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個鬼!”放在以前,許曉天興許會信,現在也是半個字都不信。

褚星野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忙得連物件都沒有,嗷,自己也沒有。

許曉天在心裡腹誹道。

白薇搭上許曉天的肩膀,故作神秘道:“曉天,你可別以為青黎沒有人追。最近,有個小孩追他追得可緊了。不僅在店裡幫忙,而且還送便當到公司呢。”

徐宥凡回味著上午的蛋炒飯,中肯道:“那小孩廚藝挺不錯,長相沒得挑,家世貌似也不錯。”

“啊?嗚嗚嗚,好像就我是個單身狗。說好了一起脫單的,你們一個兩個揹著我脫單。”

“阿景和阿凌都有物件了?這不科學啊?”徐宥凡滿臉的不可思議。

白薇直接開了瓶啤酒,自顧自喝了一口,慢悠悠道:“他倆上學就有一腿,你不知道?”

“我……靠……”

徐宥凡直接愣在原地,一副我怎麼不知道的表情。

許曉天拉著徐宥凡坐下,哭的淚眼婆娑,“凡哥,他們搞地下情。要不是那次我意外碰見,他們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說呢。”

邵景摟著凌洲的腰,笑著說:“這不是不穩定,不敢告訴你們嘛。”

“要是你的話能信,老母豬都能上樹了。”白薇撇撇嘴,“你嘴裡就沒一句實話。”

“老白,你別亂說。要是回家我跪鍵盤,我一定饒不了你。”

“怕你啊!”白薇做了個鬼臉,完全不怕邵景口頭上的威脅。

“哎呀,都站著幹嘛,坐下聊,坐下聊。”徐宥凡大聲道,“有什麼說,坐下說。”

手機螢幕的熒光,對映在褚星野俊秀的臉龐上。他指節分明的手指不停地在螢幕上敲打著,神情專注且認真。

回覆完手機上未讀的訊息,褚星野才把手機收了起來。

“青黎哥,喝一杯。”邵景和凌洲舉起了酒杯,褚季野也舉起了自己面前杯子。

許曉天也湊了上來,“碰杯不帶我,不夠意思。”

“小凡凡,老白,大家一起碰一個。”

“來啊,我雖然是女的,但酒量不差。”

“我也不差的好嗎?”

透明的玻璃杯碰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濺出的啤酒,灑在了桌子周圍,還有一些弄溼了手背和衣服。

大家都毫不在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幾人都坐了下來。

“你們還記得嗎?那次阿景帶了只癩蛤蟆進教室,說是給凌洲帶的。”

“還說什麼,他要給凌洲表演一下,什麼叫作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許曉天說著說著就大笑了起來。

其餘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邵景黑著一張臉,“許曉天,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得了吧,曉天,難道你忘了,那隻癩蛤蟆是你和邵景放學路上撿的。”

“還有,凌洲當時帶了一個鵝蛋,非要看癩蛤蟆吃鵝蛋。”

白薇將當年的糗事直接說了出來,幾人笑作一團。

凌洲瞪了瞪邵景,“那鵝蛋是你提前放的,你個混球。”

邵景立馬討好說:“那不是我爺爺煮好讓我給你的嘛。”

“初中的事,這麼久了,你還記得?”許曉天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白薇一臉得意,“廢話,你和阿景在教室門口罰站,手裡還拿著癩蛤蟆。一戰成名,連高中部都知道了你們的事蹟。”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上學時的趣事,不知道是誰問了:“傅熠陽呢?怎麼沒見他?”

包間裡瞬間安靜,許曉天此時此刻特別想給自己一個大比兜。

傅熠陽是徐宥凡不可言說的逆鱗,這是人人皆知的。

酒一喝多,就開始嘴瓢。

“啊哈哈哈,瞧我這嘴,”許曉天看向悶頭喝酒的徐宥凡,“小凡凡,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徐宥凡拿起起瓶器又開了一瓶酒,擺擺手:“沒事,都多少年了,我早忘了。不用顧忌我,想說什麼就說。

見到你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徐宥凡扯出一抹微笑,他不想大家為了那件事,鬧得不愉快。

“曉天,去跟服務員要壺熱水,我要喝茶。”

白薇將披散的頭髮,捋起來,紮了個簡易版的丸子頭。

“就知道使喚我。”許曉天嘴上這麼說,還是離開包間去找熱水了。

這個話題戛然而止,不知怎的,話題又被重新拉回邵景和凌洲的身上。

許曉天剛出包間,好巧不巧就遇到了傅熠陽。

兩人皆是一愣。

傅熠陽身邊有男有女,人不少。見傅熠陽愣住,就問他:“怎麼,你老同學?”

“嗯。”傅熠陽點頭。

“那我們先出去吹吹風,你待會兒記得把嘉言叫上,她去衛生間了。”

“好。”

許曉天覺得自己的運氣是逆天了吧,在這兒,能遇到傅熠陽?

畢竟相識一場,裝作不認識也不好辦。

許曉天只得象徵性地打個招呼:“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傅熠陽頷首道。

我靠,好尷尬,我是不是應該走了?沒話可說呀,這讓我說什麼好呢?

許曉天還在做思想鬥爭,傅熠陽先打斷了這短暫的沉默,“你們在聚會嗎?”

許曉天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我能進去喝一杯嗎?”傅熠陽低頭給周嘉言發完訊息,抬起頭看著許曉天。

“額……”許曉天不敢擅自做主,要是小凡凡生氣了,那死的就是自己了。

“不方便的話,下次一起喝一杯。”

說完,傅熠陽便轉身準備離開。

凌洲霸佔了廁所,徐宥凡只好出來找衛生間,喝多了,急!

“那啥,我去找熱水。”

許曉天立馬就溜了,這種修羅場,自己可不想當炮灰。

徐宥凡瞥了眼傅熠陽,穿得人模狗樣的,挺有範兒。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又遇見他了。徐宥凡微微蹙眉,管他呢,先去衛生間。

徐宥凡還沒動,就被傅熠陽叫住了,“凡凡,好久不見。”

“我不認識你,請讓開。”

徐宥凡不想和傅熠陽在扯上任何關係,冷聲道。

傅熠陽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道:“對不起。”

“……”

徐宥凡沒好氣道,“這位先生,我跟你不熟,不用道歉。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傅熠陽還想說,徐宥凡直接道:“我要去衛生間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別擋道。”

傅熠陽依舊望著徐宥凡,良久,沙啞開口:“我等你。”

“不需要,傅大教授的時間,我耽誤不起。”

徐宥凡忍住胃裡翻滾的噁心,邊走邊說。

“嘩嘩”地水聲迴盪在衛生間,徐宥凡便自己的臉上潑了好幾捧冷水,強迫自己清醒。

深吸一口氣,徐宥凡才搖搖晃晃地走回包間。

傅熠陽還在等著他。

傅熠陽不辭而別的那一年,徐宥凡找他找的都快瘋了。

現在呢,一天之中就偶遇了兩次。

真特麼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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