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他們走後,劉夢看看他們的背影,再看看謝然,嘖嘖著搖了搖頭:“我滴個乖乖,我這是抱上了兩條什麼樣的大腿啊!”

謝然聳肩:“如你所見,厲害的是我媽,我只是她的兒子,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但最讓我吃驚的還是小葉……”

謝然突然想起了他不久前才看過的那樁很多年前和裴家有關的舊案,真是湊巧,當年那樁案件的受害人之一竟真被他遇見了。

……

落雲樓頂層的包廂裡,葉知讓一邊吃著果盤,一邊興致勃勃的給裴景淮和周木講著她最近忙的大事業。

周木和裴景淮對視了一眼,笑道:“小讓讓,你真覺得能賺錢啊?”

葉知讓點頭:“當然可以!為什麼不行?我看過劉夢的賬號了,很棒的!她賺錢的主意點子也很不錯,雖然我們都不專業,但就現階段運營一個賬號還是可以的,先做一個原始積累,一步一個腳印,肯定能做大做強!”

周木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聽起來像過家家似的,你投了多少?”

“兩萬。”

“還行,不多。這樣吧,叔給你拿五萬,玩去吧!”

葉知讓皺眉:“不要,謝然說了,投資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小周叔叔你要真想投,我還得去和他們商量一下,而且有件事你必須得明確,我們是很認真的在做這件事,並且有長遠的計劃和夢想,這可不是在玩!”

周木樂了:“我的錯,我的錯!”他看向裴景淮:“聽見沒,人家謝然說了!他們現在是合作伙伴,是朋友,最值得信任了!”

裴景淮輕笑了一聲,抬手順了順葉知讓的頭髮:“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小心點兒,別被騙了就行。”

周木嘖嘖:“謝然說了……”

葉知讓衝他撇了下嘴,周木挑眉又陰陽怪氣的嘀咕了一次:“謝然說了。”

裴景淮:“周木,你沒完了?”

周木:“那我肯定得有完啊,畢竟我說的話,又沒人家謝然有用。老裴,你也警醒著點兒,小心有一天,也聽到一句……”他夾著嗓子:“小叔,謝然說了,你是個大笨蛋!”

“周木!”

吃完飯,從落雲樓出來,在回家的路上,葉知讓和裴景淮說了一路關於他們的創業想法。

裴景淮給了她不少有用的建議,但也只是建議,因為葉知讓沒有向他尋求幫助,所以不過多插手,也算是一種對她的相信和支援。

但在對話間,許是受了周木剛才調侃的影響,以致於裴景淮一聽到葉知讓提那個什麼謝然,他就幾乎條件反射般的有些不爽和煩躁。

葉知讓在書店的兼職一直幹到了除夕的前一天,她也成功拿到了憑藉自己的雙手賺到的第一筆工資——三千二百元!

當天她就花完了三千塊,給裴景淮和外婆,還有姨媽姨夫都買了禮物,買完從商場出來,工資卡里就剩二百了……

葉知讓看著拎在手裡的購物袋,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嘆物價太高,還是自己賺到的錢太少。

晚上,裴景淮有除夕前的最後一場應酬要參加,不回來吃晚飯,葉知讓奢侈了一把,給自己點了個炸雞全家桶。

結果她前腳剛取到外賣,後腳就收到了裴景淮發來的訊息,說她又吃垃圾食品。

葉知讓嘆了口氣,她坐在餐桌前看著香噴噴的炸雞,愣了會兒神,還是很開心的找了部劇,一邊看,一邊大塊朵頤。

裴景淮應酬完回家,已經很晚了,許是多喝了幾杯,他略有些醉意。

葉知讓接過他搭在臂彎上的外套,扶著他在換鞋凳上坐下:“小叔不是說明早要趕飛機,所以今天肯定不會喝多嗎?”

裴景淮換了鞋,嗯了一聲,他靠著牆,垂眸,伸手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了幾塊藍色包裝的巧克力,遞給葉知讓:“挺好吃的,不算太甜,純度大概百分之七十五。”

葉知讓接過:“小叔從哪兒拿的?”

裴景淮抬眸看她,笑笑:“謝然他媽給的。”

“謝然?”

“他媽媽是我的新律師,上次你周叔說過。葉知讓,你還真是隻上心自己感興趣的事。”

裴景淮站起身來,身形稍晃,葉知讓忙是扶住他:“小叔醉了。”

裴景淮自顧自道:“謝然那小孩,我瞧了,挺好的,老實本分又踏實,家裡條件也不錯,單親倒也沒什麼,畢竟這幾年你也是跟著我長大的,都挺合適的。”

“小叔你在胡說什麼呀!我和謝然才認識多久啊?我倆就是普通朋友,外加合作伙伴,你又聽誰胡說八道了?”

裴景淮走到沙發前坐下,葉知讓皺眉站在一旁:“而且我喜歡誰,你不知道嗎?小叔,你別忘了,是你說要我留在你身邊的。”

裴景淮看著她,沒說話。

葉知讓放下他的衣服,轉身走進餐廳給他倒了一杯冰水,沒好氣的遞給他:“你是該清醒清醒了!”

裴景淮接過,喝了一口。

葉知讓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安靜了一會兒:“我們之前就說好了,明天要一起回姨媽家過年,你不許反悔。”

裴景淮還是沒說話。

葉知讓嘆了口氣:“果然,你就是打退堂鼓了,小叔,你到底在怕什麼?”

裴景淮放下杯子,拽鬆了領帶,笑了下:“葉知讓,我和你的家人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我一定要陪你回家過這個年?我答應你了,就一定要做到嗎?那我現在反悔了,不可以?”

“小叔!”

“膽子大了,敢兇我了。葉知讓,聽話,明天自己回去,好好陪陪你外婆。”

“你為什麼不去?”

“我怎麼去?上次你姨媽是用什麼眼神看我的,你不知道嗎?我要怎麼面對你的家人?人家因為信任我,把你交給我照顧,結果……照顧出了個不倫的結果,換做是你,你還能待見我嗎?我又要怎麼面對他們?愧疚,還是……”

心虛。

葉知讓沉默了,她欲言又止了良久,低下了頭:“你為什麼一定要想這麼多?”

裴景淮躬身把胳膊支在了膝蓋上,十指相握,離葉知讓又近了些:“我怎麼可能不想?裴輕寂去你家見你家人的時候,他是你外婆的女婿,你姨媽的妹夫,你的繼父。他是我大哥,所以之前我陪你去見你的家人,我是你的叔叔。”

“……”

“現在你捅破了一層窗戶紙,所有的關係都亂了套。我再陪你去,是什麼身份?你說得出口嗎?你覺得裴輕寂和唐茴如果還在,會不會罵我們荒唐?還有你爺爺,他要是知道了,能從病床上跳下來打斷我的腿。”

“……”

“葉知讓,這就是現實。我們之間隔著的不是血緣,是倫理。如果還想做家人,有些度就一定要保持好,不然……你也清楚,我們原該是陌生人的。”

前後矛盾的一番話,讓葉知讓的眉頭越皺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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