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柏在來時路上早已刻好標記,但此時,怎麼可能放棄?

“小姐,接下來該怎麼辦?”青柏問道。

劉鳶微蹙著眉,環顧四周,細細看了看,思索道,“古籍中有記載,凡是陣法,必有陣眼,此陣雖借用自然之力,比我在書上看到的那些,還是差了太多。”

“我雖不懂佈陣,但細細看來,這陣法做的實在太過粗糙。”

“小姐,恕屬下愚鈍,看這林中茂密繁雜,陣眼難道是…樹?”

“柏叔,你看那。”,劉鳶朝著一處指去。

青柏循著那方向看去,只瞧見一平平無奇的樹,無甚特別之處,若真說特別的,就是那樹枝比相較於樹枝更為修長遒勁。

似是看出了青柏的疑惑,劉鳶補充道,“與其說是樹,更確切的說是那棵樹的樹幹。”

“小姐是如何確認,那樹幹就是陣眼?”

“很簡單,皓月國雖說疆域遼闊,但大多位於雨水豐厚的平原地區,但這裡又怎會出現,本是匈奴特有的苦珊瑚。”

“苦珊瑚?”青柏又細細望去,這苦珊瑚雖叫珊瑚,但以其樹枝朝向呈斜向生長,風一吹,似海內珊瑚那般,樹枝表皮有細細小孔,風一吹,穿過孔洞,似人的哭聲,匈奴將這樹視為神樹,以那風聲來緬懷逝者,雖說極為特別,但偏偏表皮又似與周圍樟樹一般無二,也難怪青柏沒注意到。

“既然如此,我這就去破陣。”青柏欲去,卻被劉鳶攔住。

“雖說找到陣眼,但行至這苦珊瑚短短的幾十步卻肯定還有另一番端倪,保險起見,我們還需小心。”

“不從地上走,那我們從哪走?”

劉鳶瞭然地笑了笑,“不從地上,那自然是走天上。”

二人在樹林間穿梭,幾個呼吸間便攀上了苦珊瑚,青柏取出匕首,劃開樹幹,流出的樹汁呈血色。

竟果真是苦珊瑚!

青柏望向樹旁堆積成山的屍骨,“還好小姐聰慧,不然我們還真得做這樹的肥料。”

劉鳶望向那樹,越走近這樹,空氣中蔓延的異香越濃,“小心點柏叔,控制呼吸頻率,捂住口鼻,據說這樹在霧中會誘引人走近,再魅惑,設法困住,由此作為樹的養料,瞧這紅土,這樹怕是吸了不少人血。”

這紅紗障怕是與匈奴脫不了干係。

“難怪派出的兄弟了無音訊,就算是真的看出了陣眼,也會被它困住,逃不出去。”青柏越講越有些憤怒,想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其中更有些是聽雨樓的精銳,對這棵樹更憤恨了,下意識的加重了呼吸。

感受到他身上的呼吸變化,劉鳶提醒道,“柏叔,控制呼吸!這樹的香味會影響人!”但顯然,已經晚了。

咻!

一柄長劍削來,還好劉鳶跳的快,只削掉了幾縷髮絲。

看著眼前神志不清的青柏,劉鳶暗道棘手,捂住口鼻,這苦珊瑚以迷惑人心智為已用,難道是察覺她想對它不利,才誘使柏叔。

看這樹粗壯,長了這麼時間,以人血滋養,極有可能開了靈智,專挑人心中的弱點下手。

此等邪物。

還真是留不得!

不等劉鳶細想,青柏再次揮劍上前,一劍刺來,劉鳶拔出腰間佩劍格擋開,又退出幾米,虎口有些被震麻,柏叔處於無意識狀態下,一招一式足足用了十成力道。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這樣下去,就算以巧力打過柏叔,他也會重新站起,力竭而亡,最終二人只會兩敗俱傷,更別提拿什麼救青鸞了。

到底…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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