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是有毛病。

就算你是跆拳道黑帶又怎麼樣?

沒聽說過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麼?

那傢伙手裡拿著的可是一根螺紋鋼,一棍子下去腿都能給你打折,你沒事兒瞎湊什麼熱鬧?

不過這話左家成可沒敢說出口。

一方面,人家跑過來跟他們倆並肩戰鬥,不管到底是頭腦發熱還是心裡發熱,這份兒熱情不能打擊。

另一方面,拖著棍子的那哥們兒已經快走到眼前了。

“哥們兒,冷靜,冷靜,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不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左家成舉起雙手,一邊兒說話一邊慢慢的向下壓,向對面展示自己沒有惡意,也在努力的吸引著砸車那個傢伙的注意力。

可惜,旁邊站著的孟雨桐實在是太漂亮了,簡直就是個一千瓦的燈泡。而且今天受孫菲菲的影響,還專門選了一套特別能顯示身材的衣服。

雖然不該露的地方全都遮著,可能露出來的地方差不多全露出來了。

於是那傢伙根本沒有在意左家成說了什麼,走過來甚至連看都沒看左家成一眼,便緩緩的向孟雨桐走去。

看到那傢伙真的向她走過來,孟雨桐也禁不住一陣緊張,未經雕琢的小臉有些蒼白。

別看剛剛說的嘴硬,但她在現實裡還從沒跟人幹過仗。

在道場裡踢木板跟現在踢活人應該有很大的區別吧,當初忘了問問教練有什麼注意事項了。

還好今天沒聽孫菲菲的,穿的是運動鞋,不然一會兒就算是想跑估計都跑不掉。

“哎,我說,哥們兒,抽菸不?”

“大老爺們兒別欺負女人,還是衝我來吧···”

看那傢伙不理他,左家成又加了一句,伸手從兜裡掏出了煙和火機。

“欺負女人?”

砸車的傢伙揮舞起手中的螺紋鋼,在身邊停放的汽車後尾箱上狠狠地砸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汽車報警器也隨之不停地叫了起來。

“你才是···個,煞筆。”

原來剛剛左家成罵人家煞筆,人家聽見了。

“女人都是表子···、騷貨,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要臉···”

“我他麼今天···,還就,專···門欺負女人!”

糙,說錯話了。

這傢伙走過來一靠近,左土地便知道了這個傢伙在這裡發瘋的原因。

老婆劈腿了。

其實左家成甚至比這傢伙自己知道的更透徹一點。

根本就不是他老婆出軌,而是整件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砸車的綠帽哥叫田聰明,是一所中學的老師,他老婆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行政,三個月前,兩個人剛剛結婚。

按說,在一般情況下,這兩種職業的交際圈發生重合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排除了同學,鄰居等等因素,這樣的兩個人之間如果沒有發生點特殊的緣由,很少能夠走在一起。

田聰明和他老婆既不是同學,也不是鄰居。只是他一個學生的家長看他三十多了還沒女朋友,便好心充當了介紹人,把兩個人串在了一起。

以田聰明三十多歲還遲遲找不到女朋友的條件,按說這次應該也沒什麼希望的。

可偏偏兩個人一見如故。

不,應該說是人家對他十分滿意,滿意到只談了不到三個月的戀愛,女方甚至都不要求田聰明的彩禮、房子、車子等等,便結婚了。

今天,田聰明根據學校的安排,要到市裡面去觀摩中學優秀教師的公開課。

為了更好的記錄這次公開課的過程,田聰明還專門買了一根錄音筆,充好了電,可是卻在去學校的路上,不慎忘在了他老婆的車上。

等到晚上下班回來去車上找時,意外的發現了一段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錄音···

雖然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可左家成一時間也沒更好的辦法去勸慰田聰明。

兩個人目前還是陌生人,類似“要想生活過得去,哪怕頭上有點綠”這種感人肺腑的話,他怎麼能說的出口。

而且,眼看田聰明就要走到孟雨桐的跟前了。

雖然孟雨桐大機率會轉身就跑,可萬一這傻妞腦子忽然進水,大吼一聲想要伸腿去阻擋,也不是不可能。

左家成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林深那傢伙怎麼這麼慢,這麼大一會兒了還沒從車後面繞過來呢。

田聰明左肩微抬,右手發力,手裡的螺紋鋼已經要掄起來了。

孟雨桐右腳後撤,左腿微躬,整個身子側了過來,雙手微微提起,自然的垂在身體兩邊。

這是做好進攻的準備了。

還真是腦子進水了···

時間已經容不得左家成多想。

手腕一抖,左家成手中的煙和火機已經飛了出去···

煙盒從田聰明的眼前掠過,主要起到的作用阻擋他的視線。

而真正的殺招是打火機。

打火機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打火機,就是街頭五毛一塊一個的那種一次性打火機。

按左家成的腕力,真想做到的話,就算是一個只有幾十克重的一次性打火機,也能把田聰明直接打暈過去,可估計那樣打火機也會在田聰明的臉上當場炸開。

後果,左土地也無法預料。

於是那個打火機只是在田聰明的太陽穴上輕輕一撞,隨即掉在了地上。

在旁觀的任何人看來,左家成就是情急之下把手中的打火機和煙盒扔了出去。煙盒體積大,重量輕,砸不中很正常。打火機體積小,密度倒是稍微大一點,可對的再準,威脅也約等於零。

只怕干擾的作用遠大於傷害。

沒有人知道,田聰明被打火機砸中太陽穴之後,陷入了瞬間的昏厥之中。

按照度孃的解釋,瞬間大約為零點三六秒,差不多相當於一個經常不運動的人,一下子跑了三公里之後的一次心跳那麼短的時間。

短的連田聰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昏過去一次。

左家成動了。

就像在籃球場上一樣,一個箭步欺身上去,抱住了田聰明,肩膀卻正好頂住了田聰明已經掄起的上臂。

“桄榔···”

田聰明的胳膊往下掄,左家成的肩膀向上頂,還恰好頂在田聰明上臂下面麻筋的位置,差一點把田聰明的胳膊撅折。

疼、酸、麻···,手裡再也握不住東西,螺紋鋼掉在了地上。

“哈!”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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