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請安

人來得那是又早又齊整。

奈何銷雪告假。

再酸銷雪也聽不著。

銷雪回雲玉殿的時候,殿內一眾太監宮女那可是喜氣洋洋。

多大的榮幸!婕妤的姐姐將是西疆國母。

婕妤的靠山又多了一個。

這宮中誰不得多瞧雲玉殿三分。

銷雪雖心煩,但也能理解:“赤烏,叫所有人都來院子裡。”

赤烏應聲叫人。

銷雪坐在主位喝茶,見人齊了,也不說話。

太監宮女從一派喜樂也漸漸冷靜下來。

銷雪才說:“這是本婕妤第一次召你們來聽話,本婕妤不是個多話的人,有些話本婕妤只說一遍。”

“雲玉殿也算個好差事,本婕妤出手大方也不愛為難人,本婕妤身份貴重自不必多說,而今,本婕妤之姐奉旨許為西疆國母,可真是天大的榮恩。”

“若是你們覺得本婕妤多重靠山在身,那就是大錯特錯。若是你們覺得背靠雲玉殿自可高人一等,那就該死。”

“你們之中也有人浸淫宮中數年,也該知道沒有什麼榮恩不會變,一時榮耀豈是一世榮耀?本婕妤尚且留幾分心眼,更遑論你們!”

“多的自不必說,雲玉殿要的是聰明人,不聰明的就好好思忖本婕妤之話,做個愚笨的忠誠者未嘗不好。”

“本婕妤非心慈手軟之輩,若有背刺者宮中屍體不多你一具。若有他宮眼線趁早斷個乾淨,一僕不侍二主,如今還有得選,沒得選時勿怪本婕妤無情。”

“好了,雲玉殿也算有喜事,通通賞一個月月錢,都退下吧,好好做事,自有本婕妤護著你們。”

一眾太監宮女應好,接過賞錢時也有面面相覷者。

有眼色的奴婢自有思量。

主殿內

一太監行大禮匍匐在地。

銷雪:“你叫什麼名字?”

木子:“奴婢木子。”

銷雪:“何事求見本婕妤?”

木子恭敬道:“木子年22,曾在李太妃宮中當差,後去了冷宮,陛下登基後內務府大改,奴婢就被分到雲玉殿,自婕妤來,奴婢也就有了主子。”

“奴婢8歲入宮,浸淫宮闈14年,深知擇一主終身方可與有榮焉,奴婢願此生效忠小主,絕無二心。”

“嘖,你是個有膽識的,可本婕妤無需無用之人,本婕妤便問你,你有何處能得本婕妤青眼?”

木子的腰更低了:“木子不敢自誇,也懂得忠貞坦誠。”

銷雪輕笑:“既如此,以後你便叫金尾罷,跟著赤烏辦事,本婕妤等著你的投名狀,抬起頭來。”

金尾:“奴婢謝婕妤賜名,必不負婕妤信任。”

金尾抬頭,長得不錯,沉穩端莊。

銷雪點頭:“下去吧,穩當做事,本婕妤看著你呢。”

金尾笑道:“是。”

銷雪擺手:“赤烏,你引薦的人,罪榮同擔。”

赤烏跪道:“奴婢看金尾做事周全,娘娘身邊可擔事的太監少,奴婢有時亦得求問長者,金尾有此心,奴婢這才斗膽引薦。”

銷雪笑:“怕什麼,本婕妤不怪你,只不過提醒你,大太監之位只有一個,你忠心本婕妤曉得,但宮中不乏能忠心之輩,本婕妤看重你,還望赤烏莫負本婕妤。”

赤烏心顫:“赤烏謹記。”

“好赤烏,下去吧,問問內務府我的梨花桌可做好了沒,本婕妤的院子還有空位呢。”

赤烏應聲揣手下去。

銷雪笑:“本婕妤看這雲玉殿日子太好過了些。”

月白給銷雪抹手膏:“婕妤苦心,想必赤烏能理解。”

銷雪冷道:“不理解就去死,大太監有這麼好做?”

月白淡道:“既有競爭便有長進。”

銷雪嘆:“好月白,一個金尾,一個赤烏,還是少了。”

月白:“婕妤莫急,重精不重多。”

銷雪揶揄:“月白學得不錯呀。”

當天午後,銷雪小憩起。

蘭苕:“婕妤,明月夫人求見。”

“嘖,這麼快就來了,去安排人在主殿,請明月夫人稍等片刻,茶點都往好了上。”

蘭苕應聲便做事去。

琉璃伺候銷雪更衣。

“姐姐可久等了?妹妹方才睡醒,整理片刻,還望姐姐勿怪。”

明月夫人端坐著,見銷雪來了,笑道:“也就等了一會,妹妹處的茶點都好,姐姐無有不適,也怪姐姐來早了,叫妹妹著急起身。”

銷雪笑意深了幾分,也坐:“明月姐姐來可是為興宜公主之事?”

明月似是不好意思地點頭:“正是,你不知道我那哥哥是個硬漢子,他對正妻自是好的,就是性子野蠻粗曠了些。西疆不比秦承風調雨順,西疆炎旱,荒漠黃沙多,姐姐聽聞興宜公主是雲妹妹之姐,又聽人說興宜公主是盛京嬌女,被教養得很好,怕興宜一時不適,想請妹妹先和興宜通個氣。”

銷雪看明月夫人眼裡似不含假意,笑道:“想必夫人與大王感情定是很好。”

明月嘆道:“明月的母妃是個溫柔大氣的女子,亦有秦承血脈,好讀書。明月的父王亦是錚錚鐵骨,素來寵愛母妃,好武功。明月與哥哥們一起長大,受父母寵愛,感情自不必說。西疆大變,患難之中真情愈濃。”

“明月亦不想騙你,明月來秦承,哥哥們亦有不捨,但兩國邦交為重,是明月肩上之責。興宜去西疆亦如是。但哥哥重情,正妻之位非同小可,明月既希望兩國和睦,又希望哥哥和美。縱然不得和美,也希望兩人互相敬重。”

“明月之前獨身一人,一邊是憂心西疆局勢,一邊是不願勾於心計,而今,西疆來訪,姐姐既知局勢穩健,方有心思賞良辰美景。但又出聯姻之事,亦叫明月憂心。”

銷雪:“興宜公主是我蕭家女兒,蕭家不出無能之輩,興宜雖久居盛京,但操辦中饋已有數年,興宜姐姐性子堅韌,不是貪懶之輩,否則陛下亦不會這麼快就下旨,陛下心有兩國百姓,斷不會將聯姻兒戲。”

“今日見姐姐,方知姐姐之心。姐姐之憂妹妹定會傳達興宜,大王既是個重情的,會對興宜好,妹妹也便放心了,姐姐之憂又未嘗不是妹妹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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