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窺視天顏,揣奪聖心,朕該治愛妃何罪?”

銷雪哼道:“好嘛好嘛,那就賜妾一死,葬於帝陵,妾的屍身待百年後和陛下一同入土,妾的靈魂就天天伴君身側,這樣妾也不需傳召,每天就盯著陛下看。”

淳祈帝心塞,真不知說這小嬪妃大膽好,還是說她愛胡鬧,小嬪妃身嬌體軟,面容姣好,清香幽幽,說話大膽風趣,又對他情根深種,他還真是心情好。

忍不住下了力氣掐掐小嬪妃的臉:“愛妃莫要胡鬧。”

銷雪心說你要是不開心有本事別笑,還一個勁擱這刺撓我。

銷雪輕哼一聲,翻了個白眼,就不說話。

淳祈帝還是第一次被人翻白眼。

雖說這小嬪妃也就是心有不滿,白眼雖有怨氣但也不多,嘟著唇更像是撒嬌,靈動非常。

可可可這也不能掩蓋她對帝王翻白眼的事實。

淳祈帝真要氣笑,心說這小嬪妃真就不怕他,可真真是大膽得很,偏偏他還不太生氣,他總不能因為一個白眼治罪小嬪妃,他是這麼小氣的人?

淳祈帝拍拍銷雪的腰,沒好氣道:“起身,給朕磨墨,沒見著朕還有一堆奏摺呢。”

銷雪心說原來她就是個被拉來當苦力的。

銷雪撇頭:“陛下上次還說江海又不是沒有手,讓妾自個找樂子,怎地如今就要妾幹起活來。”

淳祈帝咬牙,心說這小嬪妃可真是不識好歹。

問問滿宮嬪妃,誰不上趕著來華陽宮給他磨墨。

但這一摞子嬪妃要不是技術不行,要不是小動作頗多,要不是嘮嘮叨叨,煩人得很。

以至於,他如今想起紅袖添香,不是月蘭就是銷雪。

其他的召見到華陽宮,不是侍寢,便是解悶。

可偏生,眼前這人,竟不識好歹?

淳祈帝冷哼道:“愛妃可是不願?上回是體恤愛妃心情不好,這回也該愛妃體恤朕。”

銷雪摟住淳祈帝的脖頸,眼睛亮亮:“哦?體恤陛下妾自然萬分樂意,可陛下怎需要妾體恤呢?”

要不是銷雪眼裡閃著戲謔精光,淳祈帝還真要和她解釋三分,如今,淳祈帝抿唇幾分威脅道:“愛妃磨是不磨?”

銷雪嘻嘻笑,心說您終於有點脾氣了:“磨磨磨,只給陛下磨。”

淳祈帝冷哼一聲,無甚反應。

銷雪樂呵呵挽起袖子,摘下玉鐲,磨起墨來。

認真工作的男人還是很有魅力的。

論起淳祈帝的面相,其實並不溫和,五官凌厲,下頜線條分明,眼角尖銳,薄唇鋒利。

可偏偏他膚白細膩,唇紅眉墨,一聲俊俏不為過。素日又端著笑,眼眉微彎,話語輕柔,那雙瀲灩的眼看著誰似乎都含濃情,無怪乎眾人稱淳祈帝一聲溫和。

而今,淳祈帝批著奏章,俊眉微簇,不算好心情。

銷雪的角度恰好可端詳淳祈帝那稜角分明的側顏。

迷人又危險。

銷雪中途累了,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淳祈帝挑眉,心說真是不客氣。

中場休息,銷雪輕揉手腕,江海端來點心。

淳祈帝:“愛妃可是累了?”

銷雪聞著淳祈帝的氣味就貼了上來,將手腕遞給淳祈帝:“陛下,您幫妾揉揉妾便不累。”

淳祈帝睥她一眼:“要朕揉?使喚朕?愛妃真是大膽?”

銷雪順勢靠在淳祈帝身側:“好陛下,人家大膽又不是一兩回,求求你嘛,行不行嘛,拜託拜託,好不好嘛,陛下最好,最愛陛下。”

小嬪妃的聲音甜膩膩的,還擺著手,又是嘟唇又是眨眼。

淳祈帝真是無奈啊,接過銷雪手腕:“好啦好啦,別鬧了,下不為例。”

銷雪點頭如搗蒜,笑彎了眼,心說下次還敢。

淳祈帝不是沒捏過銷雪的手腕,但那都是在……咳咳不必說,懂得都懂。

此刻青天白日,小嬪妃的手腕真是又白又細又軟,一掐就斷,一掐就紅,手指纖長如玉,指尖未塗蔻丹,天生粉嫩可愛,可真是天生嬌養的人。

淳祈帝握著小嬪妃的手腕,輕輕揉捏,銷雪舒服地眯眼,淳祈帝不愧是練武的,有力有技巧,手還熱乎乎,舒服極了。

淳祈帝可不是沒見得小嬪妃這一臉享受的模樣,心說嬌氣,月蘭磨墨一磨更久也未見得抱怨一聲揉一下手腕。

淳祈帝壞心思地想,或許多練練也就習慣了?

差不多了,銷雪也適當抽回自己的手,溼漉漉的大眼睛迷迷瞪瞪:“陛下,您可真好,可真想時光停留在這一刻,那您可就是妾一個人的。”

淳祈帝當然沒錯過銷雪這可憐的表情,咳咳,畢竟咱銷雪是要攻略皇帝的人,自然得叫淳祈帝看見以博好感。

淳祈帝輕彈銷雪的額:“說什麼傻話。”

銷雪嗚一聲雙手捂住腦門,癟嘴:“陛下您又欺負妾。”

淳祈帝一愣,心說他也沒用力啊,隨即就想掰開銷雪的手:“讓朕看看。”

銷雪自是沒淳祈帝大力,淳祈帝抿唇。

銷雪討好道:“疼。”

淳祈帝:“朕看愛妃嘴裡沒一句實話。”

銷雪眨眼,輕搖淳祈帝衣袖:“好陛下,陛下好,真的疼,雖然就一點點疼,陛下莫氣莫氣,妾錯了嘛。”

淳祈帝也不是死心眼的人,冷哼一聲也便罷了。

淳祈帝喝茶,恩,是銷雪討好地端來的。

淳祈帝:“愛妃前些日子和寧妃一道在蓬萊亭?”

銷雪狐疑:“是呀,陛下您難道不知?那日您去青玄宮難不成沒看見妾身?這麼大這麼美一個妾身,你沒看見?”

銷雪邊說還邊比劃,淳祈帝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朕想問問安寧,那日有無蹊蹺之處。”

銷雪心說果然這狗皇帝一叫她準不是因為想她,任重而道遠啊。

銷雪嘟嘴:“妾和寧妃她們打葉子牌呢,忽然間公主就摔了,妾和寧妃她們一起趕過去的,妾都不認識她們婢女,哪裡知道有無蹊蹺。”

淳祈帝不變神色:“安寧可知那日為救敏嘉的婢女有一個叫青棠的,據調查,這青棠是個好泅水的,蓬萊湖水雖不淺,但無暗流,實在淹不死一個會泅水的婢子,可這婢子偏就死了。”

銷雪哼道:“陛下和妾說這是為何?莫不是陛下懷疑公主落水並非意外?”

淳祈帝:“朕只是同安寧探討探討,莫不是安寧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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