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把酒言歡,師徒二人多年不見,聊至黃昏。

“聽說……你那有個小傢伙,下次我去看看。”

“真是沒想到,你在山中竟還曉得這天下事。”

“哼哼,我老頭子隱世卻知世事,不然跟這塵世不就是真脫離開了。”

“講人話。”

“下山買油鹽知道的。”

老頭拂著自己白鬍,感嘆道:“真是時光如梭,當年那麼豆大點小子,現在……都有個女兒了哈哈哈。”

“但是,青石吶,執念太深,終會害人害己。”

劉辨岔開話題:“我雙親都已不在,現在只等著給您老養老送終,哪還想著別的。”

“小青石吶,你過的……開心麼?”

劉辨起來背過身,不讓老頭看見自己的臉。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下次有時間我一定還來看您。”

老頭揮揮手道:“去吧,去吧,下次多帶點酒來,這點酒,不夠喝!”

“知道了,下次多帶點,我陪你喝!”

劉辨來到山底,吹了幾聲口哨,馬兒從遠處奔來,他翻身上馬,風從他耳邊呼嘯而過。

他腦中還在迴盪剛才老頭的那句話。

開心?應該是有開心的吧,除了阿鳶也沒有什麼能讓他開心的了,年少時的快樂,不過爾爾如過眼雲煙,劉府上下之死卻如同寄生在他心中的蠹蟲,在他輕鬆之時鑽出啃咬,反覆提醒,不能遺忘,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談快不快樂。

他知秦老的意思,但他永不可能放下,往事歷歷在目,他一閉上眼,就是那些屍體,那些亡魂是在提醒他,別忘了親人是如何慘死。

“主上,你叫我?”青衣進門。

劉辨忙著處理公文,頭也未抬道:

“過幾日你去王母山接一個人。”

“何人?”

“一個怪老頭。”

“啊?”

劉辨停筆,似是想到什麼,又笑了。

“他也是……我師父。

夜晚將至,忙碌的柏師傅又要開始講故事了。

“都躺好了?”

“躺好啦!!”阿鳶和青鸞齊聲道。

“那我開始嘍!”

“今日講的的故事是,皓月文人之首,被稱為謫仙在世的——秦墨道。”

阿鳶:“哇!聽起來好厲害!”

“三歲識千字,四歲讀詩文,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五歲能作詩,六歲能寫得一手好字,其字當時甚至有人願為其一擲千金,而且其天資聰慧,在修煉自家內功心法的基礎上,去除糟粕,開創屬於自己的獨門功法,一時間風光無限。”

“此人,也甚是奇怪,有文人風骨,有武客豪邁,卻無入仕之心,好遊山玩水,結識天下文人風流客,不過即便謫仙般的人物,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也只是同尋常人一般。”

那是一個陰天,雷電交加,狂風呼嘯,馬上要下雨了。

秦墨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拍了拍手上的灰,看著眼前的茅草屋,終於建好了。

“元寶,元寶?”他喊道。

狗去哪了?這狗是他在路邊撿的,悉心養護,從小跟他走南闖北,說是他親兒子也不為過。

“汪,汪!”一黃狗從路邊竄出,咬著秦墨道靴子。

“元寶,幹嘛?這可是我新靴子!”

元寶還在朝一個方向拽,好像是要帶他去那。

元寶走到一處停了下來,秦墨道翻開重重雜草,一個人滿身泥濘躺在那,書生裝扮,秦墨道行走江湖,一眼就認出。

“這是?一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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