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取豪奪麼?網友們倒是給他支了個招。

摘掉眼鏡,捏了捏鼻樑。

但很抱歉,他並不是網路上那種性格,他猶豫糾結,沒有自我。

在長期打壓下,已經猶如枯敗的樹植,可能很早的時候,內心就已枯萎死去了。

-

春天才至,京市卻久違地下起了雨。

細細密密的雨絲,很快連成線。

一開始人們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雨。

可越下越久,越下越大,就像是上頭有人先是拿著瓢潑,而後整個盆翻了一樣。

連著下了好幾天,天空都變得昏黃,路上的行人也稀少了很多。

蘇柚剛在自己單獨的房間錄製完參賽作品,走了出來,突然沈麗一臉慌慌張張地過來,“蘇柚,不好了,我們這棟樓已經淪陷了。水進入了一樓。金雪在我們早一班離開這裡,還在路上,不知道情況如何,我現在聯絡不上她。我手機也沒訊號了。”

蘇柚眉心緊皺,手緊摳成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同樣無訊號狀態。

舉辦方找的這一片地本就地勢低陷一些,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急,雨水全都倒灌出來。

她比沈麗理智一些,站在窗戶那探出頭看了一眼,“現在水還不深,要不,我們嘗試著出去試試看。”

現在就算不能回家,但多少找個附近地勢高一點的地方也能自救。

她抬眼看了下天空,貌似沒有停雨的意思。

沈麗雖一七五的個子,但現在已經徹底被這小女生的沉穩給震住了,聽從地點了點頭。

兩人急急忙忙來到樓下,確實水還不深,快到大腿,可隨著繼續下大,很有可能就會到腰部。

她們得儘快去尋個地勢高點的地方才行。

蘇柚迅速折回去,取了兩件雨衣,遞給沈麗,她也麻利地穿好雨衣,裹著素麗的小臉更小了,密睫掩蓋的眼底透出些微堅韌的光。

她們披著雨衣,全副武裝,剛踏著水行進,蘇柚回頭看了一眼,髮絲也是溼漉漉的,在光潔的額前輕晃,唯獨一雙眼睛格外灼人明亮,“你跟緊我。”

“嗯。”沈麗重重應道,小姑娘底氣很足,給了她無限勇氣。

突然沈麗“啊——”,尖叫聲劃破長空。

但見一隻黑乎乎的不明物體漂浮在水面上空。

定睛一看,是一隻死老鼠,屍身都腐了,翻著仰躺在水面上,肚皮處翻著皮肉猩紅。

“別看,別回頭。”

說不怕當然是假的,蘇柚早已胃裡翻湧起了酸澀,她掩住口鼻,強忍住噁心,有條不紊地邁開腿,繼續行進。

很快,她帶著沈麗到了旁邊的這幢側樓,不管怎麼說,這棟樓至少比剛才那棟地勢要高出許多,至少要安全一些。

蘇柚呼呼喘氣,沈麗也跟著她喘息著,側目,她眼底滿是驚豔,“蘇柚,你好厲害啊。”

她對江南女子還停留在那溫婉如水的印象中,而蘇柚又是江南女子中的甜美相,看起來愈發乖巧,像一枚晶瑩剔透的粉柚。

但蘇柚剛才遇事不慌,展現出的沉著和穩重卻和她的外表一點都不一樣。

內芯似乎是另一個人。

蘇柚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原來我在我們電視臺的時候經常出外勤。”

別人不肯幹的,她都是肯去的。

就比如有一次一位小有名氣的明星他婚內出軌,可粉絲數量巨多,她為了掌握證據,熬了好多個大夜。

可即便真相揭穿了,她還是被那些死忠粉給砸了,罵她多管閒事。

她額頭被砸了個包,第二天還是照樣上班,被她們臺裡戲稱為“拼命三娘”。

難怪有人說像她們這種主持人,記者吶,還有律師行業,是最容易得罪人的。

沈麗接過她遞來的紙巾,也擦了擦臉頰上的水,心有慼慼焉地點頭,“我們那,有些外勤,大家都是不願意去的。上次採訪一個殺人犯,受害人家屬說我們是殺人犯的狗腿子。但其實那個殺人犯是被別人霸/凌久了,才反抗的。結果差點被受害者家屬打斷腿,後來又在網路上罵,說我們是收了殺人犯的錢。好些網友不明就裡地罵我們,說什麼殺人犯不過是皮肉心理受傷,但受害者卻是失去了一條生命。”

“會有這樣的事,我們需要做的只是還原真相,無愧於心。”

聊著聊著,沈麗愈發對她刮目相看。

蘇柚對主持這行業真的是熱愛,也發自內心地想幹好。

如果金話筒的決選輸給了她,自己也是心服口服。

想了想,她抿唇問道,“如果這次沒拿到金話筒獎,你會失望嗎?”

蘇柚想了想,點頭,“會的,努力沒有得到結果,我當然會傷心,這是人之常情。但我已經盡了我最大努力了,我不會後悔,也不會繼續浪費時間糾結。”

沈麗眼眸更亮了,她看過一本書《斷舍離》,蘇柚這是對情緒上的斷舍離做到了極致啊,看樣子在感情上也一樣。

對她而言,斷了就是斷了,可每一次投入一段新的戀情,那就是心無旁騖,全身心投入。

莫名有些羨慕她老公是怎麼回事?

聊了會,兩人體力已經恢復,便在這棟大樓裡尋找起了救援。

“有人嗎?”這棟大樓已經黑了,看來人已經有序撤離了。

再加上外面天色很暗,幾乎不透光。

兩人手機仍舊沒訊號,所以只能臨時用一隻手機當起了手電筒,另一隻省著點留作等會的救援。

沈麗看到蘇柚這麼勇敢,這會兒也顧不得自己怕鬼了,硬著頭皮和她一起行進。

這時,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誰?誰在那裡?”

聽到有人,沈麗和蘇柚都開心極了,拼命揮手,叫喊。

而後便看到一個人快步走了過來,“蘇柚!”他幾乎瞬間就扶住了蘇柚的肩膀,個高的他那雙大手像是鐵鉗一般,捏得蘇柚骨頭生疼,以至於黛眉蹙起。

他鏡片上沁著水珠,以至於鏡片後的那雙眼的情緒完全看不清。

但能看得出他在竭力的隱忍,手腕處都爆出青筋。

一旁的沈麗嗅到了一絲八卦的情況,這是什麼情況?

雖然她猜到沈先生很有可能和蘇柚是認識的,但兩人看起來,似乎不是普通的認識。

“沈評委。”

蘇柚淡淡一喚,沈韌迅速鬆開手,大拇指和食指掐住眼鏡,往上推了推,他面色又清冷無虞,“我知道樓上有一條應急通道,通往外邊,你們跟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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