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入夢
“青衣哥！青衣哥！醒醒！”一稚童拍拍眼前少年的臉。
青衣漸漸醒來，看著眼前的小少年。
“青……菜？”
“青衣哥，快點！訓練要開始了！”青菜舉了舉手裡的木劍。
青衣呆了，伸了伸手，這是回到了小時候？
“快走了！”青菜牽著青衣跑向訓練場。
訓練完畢，青菜賤兮兮地湊向青衣。
“青衣哥，要不要出去玩玩？我聽別的兄弟們說外面可好玩了！”
青衣想起原來這個時候，他當時是拒絕了，心中頓時萬分愧疚。
他張口道：“好！”
青菜眼睛彎彎，笑的明媚。
“太好了，青衣哥真夠意思！不過我聽說晚上好玩，我們晚上偷溜出去，咋樣？”
“好。”
深夜，兩個小腦袋從草叢中探出，一看守隊伍剛走過。
“青衣哥，我早就打聽過了，這班巡邏隊伍下一波還有一段時間，我們抓緊出去哈哈哈！”
青衣望著眼前狗洞，有些無語，青菜已經準備鑽了。
青菜看到青衣臉上表情，心中瞭然。
“青衣哥，沒事，這翻牆太顯眼了點，你放心，這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會說出去的。”
待青菜翻了過去，青衣在牆這頭還未動。
青菜聲從那邊傳來：“青衣哥，快啊！等下人要來了！”
青衣做了一番艱苦的心理準備，才低下身鑽了過去。
青菜在前面舒展手臂，呼吸著新鮮空氣。
“哈哈哈，外面真有意思！我還從未出過門呢！”
“從未？”
“青衣哥，你忘了？我爹我娘丟在路邊，後來被組織撿過來，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雖然說每天訓練辛苦了點，但是總比在外餓死強。”
“你……不怨你爹孃麼？”
“唉，我連我爹孃什麼樣都沒見過，他們對於我來說，挺陌生的，感情都沒有，何來怨恨呢，人生在世，每天過的開開心心就好啦！”
他回頭朝著青衣笑了笑。
“先別管這些了！我們快去集市上看看吧，今天聽說是乞巧節，可熱鬧了！”
他拉著青衣朝集市跑去，集市上張燈結綵，富人庭院門口，紅燈高掛，河中飄著各色的河燈，賣各式小玩意的攤子在街道兩邊，招呼客人。
“哇！”青菜在糖葫蘆攤前止步，眼中冒光。
“想吃？”
“嗯！”
青衣從懷中掏出銅錢，遞給小販，青菜如願拿到糖葫蘆，開心的蹦蹦跳跳。
“青衣哥，快看，前面還有更多好玩的！”
他率先向前跑去，青衣在後無奈嘆氣。
“慢點！這毛毛躁躁的性子從小到大真是一點沒變。”
人們自發圍了一個圈，雜耍討生活的就在圈中央吐火，青菜就站在人群最前面，拍後叫好，火光印在他眸子裡，熠熠生輝。
青菜玩的盡興了，躺在河邊草地上，青衣就坐在他身旁。
“玩的爽了？”
青菜舒服的眯眯眼：“當然！今天應該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
“放什麼屁呢？你以後也會有開心的事，你看那些河上花燈，以後也會有一個是屬於你的，未來你會娶妻生子，膝下兒孫滿堂，多好啊！”
“青衣哥。”
“嗯？”
“你今日，格外話多，哈哈哈，不過挺好的，之前看你總老是一個人，訓練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出任務一個人，幹什麼都一個人，我就老想找你說話，想讓你不再那麼孤單。”
“青菜……”
他站起身來拍拍衣裳，笑著朝青衣伸手，想要拉他起來。
“那就說好啦！以後你給我找個漂亮媳婦吧！”
煙花適時升起，在空中炸開，散落於天際。
“哇！是煙花！”
“看完煙花，我們就回家吧！”
“好。”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少年們漸漸長大。
“安靜！主上有令，任青衣為聽雨樓頭領。”青柏站在聽雨樓一眾人前宣讀。
“什麼？我不服！論實力我才是最好的！”一人站出來。
此人名為青屠，性格張揚，在聽雨樓中拉幫結派，最為不好惹。
“這是主上命令，不服憋著！青衣就是我們頭兒！”青菜在一旁道。
“你說什麼？”青屠就要動手，卻被人拉住。
“來啊！”青菜也要動手，卻被青衣拉住。
他盯著青屠眼睛，後者回瞪他。
“你既然不服，我們就來比試，若你能贏我，我自會將頭領之位讓出。”
“哼，求之不得！”
二人來到格鬥場，青衣手中持劍，青屠持刀。
青菜有些擔憂，這青屠雖然狂妄，但在武學造詣上確實很有天賦，平常人要費勁好一段時間琢磨的功法，他五天就能基本熟練運用。
青衣望著青屠道：“來吧。”
青屠揮刀向前，他酷愛練習刀法，刀比劍沉重，揮刀自如如凌厲狂風，給敵人以重創。
但既然是比試，而且是同門，他收了些力道，並未刀刀傷其要害，只要將青衣打下臺去，就可獲勝，所以他直將青衣逼到臺上邊緣，眼看青衣就要掉下。
青衣借青屠之力彎腰側向一邊，而青屠力已經收不回來，直往看臺下衝去，就要著地時，一人手握住他另一隻手，將他拉回看臺，不至於跌倒在地。
青屠被救回來時，朝青衣抱了抱拳“我輸了。”
青衣也抱了抱拳：“沒有，我借的是巧力而已。”
青柏在旁邊看在眼裡，想起昨晚。
劉辨：“聽雨樓頭領就讓青衣當吧。”
“主上，為何？這武學佼佼者據我所察，那青屠尚有天賦。”
“青屠那孩子太直，太傲了。”
當時他還不懂，直到今日青柏才懂得劉辨是什麼意思。
他走了過去向兩人道：“聽雨樓並非只考驗武學，更重要的是武謀相結合，既然如此，那青衣就正式為聽雨樓頭領！”
待人群散去，青菜興奮地拍了拍青衣背：“以後我就要叫你頭兒了哈哈哈！你今晚得請我吃飯！”
青衣笑了笑：“行！”
場景又一變換，所有景物都已不見，只剩他們兩人，以及無邊的虛無。
青菜朝青衣笑一笑：“時候不早了，頭兒，我該走了。”
青衣問道：“青菜！你去哪？”
青菜不語，只是笑著，轉過頭向前走著。
“你去哪？你給我回來！”青衣跑過去，想要抓住他，但他們之間的路卻好似溝壑，無法橫跨。
“我還沒給你找到媳婦，你去哪？”
“如果你認我這個頭兒，就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