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釧迷迷糊糊的被李寒聲帶離,而她毫無察覺的倒在他的懷中,燥熱的肌膚貼在他的盔甲上,柔婉可人。

李寒聲被勾得口乾舌燥,抬手攬著她的腰肢。

他不喜乘人之危,但王寶釧與他頗有淵源,自然得送她回府。

當他極速往丞相府而去時,寒風陣陣,殺意凜然,一眨眼,眼前出現八個黑衣人。

個個凶神惡煞,手中寶劍寒光冷冽。

“就是你偷了名單?讓我們一陣好找。”

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將其包圍,眸色陰冷嗜血。

“你就一人還能突破我們八人大陣不成?明年今日,是你的忌日。”

寒光乍現,鋥亮的刀背上倒映著李寒聲肆意之笑,他扯下披風兜頭蓋住王寶釧的頭,溫柔道:“別急,很快就能回家,容我處理一些過街老鼠。”

熱得發矇的王寶釧更加的燥熱,倒是貼近李寒身後舒坦不少,摟著他精壯的腰不撒手。

過街老鼠?

黑衣人的臉即刻綠了。

“無名小輩還如此狂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弟兄們,讓他看看他是怎麼被亂刀砍死的。”

“懷裡還抱著個小娘們兒,還想贏得過我們不成?”

李寒聲嘴角溫柔的笑意淡去,換上嗜殺的漠然神色,此刻宛若殺神附體。

“碰她一根頭髮絲,我要你們一顆眼珠子。”

“喲呵,還狂得很,看我們不把她削成禿子!”

“你一個人倒敢要我們八個人的眼珠子?就連戰神淮南王都不敢如此猖狂!”

“兄弟們,他懷裡那小娘們兒面板白似雪,身形孟浪得很,別猶豫,就奪她懷裡的小娘們兒,讓兄弟幾個好好的爽一爽。”

幾人僅憑窺見的些許春色就開始躁動,渾身血液滾燙。

李寒聲摟緊嬌軟無力的女子,摘葉傷人。

葉子飛出,快得有殘影,在空中旋轉之後,立馬由一轉二,由二轉四,最後八片形成飛刀模樣,劃破殺手脖頸。

兩人應聲倒地,其餘六人傷得不輕,血腥味在空中炸開。

“還真有兩下子,休想如此便能逃脫。你一個人未必是我們八個人的對手,帶著一個拖油瓶還妄想逃脫不成?”

李寒聲與六人纏鬥在一起,殺手們漸漸不敵他,卻要完成刺殺任務。

先前已然失敗一次,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再失敗。

他們改換策略,想方設法的往王寶釧身上攻。

李寒聲護著女子,速戰速決,最後,踩著八個人的屍首去往相府。

相府燈火通明,徹夜不眠。

宮裡驚變的訊息像風一般席捲而來,王寶釧遲遲沒有回府,令王允等人擔心不已。

小蓮對窗哭得眼睛腫得像個核桃。

“嗚嗚嗚,小姐你在哪兒,嗚嗚嗚,小姐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奴婢就跟著你去了。”

我那可憐命苦的小姐,好日子還沒有過兩天,怎得就攤上宮變?

聽說宮裡為了封口已然血流成河,萬一小姐沒有躲過……

小蓮抽噎一聲又要嚎,窗外突然翻進來一道身影,正巧落在她對面,她驚嚇得打嗝。

“什麼人?”

明亮的月光在他身上投下一道剪影,刀削斧刻般的面容俊美得令人失聲,狹長漆黑的冷眼,眸色晦暗不明。

面白如玉,紅唇似血。

微微浮動的衣袍都帶著勾得人心癢。

小臉驚嚇得不知如何反應,立在原地呆若木雞。

李寒聲懷中的女子溫度越來越高,燙得他理智漸失。

他腳步匆忙,正要把王寶釧放在榻上,她離開微涼的懷抱,不自覺的嚶嚀一聲,藕臂勾住他的脖頸,不捨得放手。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蓮大驚失色,這不是小姐麼?那麼這個男人是誰?

怎麼和小姐摟摟抱抱的?

肯定是個採花賊!

小蓮二話不說就抄起棍子,直直的朝著李寒聲的後腦勺砸下去。

在她在,誰都不準傷害小姐!

李寒聲利落轉身,抽走棍子,扣住她的手腕,警告道:“你要是不想你家小姐死的話,那麼就大聲吆喝。”

小蓮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到,一時分不清真假。

看小姐的樣子的確是不太清醒,宮裡發生了什麼危急的事兒?她要不要選擇相信陌生人?

王寶釧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螞蟻啃咬一般,慾火又將她燒得神志不清,宛若一個在沙漠之中行走許久的人,乾渴難耐,雪白晃眼胸口起伏加劇。

“水……”

她從昏迷之中甦醒,睫毛輕顫,雙眸迷離。

李寒聲大掌一揮,拿過冰涼茶水倒給她喝,她迫切的喝了兩口。

茶水順著唇角往下,滑過滑膩白皙的鎖骨與渾 圓的香肩。

李寒聲深邃的眸子微縮,掐著她的腰喝水。

但王寶釧已經不滿足於茶水所帶來的解渴,她索性吮吸起他的指尖。

李寒聲觸電般的收回手,背在身後,身子緊繃,指尖上是密密麻麻的癢感。

他沒有中毒,卻被她無意識的撩撥得渾身血液沸騰。

小蓮哭哭啼啼道:“小姐怎的神志不清?奴婢與小姐說話,小姐卻一句不答。”

“浴池裡裝滿冷水,再拿一桶冰來。”

小蓮不滿皺眉,這已經入冬,天寒地凍,拿冷水又加冰的做什麼?

可這男人好歹把姑娘送回來,她轉身照做。

王寶釧不舒服的再次靠在李寒聲的懷中,憑著本能吻上他的喉結,溫軟的唇貼著僵硬,兩人呼吸聲都跟著重了幾分。

等冷水準備完畢,李寒聲抱著掙扎不止的王寶釧跳入冷水之中。

王寶釧抖一激靈,身上燥熱之感消失些許。

一夜折騰,王寶釧半夢半醒,冰火兩重天的熬著,等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當第一縷照樣投攝入窗臺上時,王寶釧恢復清明,緩緩睜開雙眼,渾身痠痛得令人曖昧。

身邊有陌生的呼吸聲,她偏頭的同時抄起藏在枕頭底下的匕首。

與此同時,李寒聲睜開眼,而他對王寶釧沒有任何戒心,這才被女子壓倒在床榻之上,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王寶釧手中鑲滿寶石的匕首就比劃在李寒聲的脖頸之上,而昨天,這兒正對的是她的吻。

李寒聲垂眸輕笑,眼中帶著幾分寵溺,“王三姑娘還真是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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