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順勢將頭埋在她的肩膀,感受著她的體溫。

忽聽見懷裡溫香軟玉般的小人兒說,“我剛聽到你打電話了。是對沈家下手了?”

不算是小孩子了,但在他的身材映襯下,實在顯得嬌小,他摸了摸她的髮絲,像疼惜得不得了的寶貝,輕“嗯”了一聲。

蘇柚沉默了一會兒,睫羽煽動著,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可你跟我說過,不願意和過去糾纏,只想要向前看的。”

當時說得很信誓旦旦,就怕……怕是因為她打破了他的原則。

傅斯淙眼底竟然顯出幾分陰冷嗜殺,引得他稜角分明的輪廓冷遂了幾分,看得蘇柚失了神,轉瞬,他揚著嘴角,親吻她的額頭。

額頭上溫熱柔軟的觸感,就彷彿剛才只是她的錯覺。

淙淙流水般輕動悅耳的嗓音蔓入她的耳際。

“但你們是我的底線。”

“我收購了沈氏的股票,再低價賣給了他的股東,這事做的不算厚道。”

“但是我跟沈韌通了電話,他卻覺得是好事。他媽沒有指望了。”

最後一句,算是減輕她的負罪感。

他知道她不是因為沈家,純粹是不希望把他拉扯進他原來不願涉足的恩怨裡。

她不想聽到秦韻對傅先生的謾罵,一絲都不想。

忽而她仰頭,伸手輕勾了下傅斯淙的衣角,“小傅老師,這麼做會不會破壞了你的形象?”

男人垂眸,笑了,眼角微揚,俊臉逼近,“你還真以為我是什麼正人君子?”

蘇柚抿了抿唇,也是,憑藉一己之力短時間內將商業帝國擴張到這麼大,肯定是有些非常手段的。

正因為原來見識過那些黑暗,所以他才不會輕易被人欺騙。

伴隨著輕微的風聲,他緩緩道來,“以前我會想憑什麼,為什麼,那些噩運獨降臨在我身上,後來,我的心態變得風平浪靜。再到現在,我突然開始感激起那些黑暗和傷害。因為……”

他的視線滑落,“可以讓我更有能力保護好我想守護的人。”

蘇柚凝望著他深沉的眉眼,以前覺得自己很瞭解他,但現在又覺得她可能從未真正瞭解過他。

那些苦痛,見證和親身經歷是兩種感受,她以為她見證了便可以理解他,但不是親歷者,永遠不會懂。

她也突然明白一開始爸爸對於她嫁給傅斯淙有所遲疑的原因,他們確實像兩個次元的人。

除去她小時候喪母的事,她其實被保護的很好,大多數都是很好很好的人,阿姨,還有蘇榆桐,都是真心愛著她。

蘇柚眨了眨眼,“你真的只比我大三歲嗎?”

他睨她一眼,“又在嫌我老?”

“不敢不敢。”蘇柚慌忙擺手,她向來是不乖的,叛逆的,可只有傅斯淙每次都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她可不敢惹他。

否則……會哭的~~~

-

聽聞要回學校去看看,蘇柚是萬分開心的。

原來最討厭週一去上學,現在卻發現學校是回也回不去的地方。

在傅斯淙的支招下,她拿了一套校服在車裡換,到時候就說自己是裡邊的學生,不小心把書漏在學校裡了,要回去拿。

男人就在車外等待,今天風和日麗,晴空萬里,不知不覺初夏已來臨,蟬鳴聲聲,彷彿喚起了那個臨近畢業的夏天。

突然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他一回身,視線先落在攥在他衣角的手上,再往上看,黑瞳裡濃稠的霧似散開。

“好看嗎?”蘇柚已經許久沒穿校服了,白襯衣配百褶裙,雪白的長襪,元氣滿滿的馬尾。

那時候日復一日地穿校服,就盼望著能穿點不一樣的衣服。

現在才發覺,原來校服竟是最讓人懷念的,青春時光,才是最灼熱的。

“好看。”除此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因為已經詞窮了。

蘇柚悶悶地道了句,“傅師哥當年高考可是滿分作文啊,聽說最差的語文,每次考試,作文也從沒低於過五十分。”

傅斯淙輕笑了下,牽緊她的手。

她側向他,今天雖然穿著運動裝,不比平時的正裝,更顯年輕些,但是並不是校服,“你怎麼不換?”

傅斯淙凝眸,聽見她嘀咕,“確實,你換了也不像,到時候你就說你是我哥哥。”

他颳了下她的鼻子,“又變著法說我老?”

蘇柚掙開他,笑著跑開了。

到了保安那塊,蘇柚便把這套說辭說了一遍,為了編瞎話編得有模有樣,甚至她哪個班的都編出來了。

保安疑惑地看了眼傅斯淙,剛要說什麼,卻見傅斯淙對他使了個眼色,他點點頭,便放蘇柚和傅斯淙進去了。

結果剛進大門,蘇柚笑容凝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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