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烈焰,那幫人可沒少這麼說他,現在想起來,他心中還是憋悶的難受。

當初他的異能一直沒有進步,雖然看在他是烈焰的老人的份上,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的太難聽,但是私底下卻討論得十分熱烈。

尤其他當時喜歡霍承彥的事情被爆出來之後,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成了想要攀高枝的不擇手段。

就連跟著別的獵團出去,也被人說成是假意想要引起團長霍承彥的注意。

總之,當一個人弱小時,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可以被忽略的,被曲解的。

人類天生就是欺軟怕硬的,面對一個比你弱小的人,大部分的情況都是輕視以及莫名其妙的欺辱。

好心的或許會心生憐憫,但是這份憐憫又何嘗不是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呢?

他以前在眾人面前恐怕就是一個這樣的形象吧,一個被憐憫和討論的物件,他在心中嘆息一聲。

想起往事,他興奮的心情漸漸沉鬱下去。

不是因為還愛著霍承彥,而是因為以前愚蠢的自己。

總之,他現在已經有自己的新生活了,也該放下以前的包袱,輕裝簡行的走自己未來的路。

他上前將變異狼收進空間,空間內已經有不少存貨了,晶核也存了不少。至於皮毛,還得等到存到一定數量再剝皮硝制。

“哥,你說我們走了那麼多天,基地裡面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林望舒被霍奕謹牽著走向車子,一邊走一邊問道。

其實他知道沒什麼事,但是就是想跟霍哥說話。

“不會有事,之前我們不是清理過那周圍的變異獸了?再加上嚴鵬飛這個將要突破三階的火系異能者帶隊巡邏,不會有什麼大麻煩。”霍奕謹將林望舒的手揣進自己的衣兜,慢慢說道。

嚴鵬飛有野心,對待這樣的人,越是給他壓力他反倒會越老實的想要幹好。

霍奕謹深知對待這樣的人,一方面,需要有令他自願臣服的實力,另一方面,則是給他足夠多的權力,換言之就是重用。

當然,也不乏被衝昏頭腦認不清自己的,到時候只要給他一個永久的精神暗示,這人就永遠不會背叛,只是可能用起來便沒有那樣得心應手罷了。

狼跑得快,為了追到獵物,兩人距離車子的已經比較遠。兩人並排之著走在廣袤的雪原中。

林望舒聽著耳邊嗚嗚的風聲,腳下咯吱咯吱的踩雪聲,仿若此時天地間只剩下他和霍哥。

……

只是他不知道,距離這裡不遠處,通往s市糧倉的地方,還有一處人間煉獄一樣的地方。

原本名叫江陽監獄,此時裡面已經被三個異能者佔領了,要說這三人,老大最初還只是個叫劉偉的小混子,從小因為不學無術,在唯一的親人也去世之後,便輟學跟著村裡的混子外出。

只是他天生好鬥,又喜歡結交一些所謂的江湖好友,很快又染上了毒癮,之後不久就因為偷盜被抓捕。

只是因為偷盜金額不大,他在戒毒所被強制戒毒之後,很快就被放了出來,種種的風言風語之下,劉偉越發找不到工作,於是便重操舊業。

只是這次他很謹慎,許久都沒有被抓住,導致他的膽子越來越大,從偷盜變作搶劫,最終在一次犯罪中將受害者砍至重傷,搶救無效死亡。

他也因此以故意傷人致死罪被判處無期徒刑,說到這,其實也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犯罪分子的養成,絲毫沒有新意可言。

只是劉偉的運氣似乎隨著末世的到來而爆發。

他先是覺醒了異能,還是強大的雷系異能,之後的監獄因為大地震而人手不足。

他直接除掉了監獄中的剩下的守衛,在監獄稱王稱霸。

之後監獄中還覺醒了另外兩個異能者,他們三人狼狽為奸,便成了這監獄中的三大巨惡。

之前s10基地被獸潮攻破,裡面剩下的槍支彈藥以及各種物資,絕大多數還是便宜了他們。

一個裝修得金碧輝煌的房間內,劉偉被燙的一哆嗦,本就因為沒有白粉而越發暴躁的情緒頓時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不受控制。

“砰”的一聲。一碗冒著熱氣的肉湯被狠狠灌在一個人的頭頂。

“啊!!!”那人慘叫一聲,顫抖的倒在地上。被碗碴子劃出的血跡混雜著肉湯的痕跡將地上的厚地毯打溼。

這聲音讓他越發煩躁。劉偉的被肥肉擠得變成倒三角眼中殺意森然,他手指一伸,地上慘叫的人頓時僵直抽搐得說不出一點話,沒過多久便翻著眼沒了氣息。

“把他扔進籠子裡,給我的寶貝兒吃。”劉偉說著,心中的鬱氣還是難以消散。

他直接抓過兩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盡情的宣洩自己心中的暴虐情緒。

看著兩個女人被他掐得窒息的猙獰面孔,渾身微顫。

發洩了情緒,他心情平復了許多。

癱坐在沙發上,他點燃了一支菸。眯著眼睛想著,末世什麼都t,就是t白麵沒了,現在還要整天對著這樣的貨色。

也不知道老三什麼時候回來,最好找到一些毒品以及一些好貨,這些女的真是越來越不行了。

這樣想著,他將兩個被他掐得出氣比進氣多的女人,被他毫不留情的踹到地上。

很快便有人上前將兩人處理了。

“拿點吃的來!”他大馬金刀的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很快,另一個瘦弱的人影戰戰兢兢的再次端著各種菜色進來,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其中鮮紅的肉塊,這次他連續吃下三碗,之後倒頭便睡。

而另一邊

還沒回到公路,霍奕謹便感覺到了不對,攔住了林望舒上前的步子。

“前面有十來個人”他對著身旁的林望舒道。

前方就是他們之前停放在那裡的車子。現在已經被人盯上了。

雪太厚,距離又不近,要是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有人惡意埋伏了。

林望舒皺起眉,一手將藤蔓放在身後,一手將空間中的槍遞給霍奕謹,自己另一隻手中也拿了槍。

這些槍支還是出發的時候趙長軍給的,為了節約子彈,林望舒一直沒怎麼用。

現在的一般異能者雖然已經很強大了,但是還做不到面對這樣高殺傷力的武器,還完全不會受傷。

當然,霍哥這樣的變態(劃掉)高高手除外,但是有了槍在手,也能很好的震懾對方。

距離遠,埋伏的人見到兩人走近,手中還拿著武器,料想兩人一定不簡單,果然沒有貿然動手。

來到車前,林望舒見霍奕謹沒有動作,於是便隨著他上了車,只是當他啟動的時候,車子已經被動了手腳,已經開不動了。

十幾個人從高速路下方乾枯的灌木叢裡出來,將林晚舒兩人的車團團圍住。

“下來!快!不許帶武器!敢帶武器,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車外的是一批滿身血腥味的亡命之徒包圍了整個車輛。

兩人對視一眼,林望舒心中有些凝重,這些人明顯是一個組織的,裝備這樣精良,或許……

為了搞清楚這些人的來頭,兩人便乾脆的下了車。

林望舒身為這本小黃文中的第一花瓶,外貌是得天獨厚的優越,這卻讓外面的人眼神開始由兇狠變得淫邪。

“噓~”為首的人吹了一個口哨。接著道:“喲,咱運氣真不錯,還有個大美人兒,等會就讓他先給兄弟們爽夠了!再帶回去!”麻臉見到林望舒眼都直了。

他下流的說著,眼睛還不停掃過林望舒精緻的小臉,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嗷喔”端著槍的眾人呼和的發出狼群一般的嚎叫。

他們臉上瘋狂的神情絲毫沒有一絲身為人應有的善良或是即將犯罪的怯懦,而是徹頭徹尾的興奮,很明顯之前麻臉所說的事,他們做了不止一次……

霍奕謹臉色一冷,不再收斂的精神力像是一道巨浪,瞬間就將這包圍的十幾人掃飛出十幾米,狠狠的慣倒在地。

當即就有幾人嚥了氣,麻臉好歹是個異能者,這下沒有要了他的命,見此情形,他高壯的身體忽的跪倒在地。

“大人饒命!我不知道他是您的馬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吧……”他說著,不斷的朝著霍奕謹磕頭。

林望舒之前就被他的話噁心的夠嗆,聽到這話,心中更是頓時橫生戾氣,但是還沒來得及動手,霍哥已經將幾人打得半死不活的。

他心中怒意稍緩,但是心中還是生氣。

他冷笑,但是還是讓麻子臉不敢直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觸了旁邊那個高階異能者的黴頭。

“你才是馬子!”林望舒恨恨道,手中的藤蔓忽的將男人緊緊捆住,只剩下腦袋在外。

“砰砰砰……”林望舒的手上下揮動,麻臉便隨著藤蔓狠狠的一次又一次的摔在地上。

慌亂間,麻臉調動自己的金系異能,卻完全無法切開林望舒的藤蔓。他可是二階了!居然割不動這個看起來十分脆弱的藤蔓!

“糟了,遇到硬茬了……”這樣想著,他直接被摔得昏死過去。

看著地上昏過去的人,林望舒還有些餘怒未消。

他眉眼灼灼的看著霍奕謹,“哥,你說我哪裡像一個……”接下來的話他有些說不出口。

他想表達他在外人眼裡真的有那麼弱嗎?真的與霍哥那麼不相配,只能當一個附庸?

霍奕謹眼帶笑意的看著少年,伸手將他鼓起來的小饅頭似的臉頰,輕輕戳了一個坑。

林望舒頓時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在霍奕謹手中軟成了小麵糰子。

還是那種過年才能吃的上的被點了胭脂紅的喜慶饅頭。

霍奕謹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他自然知道少年想表達的是什麼“那望舒可得努力了,爭取早日讓哥吃上軟飯,年紀大了,胃不好,正合適吃軟的”

將少年摟在懷中,霍奕謹嗅著少年身上悠悠的桃花香,腦海中想要破壞一切的想法漸漸平復。

自從吸收了那枚變異桃花的晶核,少年身上就時常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桃花香。

聽到這話,林望舒被他逗得,笑開了一雙秋水一樣的眸子。“好!我早晚會讓哥吃上軟飯的!”

被霍奕謹這一通調笑,林望舒也將之前的汙言穢語忘得差不多了。

霍奕謹將少年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餘光瞥見地上被紫藤花捆得像個粽子一樣的人影,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無形中,他強大無匹的精神力,像一個巨大滾輪,在男人腦海裡掃蕩,取得自己想要知道的資訊。

兩人剛走到車邊,霍奕謹卻突然轉過身,將雪地中那個昏迷的人搬到車上。

林望舒不解的看著霍奕謹道:“哥,我們為什麼要帶上他,他這種人手上肯定沾滿了鮮血。”

留他在原地自生自滅好了,他雖然暫時下不了死手,但是這種罪大惡極的人就應該得到他應有的下場。

“不止”霍奕謹的臉色是少見的陰沉,他接著說道:“這些人肚子裡面也裝滿人的血肉”

林望舒臉色一白,“吃了,他真的吃了!!!”他指了指自己,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霍奕謹點頭,林望舒頓時沉默了。

路虎車被破壞已經不能用了,林望舒咬著牙將之前空間裡準備的備用車取出來。

兩人向著麻臉記憶中的老巢疾馳而去,而那裡,原本還有一個名字,名叫江陽監獄。

在路上,林望舒只覺得車內的空氣憋悶的難受,他將車窗小小的開了一個縫,寒風順著縫湧進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顫慄。

現在不過是災變之後一年,一年而已。

廢墟的還可以刨得出吃的東西,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這些人為什麼會這麼做。

這個問題在他心中盤旋,久久不散。

最終還是霍奕謹關上了窗戶,他撫著著林望舒的頭:“沒有為什麼,只是人性本惡而已。”

林望舒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霍哥說得對,人本來就是有善有惡的,對於窮兇極惡的,他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人渣敗類不配活在這個世界。

他雙眼灼灼,好似燃燒這一簇火光,其間的熱度,足以將這片早已充滿罪惡的冰原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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