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國明面上是不允許官員私下間來回走動的,被發現少不了要治結黨營私之罪,但是結黨營私的不在少數。

像劉辨這種官職,離皇權較近,又受皇帝青睞,監察百官,自是眾位官員要巴結的物件,劉府的門檻都被踏破了,送賀禮的人絡繹不絕,但是五年過去了,這位劉大人私下裡也沒有與哪位皇子交好的意思。

在劉辨入職的第六年,某一天,他收到了一個來信,據家僕所言,劉辨看完信臉色大變,匆匆告假。

幾個月後,坐馬車回來,馬車裡載著一位傷痕累累的女子,他為她尋遍名醫前來醫治,終是將女子身子調養好了,只是身子大不如前。

再就是劉辨將那位女子娶為小妾,妾是沒有婚禮的,婚禮那天,也僅僅是拿個小紅轎子從側門抬入,那位雖為妾,但在劉府的待遇與妻一般無二,劉辨也明令下人在府中喊她夫人。

這件事被百姓知道後,在坊間丞相的故事就這麼傳開了。

還發生兩件奇怪的事,一件事是,一向不與人私交的劉辨,近日以來與三皇子走的尤為的近,二人明面上談詩詞歌賦,但背地裡談什麼,那就不得為之。

然後就是身體一向康健的南宮燁,突然病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此時宮中並未立太子,三皇子南宮煜盡心盡力,鞍前馬後,連守在皇榻前幾個日夜,未曾寬衣解帶,甚至搬來了個小榻在外殿以方便照顧南宮燁,其所作所為,為天下人知曉,無不稱三皇子與陛下舐牘情深。

據說南宮燁在臨終前也曾召過南宮煜,二人講了什麼,就連總管太監也不知曉,在南宮燁龍御歸天后,南宮煜領先皇遺旨,謹遵先皇遺詔,順應天命,登上了皇位。

南宮煜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力排眾議將劉辨提拔為了右丞,一時間劉辨的風頭更盛,年紀輕輕,卻是達到了那些老臣奮鬥了幾十年也難以達到的高度。

朝中自然有人抗議,反抗最激烈的是以開國大將為首的陸年,他同南宮燁一起打的天下,可以說是開國功臣,手裡還握著皓月國三分之一的兵權,南宮燁先前惜其年老體衰,封其為開國大將軍王,還給他劃分了個水土肥沃的封地,可以說是待他不薄。

後來也不知劉辨用了什麼方法,竟緩和了老臣們的眾怒,那些老臣雖還心存芥蒂,但好歹呼聲沒那麼激烈了,自此以後,劉辨憑藉自己出色的能力在朝堂上漸漸的站穩了腳跟。

丞相府青雲閣

房內燭光搖曳,蠟油順著燃半截的燭身滑落,一個男人趴在書桌上,桌旁公文堆成小山,他睡的昏昏沉沉,他太累了,一連幾個日夜擔心著雲舒的身子以及新帝根基尚未打牢,朝廷上下大大小小事無鉅細,需他親自過問,人終究是人,也終歸是要休息的。

突然,他的手動了動,猛的睜開了眼,抬頭,待看清了屋內的格局,一陣恍惚,捏了捏眉心,原來是夢,竟然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外面天色早已昏暗,他撐著頭,不知自己睡了幾個時辰,但想必不短,屋外突然狂風大作,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木窗,他從藤椅上站起身,活動活動枕麻的手臂,走向窗前,一朵白櫻被風遺落在窗臺上,窗前正對著一棵白色櫻花樹,這是雲舒最愛的花,他和雲舒院裡各有一棵,都是他親自種的。

三四月花開時,白的聖潔,白的高雅,有興致時,雲舒常在樹下撫琴,她的房間離青雲閣很近,處理公文時,這涓涓細流般輕柔的琴音總能流進他的心裡,撫慰他煩躁的心緒,忙裡偷閒時,他也會隔著牆,取出許久不吹的洞簫,琴簫和鳴,丫鬟小廝聽著痴了,甚至不自禁的停下手中的事,這樂聲真是如甘醇的美酒,讓人情不自禁沉溺於其中。

今夜似乎不同,雨下的格外的急,他伸出手,打在人身上似針扎的疼,那平日裡白的聖潔的白櫻,在黑夜裡渲染,能看見細細碎碎的白落在泥濘的土地上,無不彰示著暴雨的摧殘,不知為何,他心裡總有些沒由來的心神不寧。

“相爺!相爺!!不好了!”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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