓。

云為衫問:“為什麼?”

她直勾勾盯著云為衫,目光堅定笑了一下,“因為,我喜歡宮二先生。”

這個答案顯然是眾人沒料到的。

一旁的風琉璃聽得若有所思。

“不知道……風姑娘是為誰而來的?也是為了少主嗎?”上官淺忽然看向一直沉默不發的風琉璃,饒有興趣問道。

因著她這句話,風琉璃成功成了全場焦點。

“我嗎?”風琉璃閉上了眸子,沒有說是為誰而來,只道:“是誰都好,只要能留在宮門,不要再回鳳鳴山莊就好。”

執刃大殿裡,完成評級的新娘們,按照令牌的等級,分成兩排站在大殿裡面。

云為衫和同樣拿到金質令牌的姜離離打扮最隆重,分別站在正廳的最前端,兩人身後分別是上官淺和風琉璃。

吉時一到,宮喚羽便從殿外,也就是隊伍的最後一排緩緩走了進來。

新娘們紛紛低垂著腦袋,默不作聲,既緊張又期待。

宮喚羽最後在云為衫和姜離離那一排站定了。

……

他選了姜離離……

……

云為衫臉上笑容霎時凝固,不止是她,上官淺、風琉璃和被選中的本人也都變了臉色。

入夜以後,山谷被薄霧環繞,使得月色朦朧了不少。

一道黑影穿梭在舊塵山谷裡,風琉璃忍著渾身劇痛,小心避開宮門的崗哨暗堡,潛入醫館。

到醫館時,風琉璃渾身都被汗水浸透,視線也模糊了起來,整個人渾渾噩噩,她拼著最後的力氣走到藥鬥前,顫抖著雙手開啟抽屜,尋找藥材。

忽然,一柄冷劍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感受到自肩膀處傳來的輕微重量,風琉璃的眉心漸漸蹙了起來。

一時不察,竟被人發現了。

她的心裡湧起一抹殺意,正欲動手,身後傳來熟悉的少年音。

“你是誰?”

風琉璃這才將動手的心思收了起來。

身後傳來少年命令的聲音,“轉過身來。”

風琉璃如他所願,緩緩轉過身子。

“是你……”

那天那個明明被他的毒煙包圍,卻沒有中毒的那個“有意思”的新娘。

宮遠徵依舊沒將劍收回,還將冰冷的劍尖往她的白皙纖細的脖頸處靠了幾分,冷聲道:“這麼晚了,你不在女客院落好好待著,跑到醫館來做什麼?”

風琉璃呼吸紊亂,語氣虛弱,“我身體不舒服,想來醫館取些藥材。”

“身體不舒服?”宮遠徵皺了皺眉,接著問她,“既然不舒服,為什麼不讓大夫去瞧瞧,既然取藥,女客院落那麼多侍女,隨便派個侍女來就可以,為什麼要大半夜自己來?”

誰知風琉璃卻搖著頭 對他道:“不能讓大夫瞧,也不能讓侍女來取藥。”

“為何?”

“……”風琉璃沒有接話。

宮遠徵笑了,“你今日若是不說出個理由,別說藥材,就是醫館,我也是不能讓你出去的……”

彼時風琉璃已經撐到極限,宮遠徵後面的話她已經聽不進去,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眼看著她的脖子要碰到刀刃,宮遠徵忙眼疾手快將劍收回。

可縱使這樣,風琉璃的脖子上還是留下一道鮮紅劃痕。

看著倒在地上的風琉璃,宮遠徵呆愣住了,他還沒對她做什麼呢,這人怎麼就暈了。

宮遠徵手足無措,抱著將信將疑的心態緩緩走近風琉璃。

他蹲下身子,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了纖細白皙的手腕上。

忽地瞪大了眼眸,望向風琉璃的目光中,滿是意外和震驚。

百毒不侵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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