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不聽勸的人,宣瀚一腳又將他給踹進草垛裡,“好好說話,不然小爺我扭斷你的脖子。”

本來以為對方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沒想到手段這麼強硬,這一腳下去他的胸口頓痛不止。他是大夫,知道若再來一下,自己鐵定會吐血。可他已經收了田氏兄弟的的銀子,要是敢亂說,誰能保證田氏兄弟不會事後找他算賬?

大夫悄悄左右盯了盯,他想叫人,可是眼前的少年攥緊了拳頭狠狠的盯著他,真怕他一拳揮過來自己的門牙會被他給打掉。最後,好漢不吃眼前虧,“你……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從大夫口裡得知,田狗子的腿骨頭的確是碎了,只是並不嚴重,好好歇幾個月就能完全恢復,根本不像他在張里正面前說的那麼嚴重。大夫理解的是田狗子一家想從張里正處訛一筆醫藥費,但真正的目的宣瀚心裡已經有數。

嚇走了大夫,宣瀚重新回了田德才家,此時院裡幾個田氏子弟,面色不善盯著他。

宣瀚則視若無睹往屋裡去,正邁進門就聽見田德才揚起了聲音,“你的意思還是不想賠醫藥費,張里正,人可是你傷的,成,你不賠也成,你走吧。”

這是打定注意接下來就要往衙門裡告去了,宣瀚走進裡室,笑道:“訛人不成,目的都沒達到就要轟人走?這可不像田德才你的作法,還是說你故意把張里正誆來演這麼一出,然後心裡藏著的卻是旁的用意?抑或是你們想能訛一大筆醫藥費吧,反正張里正交不出來,他交不出來你們就能了往縣裡告發的把柄。因著你們田家縣衙裡有人好說話,順勢就能把張里正這個里正的村官給擼下來,好讓你們田家人自己當是不是?”

張里正聞聲,臉色黑如鍋底。

田德才田德旺兩兄弟則聽得目瞠口呆,他們隱晦的心事被人知道了,田德才不知道說什麼好,田德旺則對著嬉皮笑臉的宣瀚怒目而視,“你少在這裡上唇皮子碰下唇皮子,胡說八道。”

“都已經被人看穿了,何不就承認了呢?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宣瀚緩緩走向床前,看著同樣露出一臉震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田狗子。

一股莫名的恐懼感襲遍田狗子全身,他迎著宣瀚冷森森的目光,彷彿被人用手狠狠的扼住了咽喉,怎麼也動憚不得。

“我們只是就事論事,你少把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

田德旺仗著自己兒子是捕快,拒不承認的態度十分囂張。

他就知道給這種地痞機會承認自己的錯處是自己痴心妄想,宣瀚輕輕搖了搖頭,既然說田狗子的腿滑裂了,那他就讓田狗子的腿骨裂得更徹底些吧。

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宣瀚出手就將田狗子受傷的腿患處使勁兒往外一撇,所有人都聽到了骨頭錯開碎裂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田狗子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啊……啊……啊……,我的腿。”

這回是真的痛不欲生,不再是裝的了。

隨著田狗子的痛呼,眾人終於回過了神,田德才上前想看看兒子的情況,被宣瀚一腳給踹到地上,連凳子都給打翻了。緊接著院子裡的那幾個田氏子弟和德才媳婦衝了進來,都在問: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德才媳婦看到兒子的臉因為痛楚而扭曲在一起,嚇壞了,撲到床前就心肝肉的喊,“兒啊,你這是怎麼啦?”

田狗子痛得說不出話來,田德才看了一眼田氏子弟,憤怒的吼出聲來,“快,你們都給我把他抓起來,抓起來狠狠打,不,打斷他的腿,打斷他的腿。”

隨著田德才的一聲吩咐,田氏子弟們紛紛衝上來,張里正擔心宣瀚吃虧,連忙站在宣瀚前面,“你們要幹什麼?都給我退回去。”

“他傷了我兒子,不可能退,快動手,打斷他的腿。”田德才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宣瀚怒吼。

田德旺站在一旁,完全沒有要喊停的樣子,張里正嚇得不輕,直覺這回真要攔不住。

統共圍上來五個人,宣瀚直接將張里正推出危險區,還不待張里正站穩,就見其中一個田氏子弟掠過他從窗戶裡飛了出去,然後也不知撞壞了院子裡的什麼東西,一直在叫喚連天。

剩下的四個不信邪,一齊朝宣瀚包抄過去,這回旁觀的人看清了。只見宣瀚右避左閃,然後伸手借力巧推,再加上用腳踹,接連兩個田氏子弟又就著剛才的窗戶飛了出去,接著第一個飛出窗戶的田氏子弟叫得更兇了。

田德才往後退了退,直到無路可退,望著宣瀚的目光驚懼萬分。

餘下的兩個田氏子弟不敢上前了,德才媳婦緊緊將田狗子護在懷裡。

田德旺和張里正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宣瀚,他們從未見過身手如此之好的人,張里正知道宣瀚不會吃虧,也放心了。田德旺那裡就沒那麼容易過關了,自從兒子當上縣衙的捕快,他還沒在村裡受過這種憋屈,更沒有人敢這樣挑釁他的威勢。

“里正爺爺,時候不早了,田家還有這麼多病患要治呢,咱們別在這裡耽擱人家了。”

宣瀚扶住張里正的手,說完就往外走。

見識過了他的身手,誰也不敢阻攔。張里正看到院子裡躺在地上痛得無法起身的幾個田氏子弟,還是驚得嘴都合不上。

田德才透過窗戶看到張里正二人走了,耳邊還響著兒子痛苦哀嚎的聲音,他扭頭看向田德旺,“大哥,怎麼辦啊?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這個後生到底是哪兒來的?手段竟這般厲害。”

田德才不知道,所以沒辦法回答他,“大哥,我現在讓人給季哥兒傳話,讓他趕緊回來一趟,他再不出面,我們一家子都要被張里正給欺負死了。”

田德旺也想到了,現在院子裡躺著三個,屋裡床上躺著一個,這可都是張里正的罪證啊!有了這些罪證,他張里正還能把持著荷花村不成?“你說得不錯,去,趕緊去把季哥兒叫回來,還要讓人把張里正家給盯死了,在季哥兒回來之前,可不能讓他動手的罪魁禍首給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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