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褚星野一時沒反應過來,由於力的相互作用,腦門磕到了溼滑的瓷磚。

扭頭瞪著陸繹涼,“猴急什麼?”

“難受……疼死我了,”陸繹涼嘴上說著委屈巴巴的話,力道卻愈發加重,“哥哥,這裡,好像鼓了個包。”

“……”

“這地太滑了,我們還是回房間吧。”

“……”

剛意識到不對勁,褚星野就被騰空抱起,還是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

“混蛋!!!”

到嘴的肉,不徹底吃幹抹淨,怎麼對得起下功夫的廚師呢?

更何況,這塊肉的肉質鮮美柔嫩,說是上成品,也不為過。

時間正好,還可以吃一個宵夜。

清洗,醃製,煎炸,擺盤,每一個步驟都絲毫不得馬虎。

火候的掌控,很考驗廚師。火太大,容易焦;火太小,難煎熟。

品嚐美食,必須全身心投入。

陸繹涼吃得太急,打翻的芝士奶蓋灑了一身。

“超時了……我要睡覺。”褚星野偏過頭,顫抖的手已經握不住任何東西。

陸繹涼伸手替褚星野揩掉不小心濺到他嘴角的奶蓋:“哥哥,你也太不小心了。”

“奶蓋灑這麼多,浪費可恥。”

“閉上你的狗嘴。”褚星野報復性地往後縮緊,陸繹涼臉上出現了一瞬的錯愕,惹得他倒抽了幾口涼氣。

“蓋子得關緊,”陸繹涼雙眸微眯,衝他促狹地笑道:“我才吃了一口,星野哥太壞了。”

褚星野:“……”

這人當真不夠要臉的。

幸虧明天不用上班,不然肯定鬧笑話。

太特麼累了。

好想睡覺。

想睡覺。

他愛幹嘛就幹嘛。

睡覺!

——————

整整一個晚上,鄭千熠都沒有睡好。

做了一堆夢,還被各種鬼追了一晚。

等等,昨晚我跟誰走了來著。

我靠!

好像是鄭巖越。

鄭千熠睜開眼,就和蹲在床邊的人大眼瞪小眼。

“你……你你是誰?”鄭千熠縮在床頭,哆嗦道:“你……你你想幹嘛?”

“你就是鄭千熠?”那人張口問道。

鄭千熠腦中已經演上了各種狗血劇情,心驚膽戰的,難不成要被滅口了?

上輩子造的什麼孽,這種低機率的事居然還能碰到。

“嘖,也沒聽說你是啞巴啊?”蔣思文嫌額前的劉海擋住了自已的視線,從手上取下皮筋,撈起來隨意紮了個小揪揪。

鄭千熠登時就炸了,“什麼啞巴,我剛你說話沒聽見嗎?”

“哦,沒注意。”蔣思文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我哥讓我來看看你醒沒。”

“你哥?”鄭千熠拽緊被子,警惕地看著他,“我衣服哪去了?”

蔣思文指了指門口,“喏,洗衣機裡洗著呢。”

“我先回去了。”在兩人說話的間隙,鄭千熠早就把逃跑路線規劃好了。

捏緊手裡的手機,翻身下床,提著板鞋就往門外跑。

蔣思文慢悠悠地站起身,揉揉發麻的膝蓋,慢步跟了上去。

鄭千熠噔噔噔跑下樓,到樓梯口時,腳丫子踩到個果核,疼得眼淚直飆。

“琪琪,說了多少遍,不要亂吐果核。”

“沒有亂吐,我在練習投籃的精準度。五顆,只有一顆沒進垃圾桶。”

“快叫你二哥他們下樓吃飯。”

“我遊戲快通關了,等會兒嘛。”

語畢,蔣父放下手裡的報紙,抬頭朝樓梯口看去。

鄭千熠抱著腳,尷尬得無地自容。

僵硬地舉起手,來回揮了揮:“叔叔好!”

“千熠醒了啊,頭還疼嗎?”蔣父道。

鄭千熠舌頭打結,支支吾吾道:“不……不疼。”

蔣父還是不放心,又問:“思文是不是欺負你了?”

鄭千熠搖了搖頭,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顧不得禮不禮貌,彎腰在蔣父的注視下穿鞋。

遊戲結束,蔣思琪才捨得放下手機,抬眸上下打量了鄭千熠一番。

驚呼道:“你果然很可愛啊!”

鄭千熠差點原地暴走,男生怎麼能用可愛形容呢?

自已好歹也是快180的個子,一大坨的那種。

咦,他不是男的?

紅黑色髮帶繞過光潔的額頭,鯔魚頭的髮型。戴著淺藍色的三角形耳釘,黑色的寬鬆短袖……

不聽聲音,怎麼看都像個男生。

關鍵是,那張臉,跟蔣思文就像在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怎麼樣,我是不是比那傢伙要帥?”蔣思琪興奮地衝到鄭千熠的面前,真正看清他的臉後,尤為激動,“你好卡哇伊啊!”

蔣思文腦袋上的揪揪一晃一晃的,語氣不耐煩道:“吵死了,蔣思琪你能不能安靜點。”

“蔣思文,別以為你比我出生早一秒,就可以對我大呼小叫的。”

“停——”蔣父拉開快要打起來的兩兄妹,“家裡還有客人,給我消停點。”

鄭千熠趁著幾人不注意,貓著腰想跑。

手臂就被人抓住:“小越他們馬上就回來了,吃完飯,我們一起過去。”

“啊,這就不麻煩了,我一夜未歸。家裡該擔心了,我還是先回去的好。”

鄭千熠急匆匆跑到門口,迎面撞上了外出買早點回來的鄭巖越。

逃跑失敗,鄭千熠被迫跟蔣家人坐到了同一張飯桌上。

蔣思文一如既往跟蔣思琪拌嘴,蔣母則是慈愛地看著兄妹倆。

“哥,說好了你要陪我去看電影的,不準食言。”蔣思琪護住碗裡剝好的雞蛋,還不忘提醒鄭巖越。

鄭巖越把豆漿推到鄭千熠面前,“沒買到紅豆,所以買了綠豆的。”又對著蔣思琪說:“我陪你去。”

“嘖,我也要去。”蔣思文嘟囔道,“前天,哥明明答應陪我去遊樂園的,被某人截胡了不說,還坑了我一筆零花錢。”

他過得蠻不錯的嘛。

竟然還擔心會過得不好?

鄭千熠,你可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人家是回家,怎麼可能受委屈呢?

可是……我為什麼會難過?

鄭千熠啃著包子,默不作聲。面對蔣父蔣母的詢問,也只是象徵性的應付幾句。

好不容易熬到早餐結束,鄭千熠張口就要回家。

蔣思文滿臉的不解:“你跟我哥為什麼不說話?你們吵架了嗎?”

“昨晚你抱著我哥,又打又罵的,難不成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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