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嶺出來後,無邪和蘇月軒回到杭州,涼師爺留聯絡方式便回到了廣東。

隨後的時日,無邪和涼師爺保持著高頻率通話,畢竟涼師爺體力雖菜,但文化儲備不是蓋的,也讓無邪和蘇月軒瞭解到更多事情。

透過涼師爺和無邪父親的朋友以及他二叔,對於青銅樹,無邪大致做了以下猜測:

這種青銅樹學術上稱為“箎柱”,在1984年攀枝花的礦山中也發現過一根,但地下的那截完全鏽化。

千棺陣裡的清朝官員,具一份殘卷描述,乾隆年間發生的一件事情,西安礦山挖出青白石龍紋盒,乾隆皇帝開啟一看,當夜就秘招幾個大臣入宮,秘談到了半夜,之後就有乾清殿失火。那幾個大臣,除了一個有名的之外,其他幾個,全部也沒有善終,最後都被莫名其妙的殺了。

這個說法跟無邪和蘇月軒猜測相似,對此觀點紛紛表示 十分贊同。

燭九陰則是生活在極深地脈裡一種蛇類 ,長年在陡峭的岩石縫隙中生存,不見天日不說,還難以正視,所以兩隻眼睛像比目魚一樣變異了。於古人而言,持久光源是極其珍貴的東西,燭九陰體內油脂豐富,古人會射殺它也不足為奇。

根據吳二白的說法,那些古人也未必能是商周時期的先民,極有可能是秦後期,那時候,幾乎所有的活動都和修秦始皇陵有關,古人捕獵燭九陰,可能是為了提煉“龍油”,進貢給皇帝煉丹或者類似的活動。

畢竟根據地質探測,秦始皇陵的最底層,也有巨大的金屬物體環繞著整個陵墓,按照道理,當時的冶金技術無法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這一部分的修建者,應該是冶金技術特別發達的外來民族。

但這種推論,無邪有些不以為然,二叔是始皇迷,什麼都能往上扯。

這件事查到這裡便結束了,更多隱秘也無從得知,只能就此打住。

蘇月軒在墓中物化出的鞭子和長刀,經過檢測並沒什麼異常,無邪出來後也曾嘗試過物化能力,但沒成功過。

蘇月軒猜測是需要媒介,比如一截青銅樹枝,但要無邪再去一次秦嶺,那還是算了吧!

蘇月軒將從青銅樹中汲取的力量提純煉化,內力也精進不少,整日裡不見蹤影。

無邪一問才知道,蘇月軒是去附近的山上練功去了,無邪去看過,那真是刀劍破空、橫斬萬里,一上午時間,無邪那是灰頭土臉,身上還插著幾片樹葉,蘇月軒倒是不見一絲狼狽。

無邪表示,自已果然應該是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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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從秦嶺出來快三個月了,寒冬漸至。

蘇月軒倒是來了興致,又購進了古琴,說是要在梅花開放的時候,在梅林中彈琴。

無邪驚的牙都要掉了,大冬天去彈琴,這就是文人騷客的快樂嗎?

蘇月軒看無邪一臉懵的看著自已,便想逗逗他,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

賞梅要冷,越冷越香,越冷越雅。

想必那時的梅花一定會很美”

無邪想到冬天的冷就想打哆嗦,看蘇月軒這樣說,那是一臉絕望。

“我看是凍美了。”

蘇月軒一愣,

“哈哈哈…”

蘇月軒少見笑的不顧形象,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無邪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兩人頓時笑作一團,好久才停下。

蘇月軒優雅的抹去眼淚,看著無邪說不出的喜歡,

無邪還真是有趣。

————————

尋常的一日,

蘇月軒興致盎然的在院子裡彈著«歸來»,琴音悠揚動聽,如清風拂面、似流水淙淙…

無邪在一旁安靜的聆聽著,看上去聚精會神,還不時搖頭晃腦著,彷彿沉浸在音樂之中,但事實上…

無邪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點著點著,頭猛的一墜把無邪墜醒了,悄悄摸摸打了個哈欠,見蘇月軒沒看他,就光明正大的跑起神來。

一曲畢,蘇月軒緩緩抬手,抬眼一看,無邪就著琴音睡的香極了。

蘇月軒再次感到無奈,自已的彈奏就這麼引人入睡嗎?微微嘆了口氣,將毯子蓋在無邪身上,腳步一轉向前廳走去。

正巧王盟急匆匆的往院子裡走,兩人迎面就撞上了,王盟看著蘇月軒停了下來,

“就找你呢,門口有一個你的快遞 ,還挺沉。”

“我的?”

蘇月軒有些好奇,自已的快遞?難道是扶光,如果是,為什麼不直接見我?

“嗯,上面寫著你的名字。”

蘇月軒來到門外,確實是挺沉的,蘇月軒懷著一種激動和喜悅的心情將箱子帶回房間。

箱子裡面有兩個匣子,由上好的沉香木為底料,精雕細琢而成,蘇月軒開啟其中較輕的雕花匣子,裡面靜靜躺著兩本房契,

一本座標是北京,一本是洛陽。

房契中夾著一張信箋,上面只有幾個醒目的字,

“照 顧 好 自 已,遠 離 無 邪 ”

蘇月軒又開啟另一個匣子,裡面裝了一張銀行卡,一塊玉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玉佩是自已交給吳三省讓他轉賣的,如今又回到自已手上,還重新配了穗子,這一定是誰的手筆,蘇月軒傻了都知道。

蘇月軒盯著信箋感到荒謬至極 ,能把東西寄到吳三居,不能來見自已一面,唯一留下的話還有個“遠離無邪”,蘇松年到底是怎麼想的!

—————

無邪正吃著泡麵,見王盟往後院走,連忙把他喊住,

“王盟,過來。”

王盟:“?”

無邪把王盟拉了過來,壓低聲音問:“月亮怎麼了?”

王盟:???

“老大,沒什麼事啊,這不跟以前一樣?”

無邪看著王盟清澈而愚蠢的眼神,搖了搖頭,算了,問他沒結果。

無邪吸溜這泡麵,仔細回想著蘇月軒的異常,

蘇月軒為了不被人打擾,常常是端著,在外人面前一向缺乏笑臉,但今天好像更加面無表情了,而且詭異的透露出一種怒氣,下一秒好像就要提刀砍人!

無邪想到不錯,蘇月軒現在確實想砍人,要是蘇松年在自已面前,絕對…毫不猶豫提刀就上。

蘇月軒被蘇松年這一手氣的胸口疼,一整個下午都在預演著,下一次見到蘇松年該怎麼打他。

蘇月軒調整好心情,第二天就買了機票飛往北京。

那處房產是個四合院,房間的佈局仿照蘇月軒在玉溪山莊的房間,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只是物是人非了。

四合院裡沒什麼稀奇的,蘇月軒將所有的房間找了一遍,甚至發現了暗藏的秘道,最終,蘇月軒不得不承認,這座房子並沒有蘇松年的任何蹤跡。

在北京逗留一天後,蘇月軒又轉乘來到了洛陽,不出所料,洛陽的房子也是這個結果。

蘇月軒坐在塌上,手邊放了一壺花雕,腦海裡思緒萬千,所有的一切紛雜混亂纏在一起,

扶光只送東西,不留其他線索,說明現在我們不能相見,是不是背後有人盯著,所以只能留下模糊不清的一句話。

“遠離無邪”蘇月軒呢喃出聲,揣測這這句話的含義。

扶光不會害他,讓他遠離無邪自然有他的理由,但無邪不可能鉗制住扶光,難道是吳三醒,還是那個跟無邪模樣相似的那個人?

“鈴鈴鈴”

電話的鈴聲打斷了蘇月軒的思緒,蘇月軒拿起來一看正是無邪,

“無邪。”

“月亮,有發現什麼嗎?”

蘇月軒喝了口酒,斜倚在桌子上,有些喪氣的回道,

“沒有發現。”

“明天回杭州嗎?我想和你說件事。”

“好,我也有事告訴你。”

“…”

蘇月軒放下手機,悶悶的喝著酒,這花雕不行,醉不了人。

一夜無眠,蘇月軒早上匆匆洗了個澡,坐上飛機回到了杭州,一下機場就看到無邪站在金盃車前面。

“無邪,這裡。”

等到了吳三居也臨近晌午,索性先吃了飯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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