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裡,裴景淮記述了他前幾天到南城後,在周木的招待下,去南城蒼雲山遊玩的事, 他說蒼雲山的風景很好,趕上晴天,日出日落,夕陽朝霞都很漂亮。

山頂的寺院求姻緣很靈,他進去拜了神佛,求了紅繩,在寺中的姻緣樹上掛了紅綢,求了和她的朝朝暮暮。

還說,南城的風光與蘇城相差不多,但多了些青山秀水,名勝古宅也頗有人文情懷,方言軟語他聽不太懂,但卻覺得還蠻有意思的。

周木的近況也比想象中樂觀,他年後初來南城,很快就和南城的這些所謂世家聯上了關係,分公司除了業績和規模一般外,倒也沒有特別大的麻煩,經過幾個月的整改,目前已初見成效。

至於落雲樓的分店,周木將地址選在了一處山前景區, 依山傍水,風景很好,裝修風格也依舊延續了古色古香,目前還在裝修階段,具體的開業時間可能要比之前的計劃再推後幾個月,也許是八月,也許是十一假期前後,總歸不會超過今年。

隨信一起寄來的那幅畫出自黎小姐之手,黎小姐預計要在七月前後去江城開畫展,裴景淮受周木所託幫了些忙,所以這幅畫是黎小姐畫來感謝他們的。

裴景淮記得葉知讓說過,京城家裡的書房牆上缺一幅畫,所以裝裱完就和信一起寄來了,如果不會掛,可以等七月他回去操作。

在信的最後,他說他最近晚上失眠,睡不著時,重溫了大人童話——《小王子》,書中有幾段話,讓他感觸很深:

“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小男孩,就像其他成千上萬的小男孩。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對你,我只是一隻狐狸,就像其他成千上萬的狐狸。可是,如果你馴養了我,我們就彼此需要了。對我,你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對你,我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你最好每天在同一時間回來。比如,如果你下午四點鐘來,那麼從三點鐘開始,我就會感到開心。時間越挨越近,我就會越開心。到了四點鐘,我就坐不住了,我會擔心。我發現這就是幸福的代價!”

“重要的東西是眼睛看不見的。”

“因為你為你的玫瑰花了那麼多時間,他才變得那麼重要。”

“你永遠都要對你馴養的物件有責任。你對你的玫瑰有責任……”

“我對我的玫瑰有責任……”小王子重複著,要把這句話記住。

所以寶貝,請不要忘記,你對我也有責任,我們彼此需要。

今天,每天都很想你。

署名:比你想象中更愛你的——裴景淮。

葉知讓放下信,再看那幅畫,想起書中的原句“如果你馴養了我,我們就彼此需要了”。

今天,此刻,她又何嘗不在想他。

夏日的腳步臨近,又是一年的期末到來,離畢業也又近了些。

六月底,葉知讓抽空去看了場常念樂隊的演出,這次宋霽川不在,但也完全可以理解,醫學生在期末埋頭複習,失聯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樂隊裡,老張和峰哥在小松的帶領下,前些天組團去做了次醫美……

常念調侃說他們是老黃瓜刷綠漆,這輩子吃不上顏值飯的幾個人,居然妄圖回春十八,簡直是在開玩笑。

小松對此很不屑,畢竟他以前也是參加過偶像選秀的人,雖然離當年十幾歲的稚嫩已經過去很久了,但只要妝造跟上,硬湊一湊說不定還能吃上一個青春顏值飯的尾巴。

常念也是不慣著他,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直接照向他:“大哥,別普信了,到了你們這個該發腮的歲數,自卑就是最好的醫美。”

小松哼了一聲,拿過鏡子開始擺弄自已的頭髮。

至於常念,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健身,她瞧著倒是比之前瘦的過分的時候胖了些,至少臉頰不凹了。臉上的眉釘也摘了,就剩唇釘還在,耳環也化繁為簡,只戴了兩個不算誇張的大圓環。

在葉知讓看來,她現在的造型,比冬天時見她,要好看清爽一些。

常念說這都得虧造型師的功勞,要沒有造型師的指點迷津,她還準備去打個顴骨釘。

葉知讓光是聽著就覺得疼。

“知讓,你假期記得看馬上要播的那部仙俠劇,裡面的主題曲可是我們唱的!老張作曲,峰哥填詞,我和小松主唱,超好聽,一定要捧場!”

“知道了!我肯定一集片頭都不跳過,一天聽好幾遍。”

“夠義氣!”常念攬住她的肩膀:“等會兒晚上一起吃飯?”

葉知讓搖搖頭:“不行,後天還有門考試,我一會兒得回學校。”

常念嘖了一聲,從休息室的化妝臺上拿起自已的包,開啟翻了兩塊泡泡糖出來,遞了一塊給葉知讓:“你畢業以後,準備回蘇城啊?”

葉知讓嗯了一聲,剝開泡泡糖放進嘴裡:“我小叔在那兒,公司也在那兒,我肯定得回去。”

常念唉了一聲:“我現在還常常懷念,以前貓在地下劇場唱歌的日子,門票賣不出去幾張,唱歌也是自娛自樂,來得也都是好朋友。”

“那你還想回到過去嗎?”

常念噗嗤笑道:“回到過去?我是瘋了嗎?那個地下室,一下雨就返潮,牆上都長黴,下水道更是三天兩頭的堵,那味兒……我都不敢回憶。”

小松拿了瓶水遞給葉知讓:“知讓,喝水。”

他看向常念:“你知道我最想的是什麼嗎?”

“什麼?”

“巷子後面一直開到早上的燒烤大排檔,每天演出結束坐過去吃一碗牛肉麵,甭提多舒服了。”

老張道:“對,就是這小子,去人家燒烤攤,不吃燒烤不喝啤酒,只吃面,老闆都認下他了……”

葉知讓聽著他們幾個說笑,默默嘆了口氣,這些老朋友以後可能都不會常回蘇城了,等她畢業回去,城市還是那個城市,可城市裡的人卻少了幾分熟悉。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卻是長大後必須要面對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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