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燕心頭警兆大起,手中軟鞭瞬間分裂為數十根,隨著分裂鞭身也越來越細,最後變得仿若蛛絲一般晶瑩剔透,環繞在她周圍,密不透風的將她保護起來。

仇五哥同樣警惕不已,單刀橫握,隨時準備應對王應墨的攻擊。

王應墨身影再次出現實在尋燕身後。

他單手持劍。

那柄劍不似七星混元御劍真訣飛劍那般短小靈巧。。

七星混元御劍真訣飛劍成透明狀,其中略有星芒閃耀,顯得十分夢幻,這柄長劍卻不同,劍身狹長,其中七星排列,星芒依舊,劍鋒卻鍍上了一層金光,與先前流轉在王應墨拳頭上的光澤一般無二。

這是王應墨這一路修行所得。

大衍道身與七星混元御劍真訣皆是以靈力具現化的道法,其中相通之處對他來說很容易找到,將大衍道身作用於飛劍上的靈力也就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大衍道身加持的靈劍力量過於龐大已經不是這個境界的他能夠隔空御起的力量。

所以他改為持劍。

仇五哥與王應墨交手時他手上的金光極為顯眼,尤其他就是在這樣的拳頭下重傷甚至差點被打死,如何看不出那金光的強大?

所以他在轉頭看見王應墨的瞬間便大驚失色怒吼道:“躲開。”

仇五哥道脈後期的修為尚且跟不上王應墨,何況是尋燕?

當她發現王應墨時,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她能做的只有傾盡全力,將軟鞭匯聚在身後。

狀若蛛絲的軟鞭縱橫交錯,編織出一張巨大的極為密集的蛛網匯聚在她身後,試圖擋住那一劍。

仇五哥此時同樣躍起一刀斬向王應墨,原本他是有機會去擋王應墨刺出的一劍的,那樣做的話,至少能夠略微改變王應墨劍鋒所向,也可能為尋燕爭取些許躲避的時間,但他沒有,對他而言,用尋燕的命換王應墨的命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局面,所以最好的選擇當然是去攻擊王應墨。

但他看見了王應墨嘴角的冷笑。

王應墨長劍橫轉,斬向仇五哥。

此時尋燕全力防守,無暇他顧,而仇五哥躍在空中全力一擊。

很多時候,人在進攻的時候往往會露出最多的破綻,特別是在心急的時候。

仇五哥被王應墨先前勢如破竹的一拳嚇破了膽,他已經在潛意識中認為自己敵不過王應墨,所以他想尋求其他同伴的幫助,所以他在看到王應墨遞出的金色一劍時認為尋燕必死無疑,所以他選擇借用王應墨殺尋燕的機會來攻擊王應墨嘗試殺死他或者,至少給他造成一些傷勢。

仇五哥始終是一個賭徒,就像一開始與王應墨搏殺便選擇那般極端的方式,王應墨不知道他在多少次類似的戰鬥中用這樣的方式取得勝利,他也不感興趣,但他知道,這個陰險的傢伙最為依仗的無非就是他那詭異的護體靈力,然而那護體靈力在大衍道身面前如若無物。

而賭徒往往喜歡孤注一擲,上一次他能夠借力脫身是因為掏向王應墨心窩的一道著實刁鑽,讓王應墨不敢將力量集中於一點直接將他打死,那樣的話他那一刀也會成功刺入王應墨心臟,所以王應墨選擇分散力量將他打退,饒是如此還是將他重傷至此。

王應墨知道之所以能夠如此壓制這個老江湖,根本不是王應墨多厲害,而是源自他的功法,道術,是這些修行資源上的碾壓讓他能夠在實力上壓過仇五哥一頭,東帝經,大衍道身,七星混元御劍真訣,那樣不是五州聞名天下的經文道法?

可即便如此他不也還是吃了虧,讓他鑽了空子殺了那魁梧漢子?

終究還是經驗不足。

不過,好在王應墨學的很快。

他故意展現出魁梧漢子戰死和被尋燕戲弄的的憤怒,就是想讓仇五哥認定他要去殺尋燕,畢竟再仇五哥眼中上了一次當的他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仇五哥也確實中計了,而且他還能看出的是這瓊玉內部似乎並沒有那麼和諧,所以仇五哥不救尋燕而是直接對他下殺手也就再情理之中。

所以現在的局面是,一個全力防守的尋燕,一個急切想要殺死或者重創他的仇五哥。

而王應墨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三人中最強的仇五哥。

那柄集大衍道身與七星混元御劍真訣的金色長劍拖拽著耀眼的金光劃破大量蛛絲般的軟鞭,出乎意料,軟鞭化作如此纖細的狀態,卻十分堅韌異常,但著並不足以阻擋王應墨的斬擊。

仇五哥看到王應墨嘴角勾起的冷笑時便知道事情不妙。

下一瞬間他聽到了刺耳的聲音,那是陪伴了他許多歲月的短刀破碎的聲音,他還聽到了劍刃嵌入血肉的聲音,接著一顆頭顱高高拋起。

蒼白的臉上還保留著對王應墨狠下殺手時的猙獰表情。

瓊玉其五,仇良,身死。

尋燕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比先前的仇良還白。

仇良什麼水平他再清楚不過,在道脈後期中絕對也是頂尖高手,否則以老大那種性情能收下他?

她木木看向王應墨。

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楚國還有這麼號人物?如此年輕便是道脈後期修為,還有此等戰力?

下一刻她轉身便逃,身後蛛絲猛然爆開,大有要充斥整個廊道的架勢。

王應墨一劍斬下仇良頭顱,金色長劍便消散不劍,這一式終究消耗太大,自然不會用來對付尋燕。

三道飛劍瞬間結成,一劍一劍爆開將蛛絲炸開一個大洞,王應墨從洞中掠過。

尋燕奔跑中的嬌軀猛的一沉,一口鮮血噴出,隨後重重摔倒。

王應墨站在她身邊冷冷道:“跑什麼?”

尋燕吃力的轉過身,已時滿頭大汗,被王應墨一拳砸在背上,能好受?

她咬著牙罵道:“跑你媽,要殺就殺!”

王應墨又是一拳,徹底終結了此女性命。

瓊玉其六,尋燕,身死。

這一切皆在須臾之間塵埃落定。

王應墨好一尊殺神,身上還沾著兩人的鮮血。

不遠處那名莊稼漢也發現了這邊的變故,他同樣吃驚與王應墨轉瞬間連殺兩名玉照的實力。

李雲商則是大喜,先前他與魁梧漢子兩人聯手尚且不是這莊稼漢的對手,更何況現在,但他此人似乎處處對他留手,他也能猜出一二。

此時其餘兩處戰場結局已定,莊稼突然出聲:“姓董的交代不能殺你們阮家的人,原本我怕傷了你們他秋後算賬,但如今看來我好像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李雲商一定便知道他是何意,一時間更加確定這幾人必定是借阮之懿之手登的船,只是不知道那個董葉是否一開始在京城就計劃好的,正要是如此,此人心機那也太恐怖了。

不過此事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

因為面前的莊稼漢又說話了:“既然如此,那你去死好了。”

莊稼漢黝黑的雙手上滿是拳繭,打出的力量卻奇大無比。

等到他說出此話,更是力道倍增,緊緊兩拳,便將李雲商摺扇打爛,隨後一拳就要打在李雲商胸口。

“完了。”李雲商心道。他堂堂阮氏客卿,阮家姐弟的傳道恩師,在京城也是頗有名望的人物,道脈初期,在楚國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不曾想在這些真正的兇徒惡人手中也不過如此啊。

此時的李雲商已經全無招架之力,這一拳下來必死無疑。

正當此時,兩隻泛著金光的手指,就這麼捏住了莊稼漢的拳頭。

正是王應墨。

李雲商劫後餘生長舒了一口氣,王應墨衝他微微點頭。

他自然知道此地他已經插不上手,莫說是到現在還激戰不休的遲宇軒董葉,便是面前這個瓊玉最弱的好像一個莊稼漢的男子他都應付不了。

於是他乾脆轉身原路返回,朝船尾而去。

莊稼漢靈力運轉,掙脫王應墨雙指,抽身退開。

王應墨並不著急,此時遲宇軒那邊還在激戰,難分上下,還不是他能插手的時機。

此刻他倒是對這莊稼漢般的男人有些好奇。

無論是先前以一敵二,還是後來對李雲商起了殺心爆發出的拳力,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王應墨卻能看出此人很強,至少遠在尋燕之上。

此時附近除了遲宇軒董葉,就只有他們二人,王應墨不介意透過他多瞭解一下瓊玉。

莊稼並沒有逃跑也沒有對王應墨出手,他沉默著走到尋燕的屍體邊蹲了下去,他伸出滿是老繭的手,輕輕撫摸著尋燕雙眼瞪得滾圓的臉龐。

尋燕確實是個很漂亮很性感也很有魅力的女子,但他此時的模樣實在跟這些都搭不上邊,背後那一圈讓她脊柱斷裂,身體扭曲,而王應墨最後補的那一拳則是在她胸口鑿出了一口猙獰的大洞。

死前的痛苦讓她面部原本精緻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尤其那似乎要突出的眼球頗為駭人。

但那個莊稼漢的神情那麼柔和痴迷,好像她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王應墨一陣惡寒。

莊稼漢抬頭道:“我叫苟樹,以前世道不好,吃了上頓沒下頓,就去刨墳,劍墳就刨,不管他是有錢人還是沒錢人,刨點東西出來,才有下一頓。沒有工具,那年頭一把鋤頭都有人搶,所以我用手刨。”他舉起了手,向王應墨展示了他手上的老繭。

王應墨一邊留意著遲宇軒與董葉的戰鬥一邊靜待下文。

“後來我在一個破道觀邊上刨了座荒墳,刨除了一本拳譜,好不好笑,刨墳的人還能祖墳冒青煙,真叫我刨出好東西來了。”他黝黑的臉上有一種奇怪的神情:“其實嘛,誰知道我家祖墳又被哪個想我這樣的人給刨了呢?”

你還挺會講笑話,王應墨腹誹道。

“我就照著那本破拳譜,練習,對著樹幹一拳一拳的打。”他又展示了一下他手背的老繭。“按理說一個連飯都吃不上的人了,那還有力氣練拳呢是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就抓住了什麼,心裡就像啊,那不然就去死吧,反正活著也是折磨,所以我就照著連,然後我就這麼走上了修行道路。”

王應墨有些無語。

這也行?

莊稼漢還是那副噁心的表情看著地上沒了聲息的女子。

“修行者意味著什麼啊?”他問出一個問題,“意味著我強大,我可以為所欲為啊,於是我去打死了哪個搶我鋤頭的傢伙,他家裡還有好幾口人,有老婆,有孩子。全被我殺了,恩,他老婆的滋味真不錯,雖然他老婆並補漂亮。”說到此處他頓了頓還對尋燕道:“尤其沒有你好看。”

王應墨又成功被他噁心到了。

“不過那是我的第一次,還是很爽,哈哈哈哈。”苟樹發出瘮人的笑聲:“她越反抗我越爽。”

“後來我找了很多女人,青樓那些娘們,很配合也很會玩花樣,但就是給不了我那種感覺,於是我又去找那些良家,嘖嘖果然還是會反抗的更有滋味。”

王應墨拳頭握緊,已經有了打死他的衝動。

“直到再後來,我弄了不該弄的人,被追殺,然後大當家的救了我,她讓我選擇死或者為她效力。我當然想活了,誰不想活呢,我刨墳都要活下去,何況現在我一身修為逍遙自在。”

“所以我成為了瓊玉第七玉照。然後我看到了燕子。”他指了指尋燕,“他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子,還很騷,不過根據我的觀察,他並不是那種能夠隨意委身的女子,因為我在她身上聞到了處子的香味。”他深吸了一口氣,滿臉陶醉。

王應墨額頭青筋暴起。

苟樹繼續說道:“更美妙的是我能確定,他一定不會喜歡我,所以我得到他的方式,一定會讓我欲罷不能。”他臉上充斥著瘋狂的慾望:“可惜啊,上面還有一個老大,我不敢對她下手,畢竟我還不想死。”臉上的瘋狂轉為失落。然後有變為期待:“不過這樣就更有意思了,我需要等待一個機會,如此一來,得到她的過程充滿挑戰,那麼最終收穫的果實就會更加甘甜,這是我爹告訴我的道理,雖然他早就餓死了。”

“可是我是真的喜歡她,我得到的每一個女子我都喜歡,喜歡的如痴如醉,再沒有得到目標之前我不會去想下一個女子,而現在燕子就是我的目標。”苟樹的表情開始充滿失望。

“你把她打死了,意味著她再也反抗不了我了。”苟樹語氣森冷,:“既然如此,我便打死你,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恩,大姐雖然不好看,但身材好,我也喜歡。”

他站起身來,一部踏出,尋燕的腦袋瞬間被踏碎。他氣勢節節攀升狂笑道:“她真以為自己比我強?那個仇良也不過多費幾番拳腳的事情。”

這個苟樹竟然就這麼突破了道脈後期。

王應墨表情嚴肅。

他感受到了壓力。

來自眼前這個瘋子的壓力。

他的戰意不降反升。

他從沒有這麼強烈的要打死一個人的慾望。

哦,不是要打死一個人,是要打死這個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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