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清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飛機一落地,林知聿就派人把宋懷清請了過來。

落到林知聿手裡,根本沒有逃出去的機會,除非他自願放人。

體內水分的過分流失,導致此時的宋懷清異常口渴,又拉不下臉乞求林知聿,只能拼命忍著。

“閉著眼乾什麼?”林知聿手裡端著一杯溫水,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懷清,“我就這麼讓你噁心?”

“懷清哥哥,你怕不是忘了,三年前在這裡都發生過什麼。”

“忘記了,也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和辦法,幫助你好好回憶回憶。”

“瘋子……變態……滾開……”宋懷清費力地嚥下一口唾沫,怒不可遏地罵道。

林知聿俯身,捏住宋懷清的下巴,強硬地逼著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既然知道我是瘋子,當初就不該招惹我。

現在後悔,晚了。

這輩子,你休想逃。”

“別碰我!!!”

宋懷清劇烈掙扎著,全身的細胞都在抗拒林知聿的接近和觸控。

“嘭!”

冰冷的鐵鏈砸在林知聿的手背上,迅速鼓起了一個青包。

林知聿毫不在意,另一手捏緊了杯中蕩起波紋的水。

宋懷清繼續遊說:“林知聿,原則上我是你的老師,你不能這麼對我。”

“老師?”林知聿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輕笑一聲,“我從沒承認過,你是我的老師。”

“原則是什麼?”

“在我這裡,沒有原則這種鬼東西。”

語畢,林知聿便像個沒事人一樣,解開了宋懷清手腕上的禁錮。

床墊下陷,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宋懷清半躺在林知聿的懷中,面對嘴邊的水,抿唇不願意喝。

“你要是不想喝,那我們便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宋懷清立馬張嘴喝光了杯中的水。

喝得太急,部分水從嘴角處溢了出來。順著喉嚨,滴落在鎖骨周圍。

林知聿垂眸,抬手用拇指揩去水滴。手繞過他的脖頸,揉捏著後脖頸的軟肉。

宋懷清瑟縮著脖子,躲無可躲。酥麻的癢意,直擊靈魂。

“今晚有家宴,”林知聿湊近,吻了吻他的額頭,“洗完澡,帶你去見見他們。”

懷中的人沒吭聲,倒像是默許了林知聿的做法。

除了順從,宋懷清找不到其他更有效的辦法。

兩人進浴室不久,桌上的手機鈴聲再度響了起來。

手機螢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浴室裡水花四濺,嘩嘩地水聲中伴隨著陣陣細小的哭腔,以及刻意壓抑的呻吟聲。

宋懷清整個人趴在林知聿身上,沾滿白色泡沫的手,虛虛地扶住浴缸兩側。

“宋懷清,承認喜歡我,就這麼難嗎?”

“不……喜……唔……”

“歡”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狠狠堵了回去。

朵朵嬌豔的花,盛開在白茫茫的霧氣中。

山谷間靜靜流淌地溪水,跨過鵝卵石,流向叢林深處。

輿洗臺前的鏡子上蒙著一層水汽,隱約可見兩具模糊的人影。

……

第二天一大早,傅熠陽提著買好的早餐,來到了褚星野的住處。

在門外站了大概半個小時,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摁響了門鈴。

門鈴剛響,門就開啟了。

徐宥凡嘴邊還有沒洗乾淨的牙膏沫,氣喘吁吁道:“等很久了吧?”

“沒有,剛到。”傅熠陽揚起一個微笑,故作輕鬆道,“餓了吧,我買了早點,熱熱就可以吃了。”

“快進來。”

進屋後,傅熠陽把早餐提進了廚房。

加熱的任務,褚星野主動包攬了。推辭不過,傅熠陽只好把位置讓給了褚星野。

“我下午要去M國一趟,公司總部出了點狀況,需要我回去解決一下。”

徐宥凡放下手中的手機,抬頭對著傅熠陽說。

傅熠陽輕聲回:“嗯,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你醫院不是抽不開身嘛,我自己去就行。”徐宥凡說,“再說了,你還有工作。”

談個戀愛,還沒過幾天甜蜜的日子,就這麼多事要忙。

煩人!

我只想好好談個戀愛,怎麼這麼難?

徐宥凡心裡怨氣沖天的,前一天通知出差取消了,現在又說要回總部開會。

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覺察到徐宥凡語氣有些煩躁,傅熠陽緊挨著他坐下,輕聲詢問道:“不開心?”

“本來想和你去電影院看場電影的,我票都買了。”

徐宥凡一想到電影票作廢了,就更加來氣了。

拿起手機,就噼裡啪啦發了一堆文字,控訴林知讓是黑心老闆。

傅熠陽:“等你出差回來,我們一起去。”

徐宥凡:“真的?”

傅熠陽:“騙你是小狗。”

徐宥凡:“……”

滿身的疲憊和倦意,在第一眼看到徐宥凡的時候,好像就消失殆盡了。

“你幹嘛?!!”

“抱會兒,”傅熠陽把人輕輕擁入懷中,下巴搭在徐宥凡的肩上,“想你了。”

“咳咳咳……”徐宥凡被突如其來的大白話鬧了個大紅臉,任由傅熠陽抱著自己,“看你黑眼圈挺重的,實在忙不過來的話,有空我去醫院換你。”

“你親戚病的很嚴重嗎?”

“不小心從樓梯摔下來了,大腿骨折。放心,那邊有專人照顧。”

“哦~”

褚星野熱好早餐從廚房出來,就瞧見在沙發上卿卿我我的兩人。

徐宥凡不好意思的朝褚星野嘿嘿一笑。

“可以吃了。”褚星野一點不慣著,淡聲道。

傅熠陽立即鬆開了徐宥凡,“去吃早點吧。”

“嗯嗯。”徐宥凡應道。

早飯過後,徐宥凡便拿上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正式搬去了傅熠陽家。

褚星野除了上班,談合作,偶爾去茶室坐一宿。

其餘時間,要麼待在家裡侍弄院子裡的花草,要麼就捧著食譜,在廚房裡研究新菜。

客廳,花瓶裡的花,來來回回已經換了好幾束。

之前含苞待放的月季,如今已然盛開。

五月就這樣一晃而過。

褚星野聽著耳邊徐宥凡的叨叨,忍住下逐客令的衝動,平靜地問:

“你沒事幹?公司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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