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雙小兒女在彼此面前虛以為索,甘氏真心覺得疲憊。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但不是這樣用心計換來的幸福。

巧春在東跨院兒受了一肚皮的氣回到西跨院兒,大江氏原是準備在韓子鑫回來時就離開的,可見巧春獨自一人回來,她的身後並未跟著什麼人,整顆心都沉到谷底,“人呢?怎麼就你回來了?”

巧春悄悄看了一眼一旁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的楚心柔,扭捏了兩次才說道:“姑爺說他不是大夫,讓姑娘病了就請大去。”

大江氏聞聲,不由得怒火中燒,猛地一下就跳起來,“好哇,這就不把柔姐兒放眼裡了。我是什麼身份,那甘氏是什麼身份,他竟敢這樣霸著姑爺不放,感情那是她一個人的姑爺是不是?”

說完,大江氏就要出門往東跨院去討公道,楚心柔連忙拽住她,“阿孃,你要幹什麼?”

大江氏扭頭看著自己的女兒,滿心的心疼,“我還在這裡他就敢這麼欺負你,我要是不在呢?柔姐兒,這個時候可不能心軟啊!”

“可是……可是阿孃你這一去,會不會把事情弄得列糟?”楚心柔愁眉深鎖,“就讓南諾且得意今日罷,畢竟她阿孃才進京,總不能真讓她覺得鑫哥哥只顧我,不顧南諾吧。”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替他著想。”大江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我告訴你,你要是嫡妻,南諾是個妾我也就不管了,畢竟天塌下來,名份在這裡,她越不過你去。偏偏你和南諾是平妻,韓子鑫留在東跨院兒你還不明白嗎?她這是在爭,是在挑釁你呢。就算你要忍氣吞聲,也得讓人知道你為了誰忍氣吞聲,不能真把委屈嚥下去呀。”

楚心柔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頓覺自己被一重無力感重重打擊了一下。

她抓著大江氏的手鬆了力道,大江氏也不再逗留,拂袖而去。

巧春扶著楚心柔坐回椅子上,聽著她失落的問自己,“巧春,我真的連個殘廢都比不上嗎?”

巧春也是個有心性的,沒有開慰,而是火上澆油,“那賤人就是個有手段的,姑娘仔細想想,不然怎麼成了殘廢還能把姑爺給留住?姑娘你就是太善良了,奴婢覺得就該讓咱們夫人去敲打敲打,否則往後她還不反了天了?”

不知道為什麼,楚心柔的心一下撲嗵撲嗵的亂跳,“可阿孃這樣做了,婆母要怎麼看我?”

“我的親姑娘哎,姑爺都要被人搶走了,你還擔心夫人怎麼看你?”

巧春拉長了語氣,聽得楚心柔心驚肉跳,這一瞬間,她的腦子就空白了。

大江氏心懷怒意,裙子走得驚濤駭浪,她直奔東跨院兒,誓要為她的女兒正個名討個公道。

而此時的東跨院,甘氏也不是真的願意多說苛責的話,引得女婿心生怨懟。看他與諾姐兒互有情誼的模樣,甘氏便漸漸鬆了口,饒過了女婿對諾姐兒的怠慢。正當三人要其樂融融的說話,就見守在院門口的僕婦匆匆撩簾進來,神色有異的言道:“大奶奶,奴婢剛才瞧見知州夫人大江氏朝這邊來了,看那急匆匆的樣子,似乎……。”

似乎來者不善!

她怎麼能到東跨院兒來?韓子鑫瞟了一眼上首甘氏難看的臉色,他自己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若是阿孃不在,夫君不在,大江氏來者不善,南諾心裡可能還有些害怕,但現在這二人都在此,她又是弱者的體現,便不畏懼了。

“你且去通知你們夫人,告訴她大江氏到東跨院兒來了,旁的什麼也不必說。”

那僕婦領命下去,甘氏給了翠嬌一個眼神,翠嬌便得令退了出去。

大江氏在鎮國公府的地位不一般,院子裡的使役僕婦見她來勢洶洶,都不敢惹,有些躲得遠遠的,有些則不願意得罪她,是以大江氏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庭中。

看到翠嬌立在廊下石階上,“聽說你們太太來了,本夫人特意過來見識見識。”

她的聲音不輕,保證屋裡的人能聽到,說‘本夫人’是在提醒甘氏她與她之間是有差距的,一個不過是商戶太太,而她則是朝廷誥命的夫人;過來見識見識,則是在說過來不怎麼友好的會一會她。

“我們太太正和姑爺還有姑娘說話呢,現在不方便,江夫人,您還是請回吧。”

因為有人撐腰,翠嬌說這話時不卑不亢,自然惹得江夫人冷意連連,“有什麼不方便的,多個人說話不是下更熱鬧嗎?”

說著,大江氏就要往裡硬馮,翠嬌則側身攔住她的去路,“夫人,我們太太……啪……。”

翠嬌的話還沒說完,大江氏的耳巴子就已經煽到臉上了,“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攔我的路,實相的趕緊滾開,否則我不介意替國公夫人請家法,好好教教你規矩。”

“江夫人好大的體面啊!”

甘氏讓翠嬌出來,就是想逼大江氏出手,只要她動了手就變成了不佔理的那一方,那樣即便小江氏和韓子鑫有心維護,也是站不住腳的了。

大江氏看著一位衣裳清淨幹練的婦人從門口走出來,卻不見她身後有韓子鑫,心裡愈發火大,“你就是南家二房太太甘氏?”

“正是。”甘氏亦不卑不亢的回話,然後站在翠嬌身邊,掃了一眼她臉上的傷,冷笑道:“江夫人昨日無故煽打我的女兒,今日又無故煽打我的女使,還是說朝廷有條律法,您這樣的誥命夫人是可以隨意毆打他人的麼?”

“本夫人不會無故動手,如果真動了手,只能說明你女兒還有你的女使是真的欠打。”

論地位,甘氏的確不如大江氏,但若是一顆愛護自己女兒的心,她絕對不輸大江氏。此時她恨恨的盯著大江氏,“我的女兒,我的女使,做錯事自有我來教養,似乎用不著江夫人你越俎代庖!”

“你女兒舉止輕浮,內裡淫蕩齷齪,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仗著夫君寵愛而頂撞我這個長輩,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替你教訓她,而不是在這裡質問我。至於你的女使,不過是條低賤的狗罷了,也敢攔本夫人的去路,本夫人打她,她就該活該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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