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姨臉上的笑就在小梨說出這句話之後僵住了,她本就是二柱媳婦請來當說客的,沒想到小梨竟這般不顧及她的情面,“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哪兒有父母不痛心自己的孩子的?”

“你就是個沒有心的鐵石心腸,就算我不對你怎麼樣,但你總得想想你二叔吧,他待你總是沒有不好的。”二柱媳婦見桂花姨起不到作用,沒有底氣的向二柱給般了出來。

誰知小梨依舊不買賬,“當初你們把我賣掉的時候,二叔也沒有阻止啊!”

“你……。”見小梨油鹽不進,二柱媳婦氣得抓狂,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喊,吵得一山的花草樹木都不得安寧。

田家在荷花村靠近西頭的位置,田家老太爺育了兩個兒子,成年後娶了媳婦就都分了家。但離得也不遠,田老太爺夫婦倆跟著有出息的大兒子一家居住。今早一早二兒子田德才就上門了,他一進門就對正在喝稀飯的哥哥田德旺說:“大夫已經讓人去請了,大哥,一會兒你可得跟我回去一趟,幫我撐撐場面,我擔心張里正那個老匹夫看出什麼來,豈不是要壞事兒?”

“你是怕擔事兒吧。”田德旺一直看不上這個弟弟,但他又是自己的親弟弟,自然不能不管,“瞧瞧你那窩囊樣兒,真沒出氣。”

被訓了,這是他在大哥面前的常態,心裡再有氣也只能把氣咽在肚子裡,誰讓大哥一家在村裡有權有勢,就連里正都不放在眼裡嗎?

田德才賠著笑,“你也知道我嘴笨,就是怕說錯話引起里正懷疑,那醫藥費豈不是就到不了手了嗎?而且要是不把他給搞下去,大哥你怎麼當里正啊!”

“你住口,這話你怎麼敢亂說,要是讓別人聽了去,咱們的計劃豈不是要付諸東流?”

田德旺丟下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田德才。

田德才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連忙把嘴捂住,繼續賠著笑。

田德旺起身去洗了把臉,“走吧,早些過你那裡去。”

自從兒子在縣衙裡當了捕快,又深得捕頭的信任,漸漸地他在村裡的地位也越來越高,可地位再高也越不過里正去,是以他想當村長,偏偏里正帶頭不答應。好哇,既然不讓他當村長,那就誰也當不成。等著吧,他要好好利用這件事,把張里正也給搞下去,到時候荷花村就是他田德旺一家獨大,看誰還敢不服他。

揣著不切實際的齷齪心思,田德旺兄弟倆出了院門。

一路上見著不少村民,有些對他們兄弟倆不屑一顧,朋些對他們兄弟倆點頭哈腰。對於那些不服他們兄弟倆的,田德旺在心裡暗暗發誓,等到他掌了荷花村的權力,一定要讓他們好看。至於那些對他們兄弟倆點頭哈腰的村民,將來都會是他們兄弟和心腹和助力。

回到田德才家,德才媳婦灶間出來,麻利的添上茶水,然後端了一碗藥進屋裡去侍候兒子喝藥。

田狗子的屋子很臭,有藥味兒,口臭味兒,還有腳臭味兒,德才媳婦推開窗戶透氣,田狗子立即拉攏被子喊冷,“阿孃,你推開窗戶幹啥,想冷死我是不是?”

“是你這屋子裡的味道不好聞,我開窗透透氣。”德才媳婦一邊解釋一邊把藥碗遞到兒子面前,“把藥喝了吧。”

田狗子接過藥碗,看著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那條傷腿,陷入了回憶裡。

昨日他在水塘邊看熱鬧,因為說了幾句討嫌的話被張里正一腳從田埂上踹下去,但他只是扭到了腳,按說回來歇個三五天就好了。誰知道路過一農戶家門口時,他家的狗沒拴,追著他咬,他情急之下跑得快,重重的摔了出去,偏巧那受了腿磕在路邊的石槽上,痛得他當時冷汁就冒了出來。

他被人抬回家,當即就把受傷的過程告訴了阿爹,阿爹立即就要出門去找那狗主人討公道。誰知道剛走到院門口就被大伯給攔了下來,也不知道大伯跟阿爹說了什麼話,阿爹就讓他把這事通通怪在張里正身上。後來阿爹告訴他可以藉此問張里正要醫藥費,一聽到有銀子拿,田狗子就信了。

“不燙了,我吹過的,快喝。”

德才媳婦輕輕催了催,看著兒子受傷的腿,不免心人悲來,“你這條腿要是落下殘疾可怎麼好?你還沒娶親呢。”

誰說不是呢,可田狗子卻並不擔心,大夫說過只要他好好養,還是能養回來的,只是對外他得讓人知道他要瘸了,“怕什麼,你兒子我這麼強幹,就算瘸了一條腿也能找到媳婦。”

德才媳婦覺得兒子在寬慰自己,笑了笑端著藥碗就出去了。

沒多久,田德旺和田德才就進來了,屋子裡的臭味兒已經散了不少,但還是讓田德旺皺了皺眉頭,“一會兒大夫來了,你只管做出很痛苦的樣子,一定要咬死就是張里正那一腳讓你受傷的,你記住了沒?”

田狗子怕那個當捕快的堂兄,自然也怕這個大伯,連連點頭,“侄兒記住了。”

“大哥,坐。”田德才請田德旺坐下,然後自己坐到他對面去,說:“大哥放心,只要是對咱們田家好的事情,我們狗子心裡都有數。”

大伯想當里正,田狗子是知道的,也只有大伯當了里正,他們田家在荷花村才能更上一層樓,不被人管著。田狗子點頭,“嗯,侄兒心裡有數。”

“你心裡有數就好,也不枉我幫你們父子一場。”田德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等狗子的腿腳好了,看你堂哥能不能想想辦法,也把你弄進衙門去做事。”

一聽這承諾,田德才父子倆眼睛都放光,田德才說:“那趕情好啊,將來要是他們兩兄弟都在衙門做事,我們田家得有多風光啊!”

在田氏兄弟說話的時候,張里正帶著宣瀚並未直接到田家去,而是直接回到了昨日有康媳婦跳塘的地方,然後順著田狗子離開的方向走,他一邊走一邊注意那條路的兩旁,要是有人就會問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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