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悠悠轉醒,一身傷口盡愈,不僅如此,他更是激動的發現曾經已經廢掉的修為不但已經恢復更是有了再度突破一境,徐夫子不尤大驚,那符紙究竟是何神物能有如此功效。

此時王應墨已是來到他面前。

徐夫子先前修為盡廢還身受重傷,自然察覺不到王應墨身上的靈氣波動,此刻卻不然,感受到王應墨周身若有若無的靈力,當即起身拱手道:“徐樞見過莫前輩。”

王應墨在巡境司三人面前裝裝樣子就算了,這位徐先生修為盡廢還敢出手庇護村民,王應墨心裡是有許多敬意的,加上現下他實在對所處世界一無所知,便也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年齡,只是自己來自外界一事卻還需要遮掩一番,於是開口道:“徐先生,在下不是什麼前輩,在下師尊乃是一介散修,性子散漫,這不是剛給我開脈就把在下丟了出來,說什麼讓我歷練歷練,在下對此地一無所知,還請徐先生指教一番。”

徐夫子大驚道:“莫前.....莫公子你剛開脈不久?”

“正是。”

徐夫子猶自震驚:“難不成你是傳說中的天生五脈?”

王應墨只得道:“這個我也不知,師尊他老人家未曾告知。”

“難怪你師尊敢讓你剛開脈就出來歷練,天生五脈,自然自保無虞。”徐夫子神情恍惚喃喃道:“不知道令師是何方......”說到一半徐夫子一拱手道:“是在下唐突了。”

王應墨笑道:“無礙,只是家師雲遊天下,不喜留什麼名號,我也不便透露。”頓了頓後再度開口道:“能否請徐先生為我解惑,講講附近地界和修行境界劃分,越詳細越好。”

徐夫子承其恩惠自然樂意先還上些小人情,於是將此界事宜娓娓道來。

此界當由兩國分治,南楚北齊,北齊十三府,南楚十六州,王應墨此刻就身處南楚河西州,此州地處楚河以西,南楚腹地,王應墨此時所在張家村雖然地處山嶺,但河西州實則大多地勢平坦,歷年來風調雨順,物產豐富,號稱南楚糧倉。河西州治下七城,青陽城便是其一。

“先前有三人來此,為首者自稱巡境司青陽城副使是何等官職?”五州天下凡人間也有國度,但王應墨對此一竅不通,但瞭解此人官職地位和修為水平也可以大致瞭解一番此界修行水平。

徐夫子壓抑道:“巡境司已經來人了?”

王應墨點點頭:“那邪修二人今日流竄到青陽城,正是被巡境司追捕至此,恐怕屠村也是報復所為。”

“修行者凌駕於凡人之上,不把人當人看的修行者比比皆是。”徐夫子嘆了口氣。

“巡境司直屬大楚皇室,於各州城均設分部,只吸納修行者為之所用。至於修行境界,以人體五脈而分作一脈二脈,乃至五脈修士,修至五脈後又稱作道脈境,再往上便是號稱納天地靈氣以養胎身的靈胎境,我大楚也只有巡境司首座和京城禁軍大統領等幾人身在此境,至於再往上天光入體的含光境時間罕見,我也不知大有沒有人至此境界。”

“據我所知,巡境司以一脈修士為基礎,各城設有指揮使正使一人,副史二人,通常正使為三脈修士,副使為二脈修士。”

王應墨這才明白為何楊謙一口一個前輩,為何徐樞稱他為天生五脈。看來此界大道殘缺確實厲害,修行者修行困難重重啊,想到此處王應墨又沉默了,此界修行者如此孱弱,尚且對凡人這般肆意濫殺,五州天下對待凡人又會是何種態度。

念及此處王應墨不由長舒一口氣。

也不知山君大人為將我弄到此界是何用意。

“徐先生如今作何打算?”王應墨又開口問道。

徐樞沉吟半響,道:“我當年在京城問道院求學,外出歷練,遭人暗算才淪落至此,如今傷勢盡復,想回去將當年的事查個清楚。”說到此處徐夫子面色冰寒,“當年我還有一個同窗因此隕落,若不是他捨命相救 ,如今我恐怕也命喪當場了。”

“莫公子師尊既然......”徐樞斟酌了一番用詞:“既然要公子自行修行歷練不若也去問道院待上一些時日,以公子天資,院長大人想必可以指點些許。”

王應墨有些猶豫,他現在對此界修行水平大致有了一些瞭解,也知道以自己的修為安全倒是不成問題,但那京城想必臥虎藏龍,一但去了那裡恐怕難免就身不由己的地方,不免有些遲疑。

“容我先考慮一番。”

徐樞見此也不作多想,只當王應墨師傅或許也有其安排。

隨後又是一番長談,王應墨對此界認知漸深。

直至夜深時王應墨才起身告辭,因為他察覺到徐樞身周身靈力有些難以控制想必時突破後尚未完全掌握好自身力量。

村口的張家村倖存幾人還在接著夜色忙忙碌碌,王應墨看了一會轉身走進徐樞先前給他安排的一間屋子,屋子雖然簡陋卻十分整潔,顯然時徐夫子叫人特地整理過。王應墨來到床上盤膝坐下,開始調理生息。

那日在臨州城和西域殘陣旁王應墨都只來得及穩固拓脈成功後吸收的天地靈力,而今面對邪修全力催動紫雷符,反而將體內靈力宣洩大半,此時正好開始修習王家功法,吸納靈力。

王家作為東海州一方顯赫勢力,歷史悠久,傳承功法自然不凡。

東帝經冠絕一州,威名赫赫,乃是王家開山先祖所創,歷經代代先人完善,如今也是五州天下有數的修道至典,直指大道高處,王應墨未拓脈前王之渙和幾位家中宿老就不知道多少次細細講解,早已爛熟於心,只是修行一道不實踐不得見其門,如今拓脈成功,也只能延著東帝經一步步摸索。

當下連掐三訣,隨後雙手皆作劍指,掌心相貼,劍指相反,體內靈氣按照東帝經脈絡緩緩開始遊走。

直到天矇矇亮時王應墨才停下修行,此時他體內靈力得以補充,且愈發渾厚,卻明顯能感覺到此地的靈力與五州天下相比缺少了一些什麼,這只是一種莫名的感覺,王應墨也說不清道不明,向來或是父親所說的達到有缺導致的?想到父親,王應墨不免有些難過,父親母親現在一定很著急吧,而且以母親的脾氣肯定要找袁叔叔的麻煩。唉........

打斷胡思亂想,王應墨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將胸中鬱氣吐出,當務之急是要熟悉靈力使用盡量提升自保能力,他江湖經驗不足,只有硬實力才能給他幾分信心,別看他是貨真價實的五脈修士,但他清楚自己的斤兩,他現在不過一個花架子罷了,嚇唬楊謙這種不過二脈的修士還可以,若是這會遇見一個同境修士乃至一個老辣些的四脈修士,他王應墨也只有捱打的份,當然動用符紙的話倒是另說,可要是符紙再強也有用完那天,再者遇到符紙一但暴露,別人有了戒心,能不能打中還兩說呢。

念及此處王應墨心頭一東,隱約記得老爹似乎說過,有符紙可記錄道法秘術,如今青白赤紫四種符紙有三種他都知曉其功效,不知那青色符紙會不會是父親所說的秘法符篆?

王應墨旋即將符紙全部取出,這才發現先前在村口動用過的那張火符靈氣盡失儼然成了一張廢紙,看來這符紙一經催動即便能生生止住也只能作廢了,王應墨只得哀嘆一聲又有些生氣發洩似的將符紙碾成齏粉。

十九張符紙動用一張紫符,一張白符,廢掉一張赤符,還餘下四青七赤兩紫三白十六張。

王應墨看了看天色,隨後一步踏出向村外飛射而去,一直到離村子數里地這才停下,他要先試驗一張青符為了防止青符也是什麼殺傷性符紙所以得離村子遠些。

他從四張青色符紙捻起一張慢慢將靈氣注入其中,只見青色符紙自上而下緩緩化作一行行文字圖案流向王應墨眉心,王應墨不由大喜過望,賭對了!

御靈劍訣,御靈作劍,可斬世間敵。

王應墨聽說過這道劍訣,實在是這道劍訣太過出名,劍道三大真訣,卻不拘泥於劍道,修行史上不知道多少驚才豔豔之輩的絕技都脫胎於此訣。流傳版本也極多,但既然能夠擺在王之渙書房,即便不是原始真訣,想必也不會差。

王應墨當即開始按照口訣修行。

他雖然剛剛開始修行,但對自己修行資質是有些瞭解的,從家裡那些個老頭每次看見自己就跟看見什麼寶貝一樣的神情就能察覺一二。

御靈劍訣的修行極為順利,此訣最為彌足珍貴的地方就是其泛用性,也不知王應墨早忘了此訣是哪位前輩高人所創,但就當下而言王應墨知道五州天下恐怕都受這位前輩之益匪淺。

短短一個時辰王應墨已經能在體外凝絕一柄五寸短劍,方圓十丈內如臂指使,速度極快。

習此訣王應墨興趣打起,又摸出一張符紙打算看能有什麼收穫,卻眉頭一簇,短劍飛掠而出。

錚錚錚錚......

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人影從一顆大樹後躍出,手持一柄青色長劍不斷抵擋王應墨的靈氣短劍,隨後突然收劍,左手猛的拍出一道黑霧湧現,既然直接將靈氣短劍包裹而後逐漸消融掉。

王應墨一驚,卻不慌亂右手掐訣又是一道短劍凝出護在身前,左手卻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摸出一張赤火符,背在身後。

那黑袍人拍碎短劍後卻是沒有再度出手,而是倒持長劍拱手道:“在下途徑此地冒犯道友,還請見諒。”

王應墨心裡冷笑,途徑?途徑你鬼鬼祟祟躲什麼,怕不是被我修行吸引過來瞅瞅有沒有機會殺人越貨吧?王應墨此刻一點都不忌諱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畢竟他剛剛才見識了修行者的冷酷嗜殺,他可不想稀裡糊塗的栽在哪個魔頭手裡,這傢伙大白天裹得嚴嚴實實還行為可疑,再看他先前那詭異的一掌,莫不是也是個什麼邪修。

想到此處王應墨不免心頭一動,這家會不會跟之前那兩個王八蛋是一夥的吧。

於是他斟酌一番後微微頷首,不是他不想抱拳還禮,只是他左手捏符右手掐訣,放鬆不得。

“小事小事,不知道友來此有何貴幹?在此地遇見你這種高手可不容易。”就此人先前擋劍幾手和後來一掌王應墨就能看出此人至少四脈往上,殊不知青陽城巡境司指揮使和城主也只是三脈修士,如此人物來此,在加上之前兩名邪修流竄殺人,恐怕青陽城地界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那黑袍人聲音略微沙啞道:“我在找我兩個不成器的師侄,不知道這位道友可曾見過?”

說罷此人抬頭死死盯住王應墨,王應墨幾乎能感受到黑色斗篷裡傳來的目光。

果然!

王應墨一時間怒從心頭起,幾乎想要將火符直接甩出,卻由強行剋制住衝動,同時竭盡全力控制住面部表情,不露出異樣搖頭道:“不曾見過。”

不是他不想直接出手,他先前誅殺的哪個修士按照楊謙的說法恐怕只是一脈修士,這才被他輕易滅殺,如今眼前此人,實力極強,假設他只是四脈,低王應墨一境,王應墨此刻也無法確定能不能殺死他,他稱那兩人為師侄說不得那兩人的師傅也在附近,若殺不了他還暴漏了地盤麻煩就大了。

那黑袍人從王應墨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也不做多想,只是對他先前施展的靈劍術好奇垂涎的緊只不過眼前小子看起來年輕,氣息卻比自己還強,多半是個什麼老怪,此刻對王應墨的實力也是十分忌憚。於是再度拱手道:“叨擾了。”隨後緩緩後退,知道臨近他藏身的那棵大叔才一個閃身離去。

王應墨依舊掐訣立在原地,又有些覺得不妥,萬一那老王八還在暗處見我這番模樣不是露了怯?於是散去劍訣轉身與那棵大樹的方向背道而行,左手卻依舊死死捏著火符半點不曾放鬆。

他並未直接回張家村而是隨便挑個反向卯足了力狂奔一氣知道完全確認那人不在這才以更快的速度衝向張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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