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日番外 她們的一天（上）
（閱前提醒：本章為番外，時間線在直播開啟後一年到兩年內。）
秦。
墨家鉅子新研究出來的叫醒工具發出了敲擊的聲音。
大秦的陰嫚公主被這種有規律的聲音喚醒了。
她神清氣爽地起身，絲毫沒有一點對睡眠的不捨，反而似乎很期待如今這個清醒的時刻。
簡單梳洗之後，陰嫚公主沒有去吃早飯，而是回到自己的宮殿內，拿出作業本認真地開始歸納夢中上課時的內容。
作業向來是不難的，陰嫚很快就寫完了，把作業本放到一邊讓系統自行批改，她轉頭就拿起了秦律認真研讀：系統教的秦律太簡單了，她想更深入理解，這樣，才好讓她去做……那件事。
她就在那裡舉著書坐著，直到宮人再三來催，才吃了幾口飯食。
等她準備繼續學習的時候，忽然宮人通報說有公主來找她，於是陰嫚便暫時放下了手上的。
幾個公主神神秘秘的，屏退了所有的宮人，然後拿出了一套男式衣物，照著陰嫚比劃。
陰嫚很配合地聽從她們的指示進行著動作，但是比較過後，公主們很洩氣。
“還是太大了，陰嫚姐姐根本穿不上！這是我們能找到的最小的衣服了，好生氣，弟弟們怎麼都長得那麼高那麼壯啊！”幾個公主們激烈吐槽著。
“哎呀，彆著急，不生氣。”陰嫚笑著把妹妹們摟進懷裡。
然而，懷裡的小公主們都一臉不開心：“馬上就要進行第一次科舉了，陰嫚姐姐還沒找到合適的衣服，這怎麼可以啊！”
“就是！父皇最近上朝都允許我們偷聽了，為什麼還不讓女子去參加科舉！陰嫚姐姐努力了這麼久，才不能因為這個就放棄，我們一定要找到合適的衣服！”
小公主們信心滿滿：“沒錯，實在不行，讓會裁縫的姐姐幫陰嫚姐姐改一套！”
說完，這幾位就迅速消失了，估計又去找衣服去了。
而陰嫚寵溺地看了看妹妹們的背影，也坐回了位置上繼續看書。
不久後，她會穿著妹妹們精心給她改造好的衣服，參加大秦第一場科舉，成為大秦第一位女縣丞。
漢。
衛長公主一大早就來求見衛子夫，劉徹都沒來得及離開，衛長公主就候在門口了。
出門的時候，劉徹還用疑惑的表情看了看女兒，然而衛長公主對他只是恭敬行禮，完全沒有跟他交流的想法。
於是劉徹帶著一腦袋問號出門去上朝了。
衛長公主進到殿內，終於看見衛子夫之後，她像是有了依靠一般，迫不及待地幾步走過去，跪坐在她身邊，一副很無助的模樣。
衛子夫也不說什麼，只是用溫暖的手輕拍著衛長公主的背，衛長公主趴在她的膝上，良久之後，才堅定開口：“母后，我要跟曹襄和離。”
和離雖是唐代才有的制度，但因為直播和系統，這種處理婚姻的方式也已經在大漢流傳開了，甚至再過不久就要寫進漢律中了。
衛子夫愣了一下，她記得女兒跟曹襄的感情還不錯，而且看史書記載，曹襄的壽數不多，也不知原因，之前衛長公主還為此難受焦躁了不少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熬過那個日期了，怎麼反而要和離了呢？
“我們成親的時候……天幕還未出現，如今知道了近親不能成親，也是為時已晚，好在我們夫妻還算恩愛。”衛長公主默默訴說著：“但……他大概還是想要孩子的。”
接著，她語氣又堅定了起來：“可是我不願意，我要對我的孩子負責，後世醫術那麼厲害，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大漢更不可能解決。我不可能跟他有後代。”
哪怕，她都已經從史書上知道那個孩子的名字了。
衛子夫聽完她的敘述，點了點頭：“那便和離吧，你想的這些都很有道理。”
見她已經想好，衛子夫便答應了她，但畢竟公主和離也算皇家之事，她還是跟劉徹說了一聲。
劉徹卻覺得不太合適，畢竟曹襄也是他姐姐平陽公主的孩子，當初兩個人還是他賜婚的。因為這個理由就和離實在有些草率。
思考之後，他給了衛長公主兩條路：
一，不和離，他會提點曹襄。
二，和離，跟著義妁去隨隊做軍醫。
義妁如今已經不在宮裡做女醫官了，她的弟子負責衛子夫和后妃們的健康管理。
如今女子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很多，她跟著霍去病的隊伍去打匈奴了。
超出劉徹預料的，衛長公主堅定地給曹襄遞了和離書，揹著包裹北上了。
至於曹襄怎麼追妻，兩個人重歸於好並且決定不生孩子的事情，那就是後話了。
隋，獨孤伽羅正在衣櫃面前挑衣服，楊堅走進來，默默地抗議：“你今日又要去女學上課嗎？這學堂的課是怎麼排的，說好的上五休二呢？”
以前每次下朝，皇后都來接他，現在十天能接一次就不錯了！
獨孤伽羅整理了一下衣服：“上五休二是那些男子的學堂，我的學生，巴不得每天都上課。”
她設立了女學，自己親自做夫子，發現了不少好苗子，甚至還提前預定好了，那位未來盛唐君主的皇后長孫氏，也會來她的學堂裡。
至於學生，她挑學生完全不看門第，只看卷子。
只要能把她出的卷子做好，不管是公主還是乞兒花魁，她統統納入門下，讓她們成為天后門生。
唐，七八歲的武則天跟麗質公主坐在一處，正在看三四歲的李治玩泥巴。
當然，不是真泥巴，是系統給他的橡皮泥。因為有誤吞的風險，所以兩個姐姐在眼也不眨地盯著他。
親姐姐是真的啥也沒幹就託著腮看弟弟，而武則天看著書，偶爾瞥一眼不遠處的李治。
“媚娘，你想當皇帝嗎？”看護弟弟的工作實在無聊，因此李麗質跟身邊的武則天開始聊天，而且話題十分大逆不道，不過因為她們身邊沒有宮人，所以無人知道罷了。
“唔，不知道，應該想吧，不然以後幹嘛要當？”武則天思維跟著李麗質發散起來。
“可是耶耶讓你天天進宮，讓你跟我一起學習，這些都跟你以前不一樣，這樣你還能當上皇帝嗎？”李麗質很焦急：“耶耶就是故意的！”
“陛下沒殺了我已經很好了。”武則天倒並不覺得李世民防備她有什麼問題，並且陛下還讓人教她很多東西，雖然教這些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困於後宮，但學東西總讓她覺得有意思。
李麗質伸出一隻手跟她拉鉤：“媚娘，你這次可一定也要當皇帝啊，然後也給我封個官做做。我到時候肯定已經把酒樓經營得紅紅火火了，我給你納好多好多稅，做你的小金庫！”
李承乾、李泰、李治：我們也有出資啊！
武則天答應了她：“那公主可要健健康康的，等我登基。”
兩個大拇指認真摁在了一起，而這約定也順利實現。
“麗質！媚娘！”長孫皇后呼喚的聲音傳了過來。
兩個小女孩抱起還在玩泥巴的李治，歡快地衝到了長孫皇后身邊，然後發現，李世民也在。
李世民一隻胳膊攔住了三個孩子：“別鬧你阿孃！”
幾個人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反應這麼大。
“你阿孃有身孕了。”李世民既高興又難受，生怕生孩子變成長孫皇后的催命符。
“哇！是城陽嗎？”因為城陽公主的姓名沒有流傳下去，所以李麗質一直不知道這個妹妹叫什麼，只能用“城陽”來稱呼她。
興奮的李麗質跟聽說自己有妹妹之後同樣興奮的李治，在武則天無語的目光中開始原地拉手轉圈圈。
“二郎，不用怕。”長孫皇后看著幾個孩子輕笑，伸手安撫身邊的李世民。
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有數，她能感覺到，如今的身體真的是比以往好了很多。
如果可能的話，那些她和二郎的孩子，她還是想迎接他們。
不過不同的是，這次，她會長長久久地陪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