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為傅斯淙不會是真心的,可他千里迢迢找到這裡來,足以說明一切。

這裡已經沒有車能進來了,他是完全放下自己所有身段,隻身進來的,他把自己當做一個前來尋找妻子的普通丈夫。

愛她如生命,他不能沒有她,所以在她危險的時候,他趨於本能前來找她,只願陪在她身邊。

就憑這一點,他和沈祈絕對不一樣。

沈祈可能希望蘇柚愛他更多一點,但傅斯淙卻只想要他的喜歡坦坦蕩蕩。

自己當時到底是存了什麼樣的私心,才會兀自揣測?

認為傅斯淙對蘇柚是利用?呵,可笑。

沈韌仰天,唇角漾起自嘲的弧度。

見到抱蘇柚過來的人,沈麗良久發不出聲來,所有的話語都卡在喉嚨裡。

哪怕在雨裡淋過,男人的五官也精緻得出奇,水珠落在髮梢,順著喉結滑動,更增添幾分迭麗。

濃顏系長相就是這麼能打,沈麗凝望著忘了眨眼,完全驚為天人。

難怪這位傅總能在網路上博得那麼多關注了,粉絲甚至超過明星,一見真人更是有誤終生的感嘆。

只是他那雙桃花眼被水霧遮住之後,更顯清薄冷漠,只有垂眸,望向蘇柚的時候才會真情暖意。

“你老公是他啊?”身為媒體人,沈麗一眼就認出來了。“怎麼不早說?”

蘇柚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沈麗倒是上道,揶揄道,“也對,不過知道了你的秘密,我們現在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啦。”

因為沿路有積水,所以傅斯淙就沒把蘇柚放下過,有力的臂彎一直繫結著她的腰肢,胸膛可以將她完全納入,成為她的避風港,免受涼風。

旁邊沈麗打探的目光燒熱了蘇柚的臉頰,她驚慌失措道,“我沒有那麼嬌氣,我可以……”

“難得的機會。”男人恣意地笑著,卻是不肯放她下來了。

從應急通道走出來不遠,便是一家五星級酒店,這酒店地勢高,樓層高,應該是很安全。

沈韌剛開口,“我可以……”

傅斯淙瞥他一眼,“這家酒店的老闆與我是故交。沈先生和這位女士可以直接入住,我已經安排妥當了。”

沈韌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

確實,沈家的事業多半在寧城,到京市來算不得什麼。

而傅斯淙就不一樣了,他的人脈皆在京市,可以算作是東道主一樣的存在。

沈韌像是徹底死了心,垂下頭去,“謝謝傅先生了。”

-

房間號是888,這是為數不多的總統套房之一,佔據了這座酒店八樓的一整層,電梯出來不久便是大門,大門口兩個頗有故事的青瓷花瓶,寧靜典雅。

差不多兩百多平,比平常人住的房間還要大一些。

蘇柚這貌似是第一次跟傅斯淙一起來酒店,雖然是夫妻,但也怪怪的。

他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開啟了門。

進門,他徑直去了左側的男主人房那邊,旋開其中一個衛生間。

“你先去沖洗一下,免得感冒,我給你在浴缸裡放水。”

蘇柚看了一眼,浴缸和淋欲這邊是隔著磨砂門的,她也就沒多想,脫去了貼在身上透溼的襯衣,人還在打寒戰,面板已經變得無比冰涼。

傅斯淙正彎身給她放水,餘光掃過來,蘇柚洗澡的這面磨砂牆近乎透明,不僅勾勒出輪廓,悉數都一清二楚。

他扯了扯領口,明明剛才經歷了那麼大的暴雨,渾身浸透,但這一刻卻驟然燥熱起來。

等蘇柚簡短地衝洗後,她先喊了聲“傅斯淙”,沒有反應,又小聲叫了句“老公”,還是沒反應,她這才赤著腳走了出來。

浴缸裡的水已經放好了,熱氣繚繞,伸出一隻腳踏進去,不一會兒熱意便順著腳底一直向上攀巖。

她浸透下去,一直緊繃的那根心絃完全放下。

浸泡完畢,蘇柚穿著酒店的浴袍出來,並沒有看到傅斯淙的身影,他一向洗澡很快的。

蘇柚便在套房裡開始找他,這家酒店的套房雖然大,佈局還算簡略。

進門左側是男主人室,中間是偌大的會議廳,右側則是女主人室,總計五個衛生間,門悉數都是沒關嚴。

只有一間是緊閉的,蘇柚叩了叩門,裡面沒有回應。

抿了抿唇,她又輕聲喚道,“斯淙,你沒事吧?”

實在是擔心,剛才淋了雨,他從那麼遠隻身過來,水裡也不知道有沒有利器什麼的,劃傷沒有。

半晌,響起他低沉的聲音,透著與平時不同的啞,“沒事。”

蘇柚怔了怔,可握緊門把手的手還是放下了。

窗外的雨還在噼裡啪啦地下著,但隔音效果極好,透不進來,房間內的溫度開到了舒適的二十六度。

處處都是乾淨整潔,透著一絲暖暖的香薰的味道。

現在有網路了,蘇柚又用手機發了點剛才順便拍的影片回去,給寧城電視臺做素材用,想了想,還是叮囑了幾處細節。

雖然冒著危險拍的素材很有可能到頭來主署名不是她,但她還是把她該做的都做了。

剛一抬眼,便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穿著和她同款的浴袍,腰帶隨意地繫著,領口微微敞開,更添魅惑,那雙湛靜的眼盯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過來。”

“剛才還沒好好抱抱。”他雖然已經洗了澡,手還有些涼,她拿手捂了捂,卻聽見他輕聲說,“捂不熱的,我還在後怕。”

說完便親吻了下她的手指。

可能因為和岳父酒後聊天,當時他雖然喝了一些,但得益於平時酒量不錯,所以特別的清醒,以至於他對於岳父當時那一段的表情印象特別深刻。

失去摯愛之人,從追憶時,眼神空洞,到突然再滴下一滴眼淚,再到驚覺徹底失去時的嚎啕大哭。

酒精是慰藉不了這種極端情緒的。

胸房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塊,再也回不去了……

看不到她,聯絡不到她的時候,又知道她們那邊有危險,他突然覺得一切都毫無意義了,只想著第一時間能出現在她面前。

蘇柚輕輕地抱了抱他,可這浴袍太鬆垮,她還是有點束手束腳的。

察覺到她的警惕,男人彎唇,“放心,這種時候,我不會那麼禽/獸,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想……”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熱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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