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放假,葉知讓聽裴景淮的話在京城等了他幾天,因為航班延誤,他從國外回來,飛機在機場降落已經是凌晨了。

葉知讓開車去接他,一見面,裴景淮就抱起她轉了個圈:“瘦了。”

“沒有。”

葉知讓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已放下:“吃飯了嗎?我最近新學了一道咖哩雞肉,不知道你會不會愛吃。”

裴景淮俯身放下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寶貝給我做的飯,怎麼可能不好吃。”

葉知讓挽著他的胳膊,帶著他往停車場走:“你這次去見裴雲業沒受傷吧?”

提起裴雲業,裴景淮就氣不打一處來:“傷沒受,氣倒是沒少生。我這次過去就是給他處理爛攤子的。從老爺子去世到現在,短短几年,那點兒家業都快被他敗光了。這也就算了,老爺子明令禁止不許亂碰的東西,他是一點兒不聽,事業搞得一塌糊塗,到處欠債,喝點兒酒就不知道自已是誰了,打完孩子打老婆,一個月進了三次警察局,鬧得是妻離子散。”

“啊?那……你去了怎麼處理的?”

裴景淮嗤笑:“還能怎麼處理?這樣一個爛人,自由呼吸都是浪費資源,他身上背的事兒不少,讓他進去待幾年不是什麼難事。正好也能給他老婆孩子一個離開他的理由,三四年足夠讓他再也找不到他們了。”

葉知讓聽得心下一驚:“那……他們逃掉了,裴雲業出來再回國找你的事怎麼辦?”

“他一個外國人,還想找我的事兒?再說了,一個連自已身體都不愛惜的人,你能指望他掀出什麼風浪來?後續的事,我也已經安排好了,等他出來會有人把他送去療養院,在那裡有的是人能幫他治療精神。”

葉知讓長長一嘆,她腦海裡閃過以前見過的裴雲業的猙獰面容,不由打了個哆嗦,鬼使神差的問了句:“如果今天你們倆的位置調換,他會怎麼對你?”

裴景淮沉吟了片刻:“或許我根本活不到現在,因為他就是個瘋子。”

回到家,裴景淮洗了個澡,趁著葉知讓給他熱飯菜的空檔,拎著工具箱去書房把黎思雨送他們的畫掛在了牆上。

綠意盎然的畫面很有夏天的感覺。

葉知讓熱好飯菜,推門進來,裴景淮正在收拾剛才掛畫用的工具。

她靠著桌子,望著那幅畫:“如果我們也在畫面裡就好了。”

“一家四口人就齊了。”

葉知讓嗯了一聲:“小叔,我有個問題,為什麼你是混血,但是你沒有隨媽媽的國籍,反而是裴雲業自已改了國籍?”

裴景淮拎著箱子站起身來:“這就又迴歸到我很早以前和你說過的一句話,我從小接受的就是老爺子對繼承人的培養。他可以接受我是混血兒,但國籍一定不能改。至於裴雲業,他也是憑自已的本事,讓老爺子在擇選繼承人時,連他的一根頭髮絲都沒考慮,這樣一枚棄子,他就算把國籍改到火星去,也沒有人會在意。”

“那為什麼裴爸爸不能當繼承人?”

裴景淮走到她面前,打了個響指,敲了下她的頭:“因為在他聽話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忤逆叛逆的心,而且還急功近利非要去碰老爺子不讓他動的事,所以一步錯,步步錯,野心又不夠,所以只能淪為輔臣。”

“那你呢?”

“我?”

裴景淮自嘲笑笑:“是一個標準的被他按照模板培養長大的孩子,我從小就很清楚我以後會擁有什麼,所以為了擁有這一切之後的自由,我在大是大非上從來都不會忤逆,最叛逆的事,大概也就是十幾二十歲出頭,飆了幾趟車,蹦了幾次極,參加了幾次party,再之後被召喚回國,你也就認識我了。”

“什麼樣的party?”

葉知讓追問,裴景淮卻明顯不想告訴她:“說了不利於家庭和諧。”

葉知讓腦海裡閃過之前周木舉辦過的遊輪聚會,以及她在電影電視劇裡看過的場景,一股無名的火突然在心裡冒了出來:“你快說,到底是什麼party?”

裴景淮轉身推門往外走:“別問,問了我也不會說的。”

“裴景淮!你不說今晚就不許上床!”

裴景淮聳肩:“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你又答非所問!我真的生氣了!”

裴景淮無奈回頭:“寶貝,你聽了一定會更生氣,但我可以和你保證,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葉知讓的心裡埋下了懷疑的種子,臨睡前,她給周木發去了訊息。

正在加班的周木,回覆的也很快:其實也沒啥,最大尺度的也真的沒啥……嗐,而且就你家老裴那懶樣,他去了也是找個地方貓著,不是吃就是喝,免費蹭頓飯,吃飽了就撤。

葉知讓:真的假的?

周木:我以人格擔保,而且你自已仔細回想一下,就他對你瞻前顧後那樣,像是經歷豐富的人嗎?我記得特別清楚,他當時去也是為了能找到人陪他玩車,嗐,怎麼說呢……當時年輕嘛,就是愛玩,人家啥都玩,他愛玩極限,就這麼簡單。

葉知讓:那他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周木:這怎麼告訴你?都是男人我懂他,因為我也不會把我做過的我認為我老婆不能接受的事告訴她,都是為了家庭和諧。

葉知讓:一丘之貉。

周木:……

一結束和葉知讓的聊天,周木就忙是給裴景淮發去了訊息:大哥,你怎麼什麼事兒都和你老婆說!

裴景淮:……所以我已經在睡客房了。

周木:這事兒我已經幫你圓上了,而且你本來也沒啥事兒,直接告訴她不就完了,真夠能找事兒的。

裴景淮:如果能回到過去……

他一行字還沒打完,就被周木搶了先: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一定少和你賽幾次車,少輸幾次,說不定現在還能有錢多開一間落雲樓。

凌晨十二點半,葉知讓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了門吱嘎一聲響,緊接著是故意壓低的腳步聲,一個人影在床邊停下,試探著小聲叫了她一句:“讓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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