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紅燈搖曳。

李寒聲漆黑的眸子仿若淬著星光點點,又似一汪深潭將人拖拽到潭底,喘不上氣。

王寶釧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他的薄唇上,好渴啊……

她的腿有幾分發軟,若不是被他圈在懷中,她必然栽倒在地。

李寒衣穿著便衣甲冑,堅硬冰冷。少女的馨香撲鼻而來,身材玲瓏有致,完美的貼著他的曲線。

軟與硬的碰撞,使得他的心酸了一瞬。

李寒聲再怎麼不近女色也意識到她的不對勁,她這是中了藥?怎麼次次碰見她總是如此狼狽?

王寶釧貝齒咬著紅唇,稍微恢復神志後,艱難的從他懷中退出,得體的行禮,“多謝公子,小女子先行離開。”

世家教養出來的貴女,就算身體已炙熱如火烤,已經差點失去理智,恨不得將李寒聲撲倒,依舊能剋制住自己的衝動,打算獨自一人離開回府。

身後是小宮女時不時的呼喊聲,耳邊是李寒聲潮溼的喘息聲。

她踉蹌的離開,與李寒聲錯身而過的同時,手腕被一隻大手扣住,李寒聲順便直接將她扯入懷中,嘴角勾起,指腹輕抹過她的櫻唇,戲謔道:“這副模樣,就不怕被人吃幹抹淨了?”

清冷的月光透射在她的身上,彷彿在她身上鍍上一層瑩白的光。

她本就長得一等一的絕色,此刻髮髻微亂,紅唇微腫,眼神溼漉漉的迷離又勾人。

李寒聲是個男人,對她這副模樣不可能無動於衷。他更不想讓旁人瞧見王寶釧這副惹人憐愛的姿態。

他鮮少與女子接觸,可一碰見王寶釧,就總是忍不住起一些逗弄她的心思。

這位姑娘每一次見都是不一樣的姿態,實在是令人難忘。

他還以為自己這調戲的話語會讓王寶釧惱羞成怒。

不曾想,王寶釧抬手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一口咬上了他的耳畔,不輕不重的力道猶如一道電流直擊他的頭皮。

李寒聲渾身僵硬,身子更是滾燙的嚇人,彷彿被人下藥的是他似的。

王寶釧在他耳邊呵氣如蘭,語氣帶著幾分報復的快感。

“李公子莫不是誤會了,應該是你會被我吃幹抹淨才對?”

中毒的是她,她可沒有什麼理智。若是這男人非要撩撥,她也不會客氣。

俊朗不凡、寬肩窄腰,還有這雙引人遐想的大長腿。

誰讓他非要招惹她的?

李寒聲耳朵紅得厲害,聲音喑啞,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幾乎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不服輸道:“王姑娘若是有能耐,就儘管來就是。”

王寶釧腦中一片空白,他這麼說,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麼?

池塘裡的小宮女爬了出來,招呼不少的侍衛來找王寶釧的下落。

“你們幾個眼睛都瞪大點,找人也仔細點,王姑娘可是貴妃娘娘看上的人,若是出了什麼差池,你們都提頭來見!聽見了沒有?”

侍衛們四面八方的尋來。

王寶釧的小手用了點裡,拽著他的衣裳。

她不想被蘭貴妃的人找到。

李寒聲心領神會的帶她飛簷走壁,躲進了一處偏院。

蘭貴妃的滿月宴,所有的賓客都在主殿,偏院一個人都沒有。

李寒聲輕車熟路的帶著王寶釧進了一間屋子,順手又把門關緊,只有傾瀉進來的月光能帶來一點光亮。

若是想知道更多,只能透過觸碰的聲音。

王寶釧被壓在桌上,腰肢軟得一塌糊塗,三千青絲鋪散在桌面上,後背靠著冰冷的白玉桌面,而身前是李寒聲滾燙的胸膛。

事到如今,李寒聲恨不得與她真的發生點什麼,可見她的目光帶著幾分膽顫與擔憂,李寒聲就於心不忍。

雖說她中了毒,他卻不能乘人之危。

王寶釧渾身難受得像是有上百隻蟲子咬似的,難受得更不得掛在李寒聲身上。

她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了蘭貴妃一頓,這婦人當真是陰毒至極!

不用猜都知道,蘭貴妃強迫她喝藥,就是為了把她送給她那瘸腿的廢物弟弟。

尋思著弄一套生米煮成熟飯的詭計。

到時候她除了嫁給蘭貴妃的弟弟就只能自盡了。

她不甘!

她千辛萬苦才重活一世,又怎麼能把自己的未來又壓在內宅之上?

一個女子一但成婚,又能做成什麼事兒?

她中了毒,寧願隨便找個男人解毒,也不會中蘭貴妃的圈套。

不曾想,碰到的男人竟然是有過救命之恩的李寒聲。

她也就迷迷糊糊的跟著他到了這偏院裡來。

可真要到那一步,她又膽顫了。

男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寒聲見王寶釧的眼眸逐漸冷了起來,他賭氣的抽下女子的腰帶。

王寶釧的心跟著衣裳一樣,涼了半分。

她倒是想阻止,可連手都已經抬不起來了。

李寒聲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而是用薄紗的腰帶矇住她的眼睛,隨後俯身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的落下一吻,珍而重之的說道:“正如我們第一次相見之時所說,我會娶你,如今也一樣。”

王寶釧還以為他會依照本能的佔有她,沒想到他竟然是珍重的落下一吻。

她寒涼的內心湧起一陣難以言說的情愫。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李寒聲眸光一凌,抱著王寶釧躲在了櫃子裡,櫃門關上以後,兩人已經靠在一起嚴絲合縫。

王寶釧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的注意力都在門外,已經顧不得自己與李寒聲是副什麼樣的光景。

而李寒聲的目光只落在她的身上,櫻粉的唇、小巧白皙的耳垂,細如凝脂的肌膚……

“哎呀,你輕點,今日這麼多人,你還與本宮鬼混,就不怕被陛下發現?”柔媚嬌笑的聲音是蘭貴妃。

李寒聲眉頭皺起,這是……通姦?

男人的說話帶著濃重的喘息,急吼吼的說道:“這樣不是才最刺激?那老東西怎麼配伺候好你?你看,這不就想我了?”

“是啊,想死你了。”

“那你可得小點聲,外頭都是人,你應該也不想把人招來吧。”

王寶釧心道:“姦夫淫婦恐怕不知道他們在櫃子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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