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鬼嬰用了王應墨幾乎所有的是手段,也當他瀕臨死亡,而最終讓他活下來的是白符和父親在體內留下的衍道力量,尤其是那股通天徹地的衍道力量。

其實他在發現那股力量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問題是,為什麼父親在他身上留下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卻還是無法找到他。

而在後續的修行中他大概摸索出了原因。

每當他嘗試調動那股力量時,總會感受到莫名的壓制,源自世界的壓制,似乎是這方天地容不下王之渙那樣強大的力量,也或許是這方天地在刻意遮掩那股力量,好讓王之渙找不到他所在之地?

而且山君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摘走他傍身的神符,為何不取走這股力量呢?或許是辦不到?

受制於天地的壓迫,王應墨之前每次調動父親那股力量的嘗試最終都以失敗告終,非是他不能強行呼叫,事實上,當他昏迷時,由他自己發動的衍道力量與白符的力量再加上王之渙的那股龐大力量再不斷中和消耗的過程中,他也與這股強大的力量產生了密切的聯絡,若是在五州天下他大概已經能夠很順利的動用那股得不到補充的力量,那將會是有一張強有力的底牌。

但直到登船他都沒有放棄嘗試,他在採用柔和的方式來借用那股力量,他也知依賴外力會對自身修行產生負面影響,但跟生死比起來這實在有些不值一提,他身處這樣的環境下,放棄每一絲力量都是對自己小命的不負責。

所以他找到了一種辦法,將父親留在他體內的衍道力量與自身力量想合,取代他流淌在五脈內的靈力,來支撐他的肉體,這樣做負荷極大,王應墨也還在嘗試階段,他已經略微嘗道了那股力量強大,但他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而此刻,他看著趙元啟抓住的莫念紀,他還有什麼選擇?

他從來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所以那股衍道之力從他體內爆發。

瓊玉、昭明 、黑袍男子、梁眾山、斗笠、華陽、董葉、遲宇軒都停住了身影,駭然看著著那股沖霄而起的偉力,震撼異常。

趙元啟同樣被驚到了,與其他人不同,他可以說是直面了那股恐怖無比的力量,更是直面了那股力量的主人對他散發出的強烈殺意。

但他沒有選擇放下莫念紀。

他能感受那股力量的強大,在場每一個人都能感受,那股力量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能夠抗衡的,甚至縱觀此界千年歷史,也找不出能抗衡這樣力量的人。

但就是在這樣的力量面前,趙元啟還是沒有妥協,是因為他心中無所畏懼的強者信念,不過還有一個更重要原因,那股力量在壓縮、收斂,因為另一股力量,是讓他們熟悉又陌生的力量,那是這方天地的偉力。

趙元啟深深看了王應墨一眼,抓著莫念紀飛遁而去。

瓊玉眾人目標已經達到,即便對王應墨再好奇,留下也是不智之舉,於是他們也接二連三的離開。

天地偉力不斷鎮壓而下,王應墨身上的衍道力量在向他體內收縮坍塌,這個過程中便有大量的衍道力量被消耗,被浪費,而他的身體,在接受衍道力量的同時也承受的劇烈的撕裂感,他知道,若是不是父親費盡心思給他錘鍊出這副強悍的肉身,僅是接受衍道力量便足以殺死他了。

王應墨終於找到了那個勉強可以平衡的點。

衍道力量充斥了他寬廣無比的五脈,他此時感受道前所未有的強大——那是凌駕於道脈境界之上的力量,但又不屬於靈胎境。

王應墨緩緩睜開那雙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耀眼的金色眸子。

眸子裡倒映著兩個人的身影,正是趙元啟和咬緊牙關的莫念紀。

王應墨強忍著身體的撕裂感,從破甲上高高躍起,向趙元啟追去。

梁眾山衝著華陽點了點頭,華陽正要展翅卻突然停下。

是瓊玉眾人見王應墨離開後,去而復返。

瓊玉漠然開口:“ 你們暫時不能離開。”

這是她與趙元啟交易的一部分。

對於能夠挫敗楚國的任何事任何目的,趙元啟向來是極為極為熱衷的,但他也不可能平白無故便參與這場牽扯數位靈胎修士的戰鬥。

顯然對於他來說,莫念紀才是他最重要的目標。

相對而言,他們合作的達成,原因兩者的目標都集中在了這艘破甲之上。

作為摧毀鬼侍的條件,瓊玉眾人也需要保障他能順利擄走莫念紀。

先前他們匆匆撤走,終歸是源自對王應墨身上那股通天徹地的力量的深深忌憚,那麼既然王應墨追了出去,她當然不介意繼續完成交易。

梁眾山默默看著王應墨離開的方向,並沒有選擇出手,此時大局已定,顯然是以瓊玉的勝利告終,但若是梁眾山一方能夠拿下瓊玉眾人,非但能夠將功抵過,甚至還是功遠大於過,畢竟瓊玉的存在,甚至隱隱有了當年截月山的雛形,更有過之的是截月山可不會主動對楚國出手,而且瓊玉向來居無定所,在大楚各地都有據點,不可能如當年對截月山那般,可以集中力量去打下來。

而此時雙方戰力差距不大,不是短時間能夠分出結果的。

他衝著華陽搖了搖頭:“看他造化吧。”

在場的幾人都是靈胎境高手,對此方天地已經有了一定認知。

王應墨先前的狀態他們大概也能看出些許端倪,那股恐怖的力量似乎被壓制了。

王應墨最終離開時展現的強大大概也只能大道靈胎初期而已。

或許對於他和趙元啟而言,這還是一場比較公平的戰鬥。

趙元啟並沒有一直逃,對於瓊玉再度回返他顯然是知道的。

他此刻立在一顆大樹樹尖,身後身後圓月當空,好不瀟灑。

莫念紀就這麼被他單手拎著,肩頭有鮮血流出,趙元啟對這個曾經的師姐沒有半點憐惜,或者對他來說當初蕭紅袖既然選擇去死也不願意與他一起復仇,那麼他就已經不是師姐了。

對於他來說要拎起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根本不需要如此用力,但也許是因為他對蕭紅袖的不滿,他還是毫不在意的抓破莫念紀的肩頭。

基於對這個男人的厭惡,莫念紀那源自蕭紅袖的不服輸的性子似乎也被激發出來,她死死咬緊牙關,努力克服樂內心的恐懼不再哭泣,但小臉還是因為肩頭的疼痛擰巴在一起。

趙元啟當然是這天底下還活著的人當中最瞭解蕭紅袖天賦的那一個,尤其是在先前看到莫念紀能在這樣記憶全失的情況下僅憑本能就可以催動截月心經擋住他的威壓,所以即便是面對這樣一個小女孩他也不會掉以輕心。

當然,同樣修行截月心經,壓制莫念紀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所以莫念紀只能憑藉自己的意志忍受肩頭的創傷,這對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來說當然是十分幸苦的。

當週身纏繞衍道力量的王應墨站到趙元啟對面時,更加憤怒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著趙元啟抓著莫念紀那隻潔白如玉的手。

莫念紀直到看見師傅來了才有些委屈,泫然欲泣。

趙元啟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你是愚蠢還是勇敢,你現在這幅狀態就覺得能贏我麼?不管你先前展現的力量有多強大,似乎不被天地所接受吧?”

“把人留下,你可以走,現在可不是月山,一但被拖住,你就走不了了。”王應墨沉聲道,趙元啟對他的殺意和對莫念紀的志在必得王應墨不會不清楚,若能殺了他自然永絕後患,但他此刻只是依賴父親留下的衍道力量勉強擁有靈胎境的戰力,不會自大到覺得自己能夠留下趙元啟,跟何況念紀還在他手中。

趙元啟冷笑道:“你要不回頭看看?還有誰能幫你?那頭被人圈養的狗屁神獸?還是滿口假仁假義的梁老賊?”

王應墨同樣知曉瓊玉眾人的回返,否則以華陽的性子只會在他之前追上趙元啟,畢竟對於上次趙元啟逃脫,他始終耿耿於懷。

趙元啟對王應墨天生道脈的垂涎從月山到此不曾有過些許削弱,即使當初在月山王應墨被鬼嬰吞噬,他也有足夠把握能夠將其再剝離出來。

當初他能“吃掉”蕭紅袖的月魄,自然也能“吃掉”王應墨。

所以他願意冒著一定的風險在此等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楚國能夠調集如此多高手護衛破甲,那麼破甲遇襲會引起什麼樣的連鎖反應你不會不知道,至於瓊玉,他們請動你的條件便時幫你住抓住念紀吧?你現在已經得手,他們又會幫你阻攔追兵多久?”王應墨說的一針見血,但趙元啟渾然不在意。

“你覺得你又能在我手下堅持多久?”趙元啟氣機一動將莫念紀震暈,隨機一股力量護住她將其拋下樹梢。

“我再給一此機會,追隨我,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再去奪她的月魄本源,你和她都能活。”趙元啟雙手皆化作白玉,身後圓月好似與他相合,白衣飄飄,氣勢凌人。

王應墨沉默不語,七星衍道真劍再現,依然已經接近完全實體,金光耀眼奪目,似要與天上明月爭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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