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圍住傅熠陽,想動手的時候,周曼再次開啟了門。

“滋”一聲,影片閃了閃,最後一個影片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後面的事,徐宥凡大概也能猜到。

當時,傅熠陽請了三天假,回學校的時候,還一瘸一拐的。

問他怎麼了,只說不小心踩空樓梯摔著了。

這些事,前前後後一對應。之前覺得奇怪的地方,也都解釋得通了。

阿讓:【快去醫院,你媽碰上你老相好了】

阿讓:【市中心醫院,大廳的交費處】

徐宥凡顧不得問林知讓是怎麼知道的,抓起桌上的車鑰匙,拿著手機,就衝出辦公室。

“青黎,我出去一趟。”

徐宥凡去而復返,朝著褚星野知會了一句。

還沒站穩腳跟,便沒了人影。

不知是否是上天在眷顧,一路的綠燈,徐宥凡很快趕到了醫院。

諮詢服務檯周圍站滿了人,隱約能聽見爭吵聲。

徐宥凡喘了喘氣,撥開人群想進去看個究竟。

繞著諮詢服務檯跑了一圈,壓根擠不進去。

“阿姨,這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沒辦法,徐宥凡只能隨機找個人來問問。

“不知道怎麼的,一個女的逮著高個子的帥小夥不放。

一直嚷嚷著那小夥子勾搭她兒子,騙她家錢。”

“我也是聽前面的人說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哦,是這樣啊!”

徐宥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轉身又去了另一邊人較少的那處。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徐宥凡終於擠進去了一點。

“不是要錢嗎?我給你,全都給你。”

徐以藍拿出包裡的銀行卡,支票,扔向傅熠陽,眼裡的厭惡呼之欲出。

扔完這些,徐以藍依舊不解氣,乾脆把手裡的包砸向傅熠陽。

傅熠陽一動不動,任由包砸在自己身上。

“啪嗒!”

包和銀行卡掉在傅熠陽的腳邊。

“你不是走了嗎?回來幹什麼?”

“你回來幹什麼?”

徐以藍聲淚俱下,多年來,緊繃的一根線,在此刻斷開了。

“別人是同性戀,我管不著,我也不在乎。

但我的兒子,他不能是。

都是因為你,都是你的錯……”

“……媽,”徐宥凡衝破最後一道屏障,來到了徐以藍的身後,“我們好好談談。”

聽罷,徐以藍快速轉過身,激動地拉著徐宥凡就說:“跟媽回家,咱們離這個變態遠點兒。”

徐宥凡掙脫了徐以藍的手,望向傅熠陽。

好多話想說,好多事想問。

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傅熠陽苦澀一笑:“你先帶阿姨離開,我稍後就來。”

這時,保安也趕來維持秩序。

“請大家讓一讓,把諮詢服務檯就給有需要的人。”

“麻煩大家讓一讓!”

見當事人離開,大家也都一鬨而散。

傅熠陽彎腰,撿起地上的銀行卡和包。離得近的幾個人,紛紛把撿到的支票遞給他。

傅熠陽微微一笑,“謝謝!”道完謝,趕忙追上徐宥凡他們。

路人甲:“多好的一個小夥子啊,看他來醫院很長時間了,還想把侄女介紹給他呢!”

路人乙:“那可不,我也盯他很長時間了。”

路人丙:“嗐,可惜……”

路人甲:“可惜啥,人家很般配的好嗎?

誰規定非得郎才配女貌,郎才也能配俊男,貌女也可配閨秀。”

路人丙:“沒說他們不般配,感嘆一下而已。”

————

咖啡店。

徐宥凡伸手握緊傅熠陽發涼的手,拇指輕撫著他的指背。

“我就是死,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徐以藍率先打破沉默,在這件事上,她一步都不會退。

“媽,那我也告訴您,我非他不可。”徐宥凡直視著徐以藍的眼睛。,堅定道,“這輩子,我賴定他了。”

“閉嘴!”徐以藍低聲吼道,轉頭盯著傅熠陽,“開個價,離開我兒子。”

傅熠陽平靜且認真道:“無價。”

“哼,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分開。我能讓你們分開一次,那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敬請期待!”徐宥凡伸腿勾了勾傅熠陽的小腿,對徐以藍的威脅毫不畏懼,“您當我還是當年那個只會靠家裡的寄生蟲嗎?”

“徐宥凡別給臉不要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徐以藍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度。

徐宥凡端起桌上的咖啡,啜飲一小口,漫不經心道:“不好意思,我的忍耐已經極限了。”

腦子裡關於影片的回憶,如電影般一幀幀浮現。

徐宥凡沒想到當年的事,都是徐以藍一手造成的。

十八歲的他無能為力,如今的自己羽翼豐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天空陰沉沉的,黑壓壓的烏雲聚集在城市上空,彷彿預示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媽,變天了。”徐宥凡瞥了眼窗外形色匆匆的行人,“需要送送您嗎?”

徐以藍臉色微變,不知想到了什麼。站起身,直接跪在了傅熠陽面前。

“可憐可憐我,離開凡凡行不行?”

“阿姨,您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

傅熠陽推開椅子,想扶起徐以藍。

“別拿你的髒手碰我,噁心。”徐以藍表情猙獰,抗拒著傅熠陽的接觸,“髒死了。”

徐以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像一把利刃,在自己身上劃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媽!!!”

徐宥凡止住話頭,擋在了身體僵硬的傅熠陽跟前:

“您執意如此的話,就當從沒有我這個兒子。”

徐以藍癱坐在地上,聲音顫抖:“為了他,你竟然要跟我斷絕母子關係?”

“一個外人而已,抵得過血濃於水的親情?”

“徐宥凡,你有沒有心?”

“為什麼沒人來可憐可憐我,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跟你爸都一樣噁心。”

徐宥凡很少聽家裡人提起自己的親生父親,他的存在,對家裡來說,如同禁忌。

國外那幾年,姑姑對此也閉口不提。

“我爸也喜歡男人?”徐宥凡猜測道。

聽到這句話,徐以藍像是被觸發了某種開關,嘴裡喃喃念道:

“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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