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相國府之前,朱昊賦還需要一些幫手,於是來到了京都郊外的戰場,看著眼前這重巒疊嶂的青山。朱昊賦慢慢走上前去,用手摸著面前的石壁,“老叔,吾來了,但……抱歉。”朱昊賦垂下了頭。

“來自深淵的靈魂吶,汝等還願追隨吾麼?為了真正的眾生平等,隨我一同創造一個屬於亡靈的國度吧,再度醒來吧,吾忠實的信徒!”朱昊賦用右爪直接插入山體,把從地獄汲取的妖力注入到山體之中,去喚醒那些陷入沉睡的戰士。

只有那些身體還健全,沒有斷肢的人才會被這股地獄的妖力所喚醒。

在片刻之後的青山,一隻手從土裡伸了出來,緩緩地掙脫土壤的束縛,一步一步向前。夏侯嶽傑正率領餘下的龍騎兵團尋找下山的路,突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個身穿龍騎兵團盔甲計程車兵,正緩緩向前走去,夏侯嶽傑怒喝一聲:“嘿!你想去哪兒?歸隊!”

士兵繼續向前走著,夏侯嶽傑即刻張弓搭箭威嚇到:“你若再往前一步,我便將你按逃兵處置,就地正法!”

士兵這才停下腳步,微轉身,回頭。其面容直接把夏侯嶽傑和眾將士嚇呆了,在頭盔裡面的是森森白骨,雙眼也化為了血紅色的雙點,看了一眼夏侯嶽傑,和他身後的龍騎兵團,似乎是在與他們道別,隨後繼續轉身,緩緩向前走去,一切只因,他們的新王在召喚他們。

“這,是……妖獸?”夏侯嶽傑此刻也不敢確定,他所面對的是妖還是鬼。只見周圍陸陸續續從土裡爬出來好多身著鎧甲計程車兵。剛開始是緩緩的走,後來開始奔跑,從前方的山崖一躍而下,不顧一切的來到朱昊賦面前,他們的新王面前。

做完這一切之後,朱昊賦走到了塞奎岱屍體面前,塞奎岱雖然垂首跪著死去了,但朱昊賦能感受到他的那份不甘,“巔峰產生虛偽的擁護,黃昏見證忠實的信徒,這些妖力是吾留給汝的。”朱昊賦將左手放在塞奎岱的頭上,綠色和紫紅色的妖氣圍繞在二人周圍,久久不能散去。

塞奎岱緩緩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感到十分不解和疑惑,“我……不是死了麼?”抬頭看到了朱昊賦,“殿下?您怎麼……”塞奎岱在輸送的妖力中看到了一切的前因後果,因為有部分妖力來自朱昊賦自身,塞奎岱能夠順著妖力看到朱昊賦的記憶,但也僅僅只有一部分記憶而已。

“汝確實死了,吾用妖力將汝復活,因為,吾需要汝的幫助,還願意繼續追隨吾麼?”朱昊賦看著塞奎岱。

朱昊賦看向所有被複活的人,說道:“汝等,願意追隨這樣的吾麼?”

“為戰而生,至死方休!”塞奎岱單膝跪地,左手放在胸前起誓道,越來越多的聲音開始傳出,直至所有被複活的人都跪在地上。朱昊賦被這一幕深深觸動,明明是因為自己一家的爭鬥,卻讓如此多的無辜之人殞命。

此刻的塞奎岱和所有死去的龍騎兵團的將士,已經徹徹底底的被朱昊賦從地獄帶來的妖力變化為妖獸,之所以能保持原有的意識,是因為他們的靈魂重新迴歸到他們體內。由於妖力的催化,他們變為了鬼將和鬼兵,成為了朱昊賦和泣血噬骨的第一支附屬妖獸部落。

“現今,天幽國終於迎來了一位新的皇帝,他會繼續實現吾等的夢想,吾相信他。但是,現在天幽國不需要吾等了,吾等即將啟程前往一個全新的國度,一個只屬於吾等的國度,亡靈的國度。”

“誓死追隨殿下。”

“在此之前,吾,要先去討一筆賬,一筆血賬。目標:相國府,進軍。”朱昊賦的眼神再一次露出了無窮無盡的殺氣。

“遵命。”

“下雨了?正好沖洗一下這世間的罪惡吧。”朱昊賦用手掌接著雨點。

……

一聲驚雷過後,此刻的相國府內。

“相國大人,莊親王真的能成功麼?下官怕……”御史李策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怕什麼?哼,三支龍騎兵團,宮廷護衛,6位天神,就算他朱昊賦有三頭六臂,那也只是蚍蜉撼樹罷了。你們還是好好想想該用什麼向莊親王邀功請賞吧。”

“相國大人明鑑。”另外兩位官員說道。

李策安接著問道:“嘶~~,相國大人說的是,另外兩位皇子?”

“哼哼哼,策安,你還是有點慧根的,不像你那死腦筋的大哥——李策駿。”相國笑著回答。

“下官明白了,這就去加派人手,搜尋二位皇子下落。”李策安隨即便告退,走出了會客廳。

可是他剛走出院子,便看到相國府的下人和護衛亂作一團,四處逃竄,正在疑惑時,相國府的總管看到了御史李大人,急忙伸手喊道:“李大人,快……”

還沒來得及說完,總管便被一刀刺透了胸膛,而李策安更是被總管身後的怪物嚇懵了,一時間都忘了如何呼吸,想轉身就跑,但他已經感覺不到兩條腿的存在了,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怪物。

鮮紅的盔甲,鮮血摻雜著雨水一滴一滴落下,而頭盔下卻是森森白骨,一張骷髏臉,眼睛也是腥紅色的圓點,在看見李御史之後,更是露出了鬼魅一笑,緩緩向御史走來,“御史大人,想不到吧?我們,這就來了。”塞奎岱用戲謔的語氣說道。

李策安被嚇得兩腿一軟,倒在地上,用雙手拖著身體向後爬去,想張口說話,但極度的恐懼已經令大腦忘卻了語言該如何使用。塞奎岱收起笑容,一揮手,兩個鬼兵立刻上前將李策安架起。

會客廳中的三人終於聽見了府裡下人的叫喊聲,相國氣急敗壞的開啟房門呵斥道:“你們活膩了麼?喊……”還沒呵斥完,一個鬼兵就從天而降,摔在了相國面前,激起的水花濺到了相國的臉上。

頓時間,相國緩緩低頭看去,只見那個鬼兵緩緩站起身來,直勾勾的盯著相國,隨後越來越多的鬼兵從天而降,落地姿勢全然不同,很顯然他們還沒適應這樣的自己,頃刻之間屋頂上,會客廳前的小院裡全是鬼兵。

第一個出現的鬼兵先彎腰向相國做了一揖,然後說道:“相國大人,我家殿下有請,還望移步。”眾鬼兵騰出一條路來。見三人遲遲不肯前去,那個鬼兵加重語氣,右手握緊了刀柄,時刻準備拔刀而出,“請!”

三人這才嚥了咽口水,緩緩向前走去。到了相府的後花園,湖心亭上朱昊賦正悠哉悠哉地吃著水果,相國光是看見那熟悉的半張臉,便認出了他,不禁瞳孔放大,“這不可能,不可能……”

朱昊賦看著這風月無邊的景色說道:“相國可真是個懂享受的人吶,這後花園比太子府的還要美上幾分。”

塞奎岱看著這四個人,恨不得向前活活剮了他們,要不是因為這群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所得,殿下也不至於被矇騙,四支龍騎兵團也不至於自相殘殺,天幽國更不會遭此大難而國運受損。手不禁就握向了長刀,但被朱昊賦一個眼神震懾住了。

朱昊賦換了一個笑容走上前去,四人也附和笑著,但看著四人的附和,朱昊賦瞬間變臉,“跪下!”兩個字充滿了威壓和殺氣,四人直接以頭搶地,哭喊著饒命。

這便是現今的官僚集團,自己處於巔峰,成為九五至尊時,周圍充滿著歡呼和讚美,欺騙和謊言,搖尾作態的諂媚獻禮,誠惶誠恐的畏懼戰慄,但是在這馴順的外表下,是無窮無盡的貪念、野心、算計。

為了所得利益,可以背叛一切,包括自己曾經的主子,這群衣冠楚楚,舉止高雅的禽獸,其殘忍的手段,無所不盡乎其極。就像之前所說一旦這些衣冠禽獸聚整合為一個集體,將會徹底失去控制,就像弗蘭肯斯坦似的怪物,出自人類之手,卻非人類所控。

“欺君之罪,謀逆之罪,誅殺皇族,草菅人命,貪汙受賄,集資斂財,罪,罪,當,誅。”朱昊賦無奈地笑著。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饒命,饒命啊。”四人瘋狂的磕著頭。

“吾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汝等,竟然敢……向吾的‘家人’下手……”朱昊賦咬著牙。

“塞奎岱,送四位大人上路,用吾教汝的方式。”說罷,朱昊賦頭也不回的離去。身後傳來了痛不欲生的喊叫和令人心煩的求饒聲。

數日之後……天幽國遷都玄月,在新的皇宮大殿上舉行了朱昊鯤的登基儀式。

“恭祝新皇登基,眾臣,上朝~!”負責司禮的太監站在朝堂上大聲喊道。

文武大臣依次進入大殿。

“跪~~!”隨著司禮太監的高呼,一眾文武大臣齊聲跪在地上。

“山呼。”

“吾皇,萬歲。”

“山呼。”

“萬歲。”

“山呼。”

“萬萬歲。”

朱昊鯤在解決了一切事宜之後,宣佈退朝。在一眾太監和宮女的簇擁下,走在去御書房的走廊裡,突然停下了腳步,“護駕!”眾人迅速將朱昊鯤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一個身披斗篷的人在走廊盡頭現身,一聲冷笑道:“皇帝陛下,歡迎客人的方式真獨特啊。”

“皇兄?退下退下,全都退下,在門外候著。”朱昊鯤滿眼發光。眾人這才解除戒備,向朱昊鯤和朱昊賦行了禮,然後退下。

“皇兄,請。”朱昊鯤為朱昊賦開啟房門,然後又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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