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上老師在PPT上放出了簽到碼,葉知讓拿起手機忙是掃碼打卡簽到,裴景淮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辦法倒是不錯。”

葉知讓湊近小聲道:“簽到算平時分,很重要的。”

裴景淮點點頭:“你曠過課嗎?”

“沒有,我雖然成績不是最好的,但課絕對是一節不逃的。”

“那為什麼還考不好?”

葉知讓欲言又止了半晌,她朝前望了一眼,見老師還在處理考勤的事,她這才又壓低了些聲音道:“你知道現在教室裡坐著的都是什麼人嗎?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講臺位置的那個女生是南城的高考狀元,和她隔著一個座位的,也是某市的第一。”

葉知讓嘆了口氣:“至於我,在這兒純是鑲邊當綠葉陪襯的。”

裴景淮挑眉。

講臺上,老師切換了PPT開始上課,葉知讓也沒再說話,裴景淮把課本還給她,然後撐著頭,還算認真的聽完了半節課。

課間休息,坐在前排的李時悅朝他們走了過來,她把從圖書館幫葉知讓借的書給她:“知讓,你看完記得給我,我去還了。對了,一會兒下課,我男朋友要來找我一起吃午飯,我就不和你一起走了。”

葉知讓點頭,李時悅臨走時,終於注意到了坐在她旁邊的裴景淮,愣了一下,她又多看了幾眼,瞪大了眼睛。

“知讓……你說的今天要和你一起來上課的男朋友是……”

葉知讓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裴景淮小聲重複了一遍:“男朋友?”

李時悅衝她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有些懵的轉身走回了原位,坐下後,她又有些不確定的回頭望了一眼。

葉知讓長嘆一聲:“完了,嚇著人了。”

裴景淮用胳膊墊著在桌上趴下:“你沒和她們說?”

“我也沒瞞過。”

“那就是沒說,原來我這麼上不了檯面。”

“不是……我是覺得……”

“沒有說的必要。”

“也不是,就是不知道怎麼說,當然也沒有特別多的必要去很認真的和她們講這件事。”

“明白。”

裴景淮閉上了眼睛。

安靜了一會兒,葉知讓翻了翻書:“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那就好。但是你放心,像常念她們都知道我們的關係。”

“嗯。”

上課鈴聲再次響起,裴景淮也沒坐直,他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半節課,葉知讓一邊聽著課,一邊用筆輕輕在他手腕上畫了一塊手錶,又用紅筆在分針指向的位置畫了一顆紅色的愛心。

為了留存這樁惡作劇,她悄悄用手機拍了張照,又小幅度的露了半張臉和睡著的裴景淮合了張影。

下課鈴響,教室裡躁動了起來,裴景淮睜開眼睛,完全沒注意到手腕上的惡作劇,他坐直懶懶地靠向椅背,調整了一下帽子:“走吧,你下午是不是還有課?”

“嗯,下午第一大節,晚上還有一節。”

“去吃飯吧。”

裴景淮接過她的包,起身準備跟著下課的人群往外走,依舊沒注意他的手腕。

直到兩人一起出校門坐上車,裴景淮在系安全帶時,才終於發現了葉知讓的惡作劇。

他清了清嗓子,向她晃了晃手腕:“現在幾點了?”

葉知讓有些心虛的嘿嘿笑笑:“問問你的心。”

下午的課是公共課,上課的人數比上午要多,教室也更大些。

出於報復,裴景淮拉著葉知讓的手,在她手腕上畫了一隻一模一樣的表,然後拍照留念,還破天荒的在他那空白一片的朋友圈裡發了這張幼稚的照片。

第一條評論是周木貢獻的:老裴,多日不見,返老還童了呀!說說,吃了什麼靈丹妙藥?要是不貴,我也買一顆嚐嚐。

許如曄:行,我知道了,現在就我單著。

周木回他:你眼裡除了你的學術和專案,還能裝下什麼?

許如曄:我就等四十歲去相親了。

周木:四十歲?也行,再多磋磨幾年,可以試試黃昏戀。

許如曄:……

緊接著,周木又發了條朋友圈,配圖是他站在窗前欣賞黎小姐作畫的照片,文案是: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的畫作。

並在評論區@了許如曄:來張嘴,繼續吃狗糧,管飽!

許如曄:我吃點兒狗糧不要緊,但你必須是真狗。

裴景淮難得參與了一次他們倆的拌嘴,評論了一句:都挺狗的。

評論完沒過多久,他的手機螢幕就亮了起來,是周木打來的電話,裴景淮果斷結束通話,發了條訊息給他:在陪我老婆上課,有事晚點說。

周木:你現在可以啊,都開始當陪讀了?

裴景淮:體驗一下。

周木:上課有什麼好體驗的,以前上了那麼多年課,你還沒學夠啊?

裴景淮:沒和我老婆一起上過課。

周木發了個抱拳的小表情,算是結束了對話。

葉知讓瞧著裴景淮嘴角揚起的笑容,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行小字:你笑什麼?

然後把本子推向他。

裴景淮拿過她的筆:喂“狗”。

葉知讓:???

直到下課,她開啟手機看到朋友圈,才知道裴景淮是什麼意思,她在心裡默默同情了她小許叔叔三秒,然後歡歡喜喜的帶著裴景淮去參觀她最喜歡的食堂。

第二天上午,葉知讓沒課。

她開車把裴景淮送去了機場,臨別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同時把五月的信給了他。

裴景淮拿著信封看了看:“我以為結束了。”

葉知讓摸摸頭:“等到辦完婚禮,真正禮數週全了再停吧。”

“為什麼非要等到那時候?”

葉知讓仰頭看他:“因為婚禮是婚姻中最大也最重要的儀式,婚禮結束,我們就真的要一起面對日漸平淡的生活,那會是全新的開始。”

“現在不算嗎?”

葉知讓搖頭:“現在算持證戀愛。”

裴景淮離開京城的一週後,葉知讓收到了他寄來的回信,隨信一起寄來的還有一幅包裝嚴實的畫,是周木的太太黎思雨畫的。

畫上是一片綠色的原野,而原野上有一隻奔跑的狗和一隻不緊不慢走著的貓,是年年和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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