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多數達官顯貴來說,像破甲這樣的官船無疑是出行最好的選擇,安全,舒適,還能一路賞景,甚至於在船體兩側還設有釣魚臺,供乘客釣魚取樂。

靈石驅動的巨船難免會產生損耗,而那些損耗的靈力會吸引許多楚河獨有的魚類,其中有一種叫黃顙的魚類,性情兇猛只能看見移動的獵物,此魚肉食鮮美,再經過靈力的滋養,實乃大補之物,深受權貴喜愛,不過這黃顙魚自出生起便幾乎一直保持高速遊動,離開水面在極短的時間裡便會死亡,時間稍久味道便大打折扣,故而即便是宮裡的御膳房也經常是供不應求。

所以這些官船上的顙魚宴可以說是品嚐此魚的最佳地點。

對於那些乘船的貴人們來說,若是能自己親手釣上一條,再請船上的廚子好生烹飪一番,不免是一件美事。

王應墨看著船體左後方的釣魚臺,那裡有一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舒適坐在一張精美的椅子上,手裡握著魚竿,眼睛緊緊盯著延申到船尾浪花中魚線,在他旁邊則是一個帶有面紗的女子,身姿妙曼,氣質出眾,那公子哥喋喋不休的對著女子說著什麼,倒是女子,只是看著水面怔怔出神。

與尋常釣魚不同,黃顙魚最好潛游在船尾浪花之中,如此一來,浮漂可以說是全無作用,全憑手感與目力,且黃顙魚雖多數只有二三十斤之重,但畢竟受靈力滋養,不在靈獸之列卻也氣力非凡,不是凡夫俗子能釣起的魚類,故而也多了個飛流釣的雅稱。

以王應墨的修為目力,自然能看到浪花中的情景,此刻有十餘尾大小不一的黃顙魚追逐著官船,在水中游動速度極快,黃顙魚對食物極其挑剔,在水中也只捕食那些蘊有少許靈力的水生動物,那公子哥的魚餌想來也是不凡,此時便有好幾尾黃顙魚爭相咬餌。

片刻之後便有一尾大魚上鉤,公子哥面色一喜,手中魚竿在他的拉動下彎起一個誇張的弧度,纖細的魚線瞬間繃直。

他並未動用靈力,好似很是享受這種與魚搏鬥的感覺。

那條大魚吃痛之下開始瘋狂掙扎,脫離裡船尾的浪花,拉扯著魚線滑過水麵,而那公子哥時而放鬆時而收緊,面上始終帶著淡然的笑意,顯然是早已將大魚視作囊中之物。

果然在不久之後,那黃顙魚速度開始減慢,掙扎的力度也明顯弱了下來,公子哥悠哉遊哉收著魚線,將偶爾還能奮起掙扎一下的黃顙魚拉向釣魚臺。

而每當黃顙魚再度鼓起力氣之時他又會鬆開魚線,任由黃顙魚作垂死掙扎。

最終精疲力竭的大魚浮出水面,公子哥猛的一用力,整條魚在魚線的牽引下高高躍起。

陽光下金燦燦的魚鱗閃閃發光,很是漂亮。

即便落到了釣魚臺上,它還在無力的扭動身軀,但終究無濟於事。

一旁的侍者迅速控制住大魚,熟練的取下魚鉤,捧著大魚向公子哥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公子哥轉頭看著面紗女子道:“姐姐你有口福了。”

那女子好似才回過神來,聲音軟軟糯糯,只突出了一個“哦”字。

公子哥隨手從一旁玉盆中取出一個魚餌掛上,隨意將魚鉤丟擲,卻不再如先前那般盯著,好似對是否能夠再次上魚失去了興趣。

面紗女子毫無聊天的興趣,那公子哥也不再自找沒趣。

他抬頭看著王應墨笑道:“兄臺若是有興趣,也可下來試試手,權當交個朋友?”

王應墨沒想到他會主動答話,但轉念一想便能知道原因,先前他們登船時,時船上的一等執事親自接待,那位執事的謙卑態度船上許多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對於這些出行能夠搭載靈力渡船的權貴子弟而言,即便不認識梁眾山華陽,也能從執事的態度看出一二,自然也不會小看了王應墨。

於是他朗聲道:“見公子釣魚好生有趣,若有冒犯還請見諒,不過我是個門外漢,久不讓公子看笑話了。”

婉拒了公子哥的邀請,他也並無不快,只是繼續笑道:“黃顙魚肉質鮮美,滋身養顏,這船上的廚子做法多樣,很是值得一嘗,稍後若是兄臺閒來無事不妨帶弟子一同品嚐一番?”

王應墨心中不免感嘆,此人一副公子哥模樣,看起像個欺男霸女的主,那成想人家不但心細如髮,先前莫念紀叫的那幾聲師傅都被他聽了去,此時還如此言談得體,盛情相邀,若是王應墨再拒絕反而有些拂了人家的面子。

他猶豫了一番,也想到莫念紀那個饞嘴的丫頭,於是拱手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叨擾公子了。”

那公子哥與他說話時仍舊提著魚竿,但並不曾如先前那般懶散的躺在椅子上,由此可見確實不是個無禮的傢伙。

王應墨一時間有些好奇這又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

此時二人相距是有些距離的,也不便細聊,公子哥只道:“在下阮之江,稍後開宴,自會著人去請,公子自可先行賞景。”

王應墨也是禮貌一笑:“在下莫印。”

而後雙也不再多言,公子哥自去釣魚,王應墨則是將視線轉向了莫念紀。

小丫頭手裡的吃食就沒停下過,一會趴在護欄上看人家釣魚,一會跑到王應墨面前嘰嘰喳喳說下面的人又釣了條好大好漂亮的的魚。

王應墨有些無奈,這丫頭這麼能吃,也不知道她那小肚子那能裝得下這麼多食物。

“你少吃些吧,晚點師傅帶你去吃大餐。”

一聽這話,莫念紀一雙大眼瞬間亮起:“真的呀?”

王應墨看著她那可愛模樣,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聲道:“真的。”

“好耶。”小丫頭歡呼起來,手裡的豆糕卻已經握的的緊緊的。

她看了看了手裡的豆糕眼珠子一轉,湊到王應墨跟前笑嘻嘻道:“師傅給你吃。”

王應墨看著那被咬了一口的豆糕上殘留的小小牙印哭笑不得。

她結果豆糕,咬了一口,酥酥軟軟味道很是不錯。

小丫頭看著師傅吃了這才又奔奔跳跳跑開,還不忘回頭叮囑道:“要吃完哦,不許浪費哈,師傅說啦,浪費可恥。”

王應墨手裡捏著豆糕,沉默下來。

她不曾對莫念紀說過這話。

那就只能是她以前的師傅了。

看來小丫頭確實保留了部分蕭紅袖的記憶,但很少,並且也許是混亂的。

王應墨一時間有些頭疼起來,這個可憐的小丫頭,貪上他這麼個不怎麼靠譜的師傅。

自己應該教他什麼?怎麼教?

自己能做好這個師傅麼?

王應墨不知道,但最起碼,他不會再讓這個丫頭受到傷害了。

畢竟他這條命,其實也是蕭紅袖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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