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成的這番話,聽著全都是套話,可還是絲絲縷縷的透出來了點什麼。

首先,承認了他是什麼“玉虛派”的門下弟子,確實是會一些“五行六爻”的法術。

其次,別看他說信則有不信則無,讓你當玩笑話聽,可說話時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分明是對自己極有信心的表現。

丁文彬和潘強對視了一眼。

潘強:彬哥,鄭少陽這傻逼估計是被人騙了,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還敢自稱什麼大師,要不我嚇唬嚇唬他,肯定把尿給他嚇出來?

丁文彬:你先別急,我再探探他的底,這小子說話的語氣好像有點不一樣。

“看左大師的面相,恐怕年齡不大吧。不知道之前左大師給多少人看過?”

丁文彬又試探了一句。

丁文彬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深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

鄭少陽也不是個傻子,這小子能被他推崇,身上多少要有點東西。

就算是江湖雜耍的手段,也得讓他給露一露才行。

剛才他和潘強半開玩笑半正式的想套鄭少陽的話,看看這個小子到底幫了他什麼,就 要給人家十萬塊的香火錢。

可無論怎麼問都沒問出來。

甚至自己拉下了臉來,鄭少陽都沒吐口,只含含糊糊的說了個隱疾。

還說要是能請人家給自己這兒看看風水,生意一定能再上一層樓。

十萬塊錢對丁文彬來說不算什麼,他在省裡市裡養著的那些人每次投餵也都比這個數要多。

主要是丁文彬不太信這個。

不信這個,就會覺得不值。

你別看千歲會所進門顯眼的位置供著關二爺,但那都是當初會所裝修時,裝修公司給的建議,他自己是無所謂的。

當然,要是左家成能說的他高興了,十萬塊錢在他眼裡,跟三千五千的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剛剛跟著那個小子進來的女人,倒是一個少見的極品。要是能順順當當的把這個女人給拿下來,十萬塊···,甚至再多點給了那小子,倒也不是不行。

嫦娥一進來,那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就深深的吸引了丁文彬。

“呵呵,讓丁總見笑了,我確實才剛剛二十二歲,再過倆月才大學畢業,鄭總也算是我的第一個客戶。”

雖然說是這樣說,可左家成一臉淡然,彷彿二十二歲和五十二歲差不了多少,第一個客戶更是跟第一萬個客戶沒什麼區別,臉上哪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啥啥···,大學還沒畢業?小子,你是第一次出來招搖撞騙吧?不錯不錯,第一次就敢騙人家十萬,有點膽色啊。”

“彬哥,我老潘沒文化,沒上過什麼學,不過現在這大學都開始教怎麼騙人了麼?改天您給我找個門路,我也進去聽聽唄。說不定還能騙兩個女大學生什麼的。”

潘強沒什麼耐性,而且左家成白白淨淨文文氣氣的樣子,也沒能引起他重視。若不是丁文彬讓他別急,話說的指定更不客氣。

看到潘強說話,丁文彬沒有阻攔,拿起桌上的煙盒點燃了一根,靜靜地看著左家成怎麼應對。

既然要探別人的底,紅臉黑臉都是探,更何況潘強話雖然說的不客氣,可還是留了餘地,真有什麼一會兒還能給圓回來。

“強哥,左大師可是···”

鄭少陽想為左家成辯解,卻被左家成伸手攔住。

“大學裡教的,自然是大學的課程。”

“我這一身本事,都是我們家家傳的,我爺爺的爺爺傳給了我爺爺和我二爺,我二爺又傳給了我···”

“怎麼,聽潘總的意思,是也想學學我們這家傳的手藝麼?”

“臥槽···”

你們他麼家傳的,什麼爺爺的爺爺傳給你二爺,你二爺又傳給你,我他麼要是跟你學,不成了你孫子了?

潘強吃了個啞巴虧,剛要瞪眼睛罵人,卻被丁文彬手勢止住,只好氣鼓鼓的不說話,拿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丁文彬制止了潘強的暴走,看著左家成笑了下。

“左大師,強子是個粗人,說話有時候不怎麼過腦子,你不要放在心上。”

“好說,好說。”

左家成佔了上風,當然不會拉下臉,依舊一副高人風範。

“少陽對大師很是推崇,不知道我丁文彬有沒有這個福分,也得左大師指點幾句?”

聽丁文彬這麼說,左家成裝模作樣的眯縫起眼睛,盯著丁文彬的臉看了片刻,這才咳嗽一聲。

“丁總,我玉虛一派,可不是你之前在街上見過的那些江湖騙子,只撿著你喜歡聽,愛聽的來說。”

“你既然想讓我算,好聽是這話,不好聽也是這話,丁總能接受麼?”

“可千萬不要一會兒我說出來了,丁總覺得不中聽,又反過來怪我。”

丁文彬的心裡陡然一緊。

原本他對左家成並不在意,不過是閒得無聊,又聽鄭少陽說的熱鬧,就想拿左家成來逗悶子。

可剛剛左家成眯起了眼睛,上下掃視自己的時候,丁文彬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一個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般,說也不敢說,動也不敢動,就好像在醫院裡做檢查一樣,有一臺儀器在上下掃描著自己···

直到左家成輕咳一聲,又重新緩緩睜開眼睛之後,這種感覺才完全消失。

此時又聽左家成說的鄭重,哪裡還敢拿捏,不知不覺的便隨著左家成的語氣點了頭。

“左大師說哪裡話,既然敢讓大師來算,自然是相信大師。”

“無論是福是禍,都是我丁文彬的命,怎麼敢責怪大師。”

“還請大師直言。”

左家成點了點頭,“好,既然丁總有這個態度,那我便直言不諱。”

“我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你問吧。”

丁文彬心中騰騰直跳。

他本來並不相信這些,覺得都是裝神弄鬼,可剛剛左家成盯著他看時,心裡的感覺太過於強烈,連帶著肌肉都是緊張的。屋內雖然開著空調,可後背和腳底板上的汗還是讓他覺得涼颼颼的。

現在左家成說只能回答三個問題,那到底要問什麼,讓丁文彬躊躇了半晌。

左右思量了一番,丁文彬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大師,能不能先算下我的財運···”

左家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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