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蓋日,雖是陰天,卻是十分悶熱,不知是心虛還是悶熱,吳為廉坐在下座,時不時拿著衣袖擦著汗。

“相爺,拿到了”青菜將賬本遞給劉辨。

劉辨拿在手中翻看,吳為廉雖正襟危坐,但餘光不住往劉辨那瞟。

“這賬本並沒有什麼問題。”劉辨邊看邊說。

吳為廉悄悄舒了一口氣,笑意盈盈。

“下官就說,無甚問題。”

青菜嘁了一聲,就要掏出懷中賬本,他已經在想象這賬本甩在老賊臉上的模樣了,卻被劉辨不動聲色地按住了。

他瞪大了眼,不明白主上要幹嘛?

“還真是錯怪吳大人了,真是誤會一場。”

“無礙無礙,看這時辰,也該到午膳,劉大人可否留下用膳?”

“如此,甚好。”

“那下官就前去安排了。”

劉辨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吳為廉剛一離開,青菜沉不住氣了。

“主上!為何……”

“你將那真賬本拿出,他死不承認,那又能奈他何?”

“可是,那是我在他房中找到。”

“他會拿人出來頂罪,就算這罪責安在他身上,也必有人要保他,金礦一案,牽涉甚廣,你也看到,他家中並無甚黃金,那黃金多是送給那些高官家中。”

“那咋辦?”

“等。”

“等?等什麼?”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還需借百姓這大水淹一淹這些達官顯貴,現在就等著青衣的好訊息了。”

青菜恍然大悟,一拍腦袋。

“哈?主上,原來這裡面這麼多門道啊!”

劉辨嫌棄地看了一眼青菜,這腦子真是一個比一個笨。

“你以後多吃點你名字吧,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啊?主上,雖然我叫青菜,但是我不太愛吃青菜。”

“那就更要吃!”

“相爺,午膳已準備妥當,還請隨小人移步。”一小廝來報。

“好。”

二人隨小廝繞來繞去,到了一庭院,院中傳來桂花陣陣幽香,吳為廉早已在門口恭候多時,看見劉辨,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大人,這邊請。”

“吳大人,請。”

那桌上眾多佳餚美味,有魚有肉,菜餚精緻可口,劉辨拿起筷子嚐了一口魚,色香味及火候拿捏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太油,少一分則太寡淡。

這府外百姓飢腸轆轆,因這天災無以度日,府內卻玉盤珍饈,是外人想不來的盛宴,這些又是搜刮的哪些民脂民膏呢,還真是諷刺!

酒過三巡,吳為廉有些醉了,大著舌頭:

“今日這位小兄弟誤會於我,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今日咱們一笑泯恩仇,如何?下官敬你!”他朝著青菜舉起酒杯。

青菜表面冷著個臉,心裡早就罵開了

“我去你個老賊!誰要跟你一笑泯恩仇?真想把你打成豬頭!不對!他本來就是豬!”

青菜站著不動也不作聲,旁邊坐著的劉辨輕咳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勉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緊咬牙關道:

“吳大人,費心了,今日是在下冒犯了大人,本應是在下向大人敬酒,但保護相爺是在下之職,喝酒易誤事,還請大人多多包涵。”

“原來如此,是本官思慮不周了。”

午膳用完,劉辨正在閒庭信步消食,前院來報,青衣回來了。

前院

青衣抱拳行禮。

“相爺,礦山中百姓盡數得救,傷者被抬往醫館,至於剩下的一些百姓屍首,被家人認領了去,給了一筆安葬費,讓他們得以安息。”

“不錯,你做的很好。”

劉辨上一秒還在誇獎,下一秒卻毫無徵兆下令。

“來人,拿下!”

吳為廉被兩把利刃橫架著,動彈不得。

“劉大人,這是何意??”

“我想,吳大人心知肚明。”

青衣默契地喊道:

“將人帶上來。”

礦洞中三位管事被綁著嘴裡含著一團布,押了上來,跪在劉辨面前。

“這三位,吳大人可認得?”

吳為廉低下了頭,試圖掩飾眼中慌亂。

“不認得。”

“好,那聽聽這三人怎麼說的。”

青衣扯下了三個人口裡的布。

“大人,小人……小人都是被脅迫的啊!”

“接著說。”

“小人,小人都是受吳為廉這個狗官指使,不得已幫著他做事,做那些事並非小人本願吶!”

吳為廉聽的怒火中燒,氣上心頭。

“呸,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吳為廉,吳為廉,你父親給你取了個好名字,為廉為廉,為官清廉,你倒好,與你名字背道而馳,還自詡為父母官,自題清正廉明,真是個……混賬東西!”

“你們有什麼證據!”

憋了很久的青菜跳了出來,將懷中賬本狠狠摔在吳為廉頭上。

“要證據??小爺給你!!”

“好了,現在人證物證都有了,吳為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

“拉下去,押入地牢,等會我親自審問。”

“是。”

士兵依言將吳為廉押送了下去,他依舊死不悔改。

“等著吧,那些大人會來救我的!!!”

劉辨望著他肥碩的背影,喃喃自語:

“你的那些大人們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麼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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