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 章 是與非
見情況不太對，服務員趕緊跑來檢視。
“女士，您還好嗎？”
“女士，您需要幫助嗎？”
“別碰我！”徐以藍甩開服務員的手，惡狠狠地盯著傅熠陽，“你跟那個人一樣賤，都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話音未落，又繼續罵道：“死了好啊，都該死！”
這邊的動靜很大，很快引來了不少的圍觀群眾。
此時的徐以藍情緒過於激動，徐宥凡不敢再刺激她。只得放軟說話的語氣：
“媽，我們回家談。”
“沒什麼好談的。”徐以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下了最後的通牒：
“凡凡，只要你跟我回家，這一切我就當從沒發生過。
如果你執意跟他在一塊兒，那我們就走著瞧。”
徐睿去口腔科複查完到大廳，才從旁人口中得知剛才發生的事。
提著藥，就跑出了醫院。
電話沒人接，資訊也不回。
徐睿急得就差報警了。
好在有路人告訴自己，在咖啡店看到了徐以藍。
急急忙忙走進咖啡店，就看見了人群中的臉色蒼白的徐以藍。
“姐，你跑哪兒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要急死我啊？”
徐睿鬆了一口氣，幸虧人沒事。
徐宥凡眉心微動，張口喊道：“舅舅。”
“啊，原來是小凡呀！什麼時候回國的，也不跟家裡人講一聲。”
徐睿雖在回答徐宥凡的話，可眼神卻一直瞟向他身後的傅熠陽。
“忘了跟你介紹，這我男朋友，傅熠陽。”
一聽到傅熠陽的名字，徐睿滿臉的錯愕和驚訝。
“傅熠陽？你不是……你們在一起了？”徐睿問。
徐宥凡輕笑一聲，回道：“嗯。”
徐睿：“呃……那個……我先送你媽回家。”
徐宥凡：“慢走不送。”
徐睿：“小凡啊，你媽近幾年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希望你能多多體諒她，多依著她。”
徐睿：“畢竟，我們才是一家人。孰是孰非，我相信你心裡清楚。”
兩人一走，徐宥凡坐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
“傅教授，賞臉一起吃個飯唄。”
“好。”
拒絕的話，傅熠陽怎麼也說不出口。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徐宥凡拉著傅熠陽去了家常菜館，又根據兩人的口味點了幾份菜。
“嗑瓜子不？”徐宥凡抓了把瓜子遞給傅熠陽，“挺香的。”
傅熠陽捏緊手心的瓜子，他有點摸不透徐宥凡到底想幹嘛。
從醫院到咖啡店，再到飯館。表現得過於冷靜，冷靜到令自己有些害怕。
“凡凡，對不起，害你擔心了。”傅熠陽斟酌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乾巴巴的一句話。
徐宥凡嗑著瓜子，皺著眉問：“對不起什麼？”
“如果不是我……”
“哎，打住打住，先吃飯。有什麼事吃完飯，回家慢慢談。”
“嗯，聽你的。”
徐宥凡跟個沒事人一樣，邊嗑瓜子，邊喝茶，還時不時跟傅熠陽講笑話。
自己捧著肚子笑半天，笑得前仰後合。
沒多久，菜就上桌了。
徐宥凡不停地給傅熠陽夾菜，催促他趕緊吃。
傅熠陽點頭說好。
一頓飯下來，傅熠陽是被迫吃飽的。
沒吃完的炸排骨，徐宥凡打包帶回了家。
路過超市的時候，徐宥凡又買了一堆的零食水果。
回到半路就飄起了小雨，徐宥凡趴在車視窗，任由雨水滴落在自己的頭髮，臉龐，手心裡。
傅熠陽提醒道：“小心著涼。”
“我身體素質沒那麼不堪一擊。”徐宥凡張口反駁道，“而且，我有穿外套。”
之後，車裡沒人再說話。
雨勢漸大，豆大的雨砸得車窗“噼裡啪啦”地響。
一直想找的真相已經找到了，徐宥凡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心裡五味雜陳。
回憶起徐以藍當時的狀況，再加上徐睿見傅熠陽時的表情。當年的事，好像遠沒有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徐宥凡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盯著車窗上的滑落的雨水發呆。
車子駛進雨幕，很快消失在了隧道入口處。
回到家，徐宥凡先上樓洗了個澡。
傅熠陽把東西放進冰箱，也進客臥洗了個澡。
頭髮一吹乾，徐宥凡就飛撲到床上，滾了兩圈。
想到還有事沒解決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床，拿起手機給林知讓打去電話。
“其他東西查不到了？”徐宥凡翹著二郎腿問。
那頭沉默兩秒，才道：“他們住的那棟居民樓早就拆遷了，能找到那幾個影片，我已經很努力了。”
“好吧，辛苦你了。”
“小事一樁，啊啊啊——”
電話裡傳出刺耳的尖叫聲，徐宥凡不得不把手機拿遠點，免得誤傷自己的耳膜。
“你有病啊？叫毛線？”
“只允許你談情說愛，不許我一展歌喉為男神？”
“有你，是你男神八輩子修來的黴氣。”
對面一陣沉默。
門把手輕微轉動，徐宥凡匆忙說了句“再見！”，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傅熠陽頭髮還沒吹乾，額頭都是溼漉漉的。手裡拿著條毛巾，正在把脖頸上的水。
“頭髮怎麼沒吹乾，生病了怎麼辦？”
徐宥凡穿好拖鞋，就往浴室走去：“來這邊坐好，我去拿吹風機。”
“嗡嗡”聲盤旋在傅熠陽的腦袋上，陣陣的熱風，吹得傅熠陽昏昏欲睡。
徐宥凡關閉吹風機，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好了。”
兩人面對面坐在床上，徐宥凡開門見山道：“你當年離開的原因，我差不多知道了。”
“剩下我不知道的，我希望你如實招來。”
“我不喜歡騙子。”
傅熠陽只得如實相告：“當時我媽的腿在和他們起爭執的時候，摔傷了。
你媽媽跟我說，要是我再不離開，就讓我永遠見不到你。”
“我想了一天一夜，最終決定帶著我媽去別的城市，投奔我的叔叔。
離開後不久，我媽傷口感染，只得截肢。她整天以淚洗面，說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在她看來，是她拖累了我，是她導致我跟你分開的。
就這麼過了小半年，我媽查出了抑鬱症，嚷嚷著讓我走，逼著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