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梟忘記自己走了多長時間,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石碑。

雖然心中一直想著來,但一旦離近了,玄梟反而有些躊躇了,在離石碑還有兩丈遠的時候,他開始慢慢的走,帶著滿心的愧疚。

走的越近,他心中愧疚就越深,他從懷中掏出帳中偷拿的幾塊點心,放在石碑前。

“青菜哥,我爹不讓我喝酒,所以就給你帶了這個,這可是我最愛吃的點心,帶來給你嚐嚐。

“青菜哥,對不起,如果不是保護我,你就不會死,都是我……”,他拿衣袖擦去眼淚,但是淚落的更狠了,話說的也斷斷續續。

“青菜哥,我老爹說,前事不可止,活著的人要繼承前人意志,我是早產兒,我娘因生我難產去世,而我身體從小就……不好,這四條長生辮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之前一直不屑於練武,覺得明明能動腦子的事,為什麼要靠打打殺殺解決,但是現在你讓我懂得更多,如果未來我想要保護的人,受到欺負我又該當如何?所以……我要握起我的劍,向你一樣,保護我身後的人,青菜哥,你放心,我的劍只會指向敵人!”

那天晚上,玄梟在墳前聊了很多,快近晨時,衣裳沾著朝露而歸,回來的路上,小少年心裡的輕鬆了許多,心中也漸漸明朗,他有了他第一次想追求的道。

一大早,青衣就架著魏龍入了劉辨帳內。

“相爺,果然如你所言,一直派人在魏龍家外盯著,昨晚他一直在整理家當,備馬要逃。”

劉辨不緊不慢的倒著茶。

“魏縣令這是要去哪?”

魏龍掙脫無果,動彈不得,索性也不講話了。

“不說?青衣,鬆開他。”

“是……嗯?相爺?”

“沒事,鬆開他。”

“是。”青衣鬆開魏龍。

“既然魏縣令不想開口,我也不強求,我也早已將魏老夫人請來喝茶。”

魏龍終於開口了,瞪著劉辨。

“你們要對我娘做什麼?!”

魏龍此人平時雖然混賬,但對其母尤為孝順。

“我查過你底細,你考了五次鄉試,都以失敗告終,但是五年前,心灰意冷的你考了一次,這一次方才中舉,中完舉後立馬就做了這渭縣縣令,也是五年前,你兒子得了怪病,閉門不出,這實在太過巧合,還是說……”

“我兒子得了怪病,鄉親們都有目共睹,他們都曾見過小兒。”

“你也不用狡辯,我方才叫人去看過了,你兒子房間沒人,每月十五將兒子還你,你再帶兒子出門走走,營造他在家的假象。”

“給了你縣令之位,又以你兒子來要挾你,這樣,就算你已經厭倦幫他們幹事,你兒子在他們手裡,你也不得不繼續替他們幹下去。”

魏龍癱坐在地,後背冷汗直冒。

他突的向劉辨磕頭,“求劉大人救救我兒!”

“救你兒子可以,給我交代你後面是何人?”

“我並未見過,但是有一個交代我做事的人,我們叫他霍……”

魏龍突然口吐白沫,躺在地上,身子不住的抽。

青衣死掐他人中,他還是一直抽,但是嘴巴一直在說什麼,青衣俯下身。

“你說什麼?”

“道……道。”魏龍說完就斷氣了。

青衣站起身道:“主上,看樣子是中風?”

“不,這並不是中風。”

劉辨蹲下身,細細查探屍身,魏龍手腕處發黑,還有東西隱隱在動,一條黑線連線直至脖頸,他取出匕首,劃開面板,一蟲朝劉辨臉上飛來。

“主上小心!”青衣出劍,手起刀落,蟲一分為二,就是這樣蟲隱隱還在抽動。

劉辨站起身道:“這是蠱。”

“還真是謹慎,這是子蟲,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被下蠱,若是做不利於他們的事,就可操控母蟲喚醒他體內蠱蟲。”

“主上,我方才聽到他最後一個字好像是說什麼……道?”

“傳信給聽雨樓,姓霍的都給我查一遍。”

“是!”

就算不查,劉辨心中也有了些猜想,腦中浮現臨走前那張得意的老臉,真是好一個大禮呢,陸年。

青菜的仇,我一定會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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