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想到,真有一天我會想血骨屍好好的,不讓它出任何事!

樊大彪嘿嘿直笑。

“臭小子,你不是不回來嗎?”

這個樊大彪看起來沒一點正形,我沒心思跟他打哈哈,所以就沒搭理他。

頑童老道小短腿倒騰的飛快,走到我面前,眼神如炬的上下打量我,問剛才血骨屍裡的是不是我。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我沒有騙他們的必要,現在血骨屍不能任憑他們處置。

我跟血骨屍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最起碼現在是這樣的。

頑童老道眼睛微眯,掐著手指算一算,連連搖頭咂舌,一個勁嘆氣。

我不清楚血骨屍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於是將剛才進門的問題,又問一遍。

樊大彪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可能他讓我跟他來義莊,讓他吃個閉門羹。

導致他現在看我熱鬧看的津津樂道。

“它跑了,放心吧,利索著呢!”

“這玩意真是怪胎,不知道二爺是怎麼把它給整出來的!”

蛇先生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大手一甩,讓我們今晚到此為止。

“血骨屍挨一道天雷,還被擰斷一條胳膊,三五天內估計不會再出現了。”

“李陽,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完了。”

話音一落,他就大步流星的走出義莊。

我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想要攔住他,一時間又想不起該說什麼。

樊大彪走過來,朝我一伸手,找我要他的玉佩。

今晚要不是有這塊玉佩,我可能都沒機會跑回來。

我把玉佩交到他手裡,忍不住問他玉佩是從哪來的,這玩意兒來路絕對不簡單。

哪知道樊大彪非但沒告訴我,還讓我明天晚上去河邊見他,到時候想問什麼,他都告訴我。

頑童老道在旁邊聽的直搖頭,忍不住罵他。

“樊大彪,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還嫌自已做的孽不夠多嗎?”

樊大彪瞥一眼頑童老道,並沒有還嘴,而是意味深長的一笑,拍拍我的肩膀出門了。

現在我對頑童老道刮目相看,那一道天雷落下的壓迫感,至今讓我心悸。

我正想要問他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倒率先開口了。

“小子,你最好離那兩個人遠一點!”

“你跟血骨屍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今晚我在義莊佈下的風水陣你不要亂動,三天內邪祟不侵,老道仁至義盡,剩下你是死是活,全憑你自個造化吧!”

撂下這段話後,頑童老道搖頭出門。

這三個人看起來是誰也不服誰。

當然他們更不會幫我。

他們只是冠冕堂皇的說是幫我,實際上是想要血骨屍。

血骨的誘惑力有多大,從我爺爺退隱後這些年發生的事,就足以證明了。

義莊院子裡一片狼藉,房頂的青瓦都被風颳下來不少,摔的稀碎。

這義莊是小武師父留給他的,被嚯嚯成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代。

一陣夜風襲來,凍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受控制的打個寒顫。

從河裡爬上來,全身上下衣服都是溼透的。

我將義莊的大門關上,回到堂屋裡換身衣服,如釋重負的坐下來,終於有機會喘口氣,把事情仔細的捋一下。

現在血骨屍出世,不是什麼秘密,像頑童老道跟樊大彪,都是為此才出山。

蛇先生就暫且不說,他是陸玄指的人。

可最先知道血骨屍訊息的,是齊家和張家,此時他們卻一丁點動作都沒有,實在不應該。

血骨屍是在齊家出事的,現在齊家還沒有緩過來勁,沒有動作情有可原。

可張家是怎麼回事?

家大業大,純正的陰陽世家,竟然毫無反應?

至於白家,好像就只有白一峰心懷不軌,白老爺子壓著他,再加上齊家出事,料他可能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

還有東山老鬼,老東西詐死躲起來後,就沒有再露過頭。

他要是能就放棄,我是萬萬不信的,一定是在憋什麼壞水。

突然,屋裡昏黃的燈泡一閃,竟然啪的一聲滅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拿符籙,可兜裡那幾張符籙在過河的時候,就已經被泡爛了。

“陽哥,陽哥!”

我正急著呢,義莊外傳來的竟然是小武的喊聲。

他怎麼回來了?

我湊在窗戶上看一眼,義莊院子裡連個鬼影都沒有,聲音是大門外傳過來的。

“開門,陽哥,有急事!”

我大喊著應聲,從堂屋裡出來去開門。

小武十分焦急的樣子,指著蛇先生家的方向。

“陽哥,蛇先生要用你逼出血骨屍,現在你趕緊跟我走!”

我心底一沉,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小武,你聽誰說的?”

雖說蛇先生是陸玄指的人,可跟小武相比,別說蛇先生,就是陸玄都是不可信的。

幾次同生共死的經歷,我對小武的感情和信任,已經超過所有人。

小武說他根本就沒有走,一直盯著蛇先生呢,十分鐘前,他剛跟著一條蟒蛇出門,小武是親眼所見。

“他要用你逼出血骨屍,因為你跟血骨屍同生死,只要你命懸一線,血骨屍就一定會出現!”

“陽哥,你快跟我走,不能再待在這裡了,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小武越說越急,恨不得立馬拉著我逃離義莊。

我點頭答應,立馬回屋裡拿上車鑰匙,還有藏在柴堆裡的雷擊木跟《紙紮秘術》。

不過正當我即將走出堂屋的時候,突然想起熄滅的燈泡,覺得怪怪的。

小武還在義莊大門外站著,正急不可耐的望著我。

現在義莊真不是什麼好地方,本來是來這裡避風頭,到現在成諸神競技場了。

我揹著包出來,跟小武上車離開義莊。

路上我問小武白婷婷怎麼樣了,她現在在哪,有沒有人跟蹤他們。

白婷婷要是能安安穩穩回白家最好,只不過她已經被拖下水,那些盯著我的,多半也會留意她。

小武說白婷婷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讓我放心。

現在他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那裡有人在等我。

“等我?”

“誰?”

然而小武神秘兮兮,笑著說等我見到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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