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初與惡霸二人組一路朝著百會鎮走去。

陳少龍垂涎她的美色,不時的向張天良求道,天良兄,張兄,這麼美的美人,你可得留條命啊,你不要了給我也行。

張天良只是冷冷的不理他,煩了時撇下一句,滾開,我的東西從不與人分享。

陳少龍頓時噤聲,他乾笑兩聲,說道,張兄,我先行一步,改天再約。便帶著隨從揚長離去。

謝初初幾乎是全程盯著張天良,想從他臉上捕捉到悲傷的情緒再次驗證自己的想法。

看夠了沒?張天良斜眼瞥她,問道。

聒噪。張天良說著看向牽馬的隨從,那人帶著斗笠,遮住了面容,也不知道他們倆誰隔空一點,謝初初舌頭一麻,誒,又被啞穴了。

點了正好,說多錯多。剛好琢磨琢磨李蓮花這隻老狐狸讓她回張府的原因。

約摸半個小時以後,三人走進了百會鎮,這個鎮子頗有些江南溫婉的韻味,瓦房草屋交錯陳雜,街區隨河而建,石橋弄巷錯綜其中,景色如詩如畫。難得的是,順街的道路十分寬敞。

張府在百會鎮的正中間,磚雕的門樓十分氣派。門口兩個小廝,一看見張天良,趕緊上前牽住馬繩,待馬兒停穩,張天良率先下馬。他伸出右手,接謝初初下馬。

謝初初藉著他的力量,穩穩的下馬站,感嘆道,果然是走斯文敗類這一掛的,禮節還挺到位的。

大門,吱呀一聲,又迎出來兩個提燈籠的粉衣丫鬟。

謝初初朝門內看去,好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宅子,中軸線上三道門廳,一道一門樓,再隨著張天良往進走,每道門廳左右各有迴廊,石燈徹夜長明。嘖嘖嘖,謝初初感嘆道,這貨有錢有顏就是沒腦子,非得殘害百姓。

張天良徑直走進第三道門廳,便迎面來了一個約摸四十歲的婦人,身後跟了四個青衣丫鬟。

張天良吩咐道,帶姑娘去後頭的獨院。

婦人應了一聲,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扶著謝初初往更深的後宅走。

跨過第三道門樓,翠竹怪石當先,繞過去就是一大片荷葉池,穿過池子又繞過假山園林,終於到在一扇上了鎖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丫鬟將燈籠掛在門口,婦人開啟門鎖。待謝初初走進院門,她們又將門鎖了起來徑直離去。

奇怪。怎麼連話都不說?謝初初好奇的四處打量,這院子光禿禿的。房外開的幾朵玉簪便是唯一的裝飾。

她踱著步子往屋內走去,一推開門,竟又是另一派景象,屋內燈火通明,中間的廳內玉桌玉椅,左側書案書架臨窗而擺,上有筆墨紙硯。右側立著百破圖風,裡面靠窗放著貴妃榻,化妝臺,木床。

謝初初盯著那一架子的書籍,來了興趣。她想從書中獲取些這個世界的知識。

她又想起來腦袋上插著的那根銀針,趕緊取了下來,藉著火光,只見針尖烏黑,按套路的話,準是淬了毒。

謝初初小心翼翼的銀針收好,她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

好傢伙,裡面詳細記錄了一名女子被活活燒死的過程,作者為了驗證如何燒的快,還給她灌入大量的白酒。

臥槽,這麼刑?

謝初初又翻開一本,記錄的是溺亡,她站起身來,從上到下逐個翻閱。將所有這型別的書籍挑出擺在桌上。這些受害人該不會就是張天良強娶的失蹤新娘?

謝初初深吸一口氣,穩住因憤怒恐懼而發抖的雙手。她鋪開一張白紙,拿起筆,開始統計。

一共這12本冊子,按照時間來說都是一年所寫,死者除了知道是女性以外,其他都沒有記錄。

真是該死。謝初初怒罵道。她蹭的一下站起身來,立刻馬上就要替天行道,拍死這個喪盡天良的傢伙。

誰該死?

謝初初抬眼望去,李蓮花正立在窗外,茫然的看著她。身上穿著不知道從哪得來的灰色長衫。

張天良。謝初初從牙縫擠出三個字。她此刻沒有心情說話,就要衝去殺人。

李蓮花趕忙在門口攔住了她,說道,謝姑娘,這事沒那麼簡單。

謝初初定住身,不明所以。她指著書案上那一摞罪證,說道,有這些夠了,這是一摞的人命,他不承認,我也有辦法讓他開口。

李蓮花搖搖頭說,遠遠不夠,比如剛才一位朋友告訴我張家跟陳家父親,一向體健的兩人相繼去世。而張家小姐張天錦也幾乎同時失去了蹤跡。這張府老夫人也閉門不出,張家陳家這兩個禍害天天浪蕩,生意卻越來越好。謝姑娘覺得這是為何?

為何?難不成他背後還有人?謝初初脫口而出。

謝姑娘果然聰明。李蓮花誇獎道,以謝姑娘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在府中找到線索。

謝初初明白了,他這是送自己進府當臥底啊。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我覺得他好像不是在這個府裡殺的人。

李蓮花思索片刻,說道,四年前,張府在山上修建了一座蓮花寺。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上香。我明天去瞧瞧。

嗯,謝初初突然想起來他自作主張把自己送進張府的可惡行徑,耐著脾氣說道,以後再有這種事,你要問一下我的意見。

啊?什麼事?李蓮花不解的問。

就是,關於我的事情,要先問問我願不願意。你總不能因為覺得我厲害,就把我置於陌生且危險的環境裡。我……謝初初有點生氣,她也會害怕,憤怒,焦慮,但她傲嬌的小心臟不允許她示弱。

啊?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這個給姑娘道歉。李蓮花從袖中拿出一塊方糖,遞給謝初初。

謝初初看他態度誠懇,便消了氣,又想起來解毒的任務,冷臉說道,把手伸出來。

李蓮花猶豫片刻,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謝初初叩著他的手腕,說道,不許跑。不許說話。

一股真氣運轉於二人身邊,謝初初要第二次置換碧茶之毒,她一探之下,就發現他跟人動過手,昨日辛苦的成果差點被毀,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李蓮花臉上掛著心虛的微笑。

謝初初也不再去看他,聚精會神,還是按最初的方案,自心脈而起,順著血流至肺。一絲絲一寸寸的拔除毒素。為了防止他再被毒素侵蝕,謝初初又將分了些真氣融合進他的內力。

一切完成,謝初初內力不足。她收氣聚體,李蓮花趕忙扶住她,問道,你怎麼樣。

謝初初擺擺手表示沒事,她抬眼看到天邊漸亮,留給她解毒的時間不多了。她囑咐李蓮花道,不可再用內力。

嗯,李蓮花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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